的一支中,確實威望極高,否則默古留在營中的勢力也不至於這麼輕易就被連根拔起
來到主位的篦伽末啜高高舉了舉雙手,隨著那些歡呼吶喊漸漸停止了下來,四周除了篝火燃燒的嗶嗶啵啵聲,再沒有其他聲響,他方才高聲說道:“僕固都督勺磨被朔方王大帥誅殺,這是他勾結突厥,自找死路,和同羅部無關因為突厥人的圍殺,我們同羅部死了多少兄弟姊妹,死了多少辛苦放牧的牲畜,這才得以從獨洛河邊遷徙到了這裡,怎麼還會和兇暴的突厥有什麼勾結?我們的兄弟姊妹,我們的牛羊牧場,已經都被突厥人佔去了,我們和他們的仇恨,就是用一整條獨洛河水來清洗,也洗不乾淨”
同羅部大開宴席的這天傍晚,一行風塵僕僕的人卻是抵達了營地之外。當內中那一陣陣吶喊呼喝傳來的時候,腿傷還沒好的錢林頓時緊張了起來,策馬靠近張說便低聲說道:“使君,會不會情形有變?”
“王竣若是沒有把握,不會輕易把篦伽末啜放回來,更何況,杜十九郎的信上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眼下拔曳固部都安穩了,同羅部難道獨個鬧騰?”張說斜睨了面sè訕訕的錢林一眼,一馬當先上前了兩步,對著那些圍上前來的同羅部騎兵沉聲說道,“幷州長史兼天平軍節度大使張說,前來見同羅篦伽末啜都督”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二百一十六章 還君琉璃,念君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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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不在,幷州城內仍是一片肅然。天兵軍副使李憲在得知張親自前往拔曳固部安撫的時候已經晚了,只能飛馬急告其道是虜情多變,請其速歸,誰知道卻引來張措辭強硬而又自信的回書。這還不算,等他得知張竟派了今歲新科狀元杜士儀前往蔚州的同羅部安撫,這下巴險些就沒能合上。
那樣初出茅廬尚未經歷過世事的毛頭小子擔此大任,張是不是瘋了?儘管那是尚未釋褐授官的少年郎,可出自京兆杜氏,又見過天子,可不是尋常小官沒奈何之下,他只能先力保太原民心不亂,即便如此就已經忙得不可開交
就連元夫人和張多年夫妻,深信其才智膽略,當得知同羅部似生內亂,而張也在拔曳固部遲遲未歸的時候,心中也不禁滿是心焦。張自當年拜相之後連連貶謫,她在家照管兒女,等張起復幽州都督,夫妻這才重聚。一想到丈夫好不容易才到了如今的地步,卻興許會被此事連累,她就茶飯不思,王容好容易把人勸解得好些了,可當元夫人聽得張安撫了拔曳固部,又馬不停蹄前往同羅部,不禁再次急得嘴邊都撩出了一溜水泡。
午後未時,當王容輕輕腳地從元夫人寢堂中出來,心中正想著杜士儀和張這先後的同羅部之行,一個婢女突然腳下匆匆地進了屋子:“娘子,外間有一位嶽娘子,是奉長安主人翁之命來見。可我親自見她時,她又,她是從杜郎君身邊來的。”
“嗯?”王容不禁吃驚不小,遲疑片刻方才若有所思地道,“那就請她進來吧。”
儘管心下狐疑,但當那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女子隨著婢女到了自己眼前時,王容頓時眼睛一亮認出了人來,當即笑道:“可是公孫大家之徒嶽娘子?”
“沒想到王娘子竟然認得我。”
“五年前我到洛陽時,曾經有幸得見公孫大家劍器渾脫,那時候便見過嶽娘子一面。雖則如今一晃多年過,但嶽娘子的jing氣神卻和當年一樣。”王容笑著請嶽五娘坐,又吩咐婢女送酪漿來,這才笑著問道,“嶽娘子剛剛是從杜郎君身邊來,不知這是怎麼一回事?”
“當初王娘子託婢女送給杜郎君好東西的時候,我就在杜郎君身邊,你是怎麼一回事?”嶽五娘笑得猶如狡黠的小狐狸,見王容大訝之後,俏臉浮現出了微微的紅暈,繼而又是一臉沒事人的樣子,她方才撲哧笑道,“只不過,這次你送的琉璃墜派上了老大的用場,可終究是可惜得很,東西雖被我找了回來,你也未必會再要了。”
饒是王容素來心思細膩慧敏,此時也不禁生出了十分好奇來。好在嶽五娘並不賣關子,當即把此番前往同羅部的事情原委一一道來,講到被人堵在林中的驚險處,別王容身側此前送東西的那個婢女已經是呼吸摒止,就連她自己都聽得心怦然直跳,直到嶽五娘滿不在乎地到自己出林向那些鐵勒人呼救時,她終於忍不住驚撥出聲道:“嶽娘子你好大的膽子”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嶽五娘眉頭一挑,又彷彿在別人的事情似的,提到了自己假扮突厥王女阿史那莫兒,繼而則是羅盈潛入同羅部營地,用那黑狼琉璃墜騙得默古前往桑乾河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