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什麼。但王栩一驚,睜開眼就想起了方才的禪杖和金光。
這足夠不可思議,也夠震撼到一個孩子原本的世界觀,所以一隻手抓住面前的汽水罐子,他直接就像個小猴子地抱頭吱吱吱了。
“你,你你到底誰啊,小仙男哥哥!”
“還有,剛剛,那個,剛剛……那招是,是叫法力是嗎!”
“我我我——”
“我靠!這,這也太酷了吧!”
眼前的‘仙女’還是那個‘仙女’,但在眼睛放光,一下握拳蹦起來的少年人眼中,這已經是個了不起,又帥爆了的高人師傅‘大仙女’了。
這可跟電視劇裡演的不一樣,是實實在在他眼前發生的。
那麼帥!那麼牛!法力!法力啊!一時間,中二病發作的他都要抱頭大叫了。而看到這反應,也不懂他在高興什麼,見這小孩壓根不怕,本就要他和自己一快的方定海倒也並不隱瞞道,
“我佛在上,不要叫我那些奇怪的話,我是一個出家人。”
“如果想知道答案,現在就跟我走。”
“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而你,也是現在唯一能幫到你自己的人。”
——“王栩。”
16日,當晚。
王栩家三廠老房子沒人回去。老樓子的屋頂,在夕陽下隨晚霞變換著顏色。這一夜,城市上下一片無聲。
9:05
第二天。
龍江市醫院內,某位舅舅今天還在住院中。隔著病房外的透明窗,床頭擺滿鮮花,他悠閒地枕著那條沒骨折的手臂,正和一群護士笑的前仰後合,看樣子是影響不大。
明明長手長腿,長髮男子卻撐著頭躺的毫無形象,在他的一條腿上,還擺著本看了一半的原文書。
這本書,當然不是用來看的。因為某一位菩薩本人就算是故意躲起來又佯裝受了傷,也不會一夜轉性,弄本書在手邊放著,只是為了方便他找消遣樂子。
果不其然,這招很有用。從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顧東來就和麵前幾波來送藥的護士們,一一聊完了外國現代詩和各種小說。
此刻,顧東來本人照例倒在床上。他用來讓自己的臉看上去更美的那一副新眼鏡還沒送來,有點看不清。但這不妨礙,一群護士都死死圍著他不走。
“哇,東來,你還會看手相嗎。”
一個小護士攤手讓他看。
“嗯?當然,你看我會騙人麼。”
說著,顧東來這個明明出了家,卻還是沒一天遵守過戒律清規的混蛋還像模像樣給人看上了。作為一個自己的手都斷了‘殘疾人’,他還挺會玩。但這副輕佻又邪氣的渣男樣兒,偏偏挺討小女生喜歡的。
“您就有,您每次都騙人。”
小護士和他撒嬌。
“好吧,那送你們個禮物賠禮道歉,你們……最喜歡什麼?”
“我們喜歡花!”
“好,花是麼。”
說完,顧東來撐著腿坐起來,待將那隻沒骨折的手臂轉了圈,又點了下床頭的花,他冷不丁湊近些小護士又一下護住了對方的後腦勺。
對此,小護士嚇一跳。
他卻沒停下手。等手指像撩撥似撥弄了下女孩髮絲,在病房數雙眼睛盯著下,他只將手擱到護士盤著的頭髮後頭,接著,就令人驚喜地憑空一變出了一朵花在護士的髮卡上。
一朵白色佛花再次出現。
花很漂亮。人也很可愛。
“小魔術,做個禮物。”
顧東來眨眨眼。
“謝謝你東來!真好看!”
這招很故弄玄虛。
也很壞,但是放在一下接著就笑起來,又瀟灑地撤開手的顧東來身上就有種他天生自帶的魅力,把一下跟同事們捂臉的小護士臉都撩紅了,可就在這時,顧東來卻低頭掩住鼻子。
“阿嚏!”
這可不對勁。就跟有人在背後說他壞話似的。然而,長髮美男子連生病打噴嚏都帥死了。小護士們看他這樣,又是開始集體心疼,又是噓寒問暖,到午休人才散去,搞得張秘書都差點以為走錯了地方。
好在,顧東來還知道今天中午就要提前出院,所以早早在病房裡不繼續瞎玩了。
“我看您,根本不用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