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只是我和太子並不是表面那麼和睦,你也知道現在府中形勢緊張。”
彌子瑕沉默了,趙無恤推著的輪子速度變快,想要快速離開這個地方,經過蒯聵身旁的時候,他能清楚的感受到他佝僂的背影處散發出的戚哀無助,何時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變成現在這副摸樣?
他猛然剎住了輪椅,趙無恤微驚的看向了彌子瑕,彌子瑕道:“世子,麻煩幫我推到太子的門前。”
他說的是世子,讓趙無恤猛然心被刺了下,兩人已經許久不分彼此,怎麼突然他又生分了?是因為那跪著的男子?
他不可抑制的嫉妒,快要發瘋,快要癲狂,他不允許他對任何人好,不允許他用憐惜的眼神看任何人,從小的孤單受欺造成了他性格的敏感多疑和強烈的佔有慾。
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他怕彌子瑕會害怕他這種情感,會想要疏遠他,他只能態度平常的推他到趙伯魯的房前,然後握著輪椅的手緊緊的攥著。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屋中傳來煩躁的聲音:“全都滾開!”
彌子瑕將期冀的目光望向了趙無恤,趙無恤只能上前道:“大哥,是我,弟弟來看你了。”
屋中靜了一會,暴躁的聲音變得委屈:“進來。”
趙無恤推門,趙伯魯以為只有趙無恤一人,看到彌子瑕的時候好不容易升起的那點喜悅又消失了,轉頭不再理會門口兩人。
“大哥,怎麼一臉不悅?”趙無恤笑著走到他身邊。
趙伯魯瞟他一眼,一臉你明知故問的表情。
趙無恤只得坐下安慰:“大哥,爹懲罰你也是因為你不上進,你以後多努力,太子之位還是你的。”
趙伯魯眼中閃過脆弱:“無恤,你說爹是不是對我徹底失望了,他是不是要徹底廢了我的太子之位?”
趙無恤面色一滯,看了一眼彌子瑕,才道:“怎麼會?父親對你從小就與我們不一樣,你是嫡出,太子之位不給你給誰呢?父親不過是暫時免了你的職位,你不要多想。”
趙無恤安慰,卻有些無力,因為他知道趙鞅此舉將會是趙伯魯失去太子之位的一個開始,若是趙伯魯再不能讓趙鞅滿意,他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
趙伯魯低著頭,因為趙無恤的安慰有了一絲放心,卻仍然扯著趙無恤的手,央求:“無恤,你和爹說說,讓他不要再軟禁我了,我以後再不惹他生氣了,在房間太無聊,我一刻都不想呆了。”
這個傻瓜!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安分守己,讓趙鞅漸漸忘了那件事,我如果去為你求情,反而會讓他更加不快。
“大哥,你好好待在這兒,爹沒準一會就放你出來了。”趙無恤耐心道。
趙伯魯抬起的頭又秧了下去,悶悶不樂的用著一把匕首划著案臺,刻下一道道印記,望著那些印記的雙眸變得陰鬱猙獰。
“太子想要重新獲得家主的寵信其實也不是很難。”一旁的彌子瑕淡淡的開口道。
趙伯魯一瞬眼中又集聚起光亮,怔怔的望著彌子瑕。
彌子瑕笑著解釋:“太子,你以往不是也時常偷懶,家主何曾發這麼大的火?這次為什麼突然就這麼生氣?”他頓了下,然後望著略顯迷茫的趙伯魯,嘆然道,“家主在朝中身為正卿,最為討厭的應該就是別人欺騙他,你拿著幾篇不是自己寫的文章給他,他怎能不生氣?”
原本的趙伯魯雖然愚鈍,但勝在憨厚誠實,現在連這一點都失去,趙鞅一定是太過失望,才下令免去他的太子之位。
“那應該怎麼辦?”趙伯魯急急的問出口,然後又將仇恨加到了門外的人,“都是那個蒯聵!我這就告訴爹,全都是蒯聵這個小人自作主張,想要害我!我根本不知情!”
趙伯魯當真不知情?呵,若是沒有你的命令,一個幕僚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彌子瑕不經意的皺了下眉頭,然後平淡的搖頭道:“太子,不可。莫說家主不相信,就算相信,此舉也只是徒然增加他對你管教下屬不嚴的印象,於太子不利。”
趙伯魯沉著頭,面色鬱郁。
“太子,家主懲罰你,只是想要你深刻反省自己的過錯,而不是讓你推脫自己的錯。”彌子瑕一針見血,“既然如此,你在此期間只需好好反省,無需多惹事端,家主既然也會知道太子最近的行為,好好斟酌的。”
趙伯魯在思考彌子瑕的話,彌子瑕餘光瞟了眼外面跪地人的剪影,繼續:“太子,像如今這種懲罰幕僚的事,還是不要做為好,做一個樣子,讓家主知道你是被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