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寫了那麼多字,要加快了~~
☆、廢太子
趙鞅放棄了這些日子打下來的所有土地,狂奔到晉國,上氣不接下氣,就聽聞原來此次晉國被圍竟然是趙氏的責任,若是趙氏帶功立罪,就成了叛國之罪。
蓋因齊魯衛攻城的時候,這座城是趙氏的城池,他們故意選作了這座城,而當時的趙伯魯醉生夢死,突然沒有人管他,他更加的肆無忌憚,以至於攻城的時候,趙府歌舞昇平,沒有聽到外面的聲響,等到意識到時,齊魯衛已然攻了進來,趙伯魯前一秒還忘乎所以,簡直欲登天飛仙之勢,下一秒一把刀就架到他脖子上,這到是真的會讓他登天飛仙。
趙鞅怒不可遏,但是也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立刻下令整軍休息,充足實力對抗敵軍。
齊魯衛屢敗屢戰,早已將勝敗看的超然,我們不在乎勝敗,我們就是要讓你晉國不好過。
這種人才是真真的討厭,因為完全沒有拿他們沒辦法。
這場戰毫無懸念,想來晉國所有百姓和各位看官也看膩了,因為又是一場無疾而終的戰爭,齊魯衛夾著尾巴,蹭蹭的跑回自己的國家了,臨走前,他們將好吃好住的趙伯魯還了回去,並回以大大的微笑,只差依依不捨說:伯魯兄,有空來衛(齊)(魯)啊。可是齊魯衛當權者的表情分明是這麼說的。
原來,趙伯魯被抓了回去,嚇破了膽,生怕會出現什麼嚴刑拷打,竟然一咕嚕的將晉國許多重要機密之事全然說了出去,以至於趙鞅這場戰打的特別艱難,也特別丟臉。
廳前,趙伯魯沒有一絲俘虜的落敗,他穿著上好的衣衫,身上披著裘衣,面容卻是恐懼的,他跪在廳中,身子不停的顫抖。
趙鞅繃著一張臉,冷的像兵的聲音傳向四周站立的人耳中:“自今日廢去趙伯魯太子之位,用不入我趙氏宗譜,死後不得安於趙氏宗廟中。”
趙伯魯猛然僵住身子,不可抑制的喚道:“爹……”
趙鞅沒有看他一眼,踏出了廳中,宮中還有許多事情要他處理,他要為趙氏開脫。
趙伯魯癱軟了身體,目光一下死灰,廳外兩人粗壯的人過來,站到他身後冷硬的道:“請閣下出去。”
這個府邸他將永遠不能再踏入,他清醒的意識到這一點,追悔莫及,就要趕過去像趙鞅求情,希望他像往常一樣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可是他連見趙鞅一面的機會都再沒有了,他被徹底的趕出了趙府,且趙鞅下令趙府中所有人不得接濟趙伯魯,違者與趙伯魯同罪。
一時所有人見趙伯魯都慌張逃跑,那些曾經被趙伯魯壓下一頭的世子們,終於趾高氣揚,看著趙伯魯落魄,然後在一個風雨夜,這位本該是榮華富貴身的人,橫死街頭,不知是誰做的,趙伯魯的仇人太多太多,也沒人關心他是因誰而死。只有趙無恤將他瘦的不成人形的屍體掩埋了,然後在他墓前一聲幽嘆。
時光過隙,眨眼間就到了魯哀公十六年,這一年大聖人孔子去世,楚國平定了白公勝的戰亂,吳越兩國還在至死方休的戰爭,晉國的趙鞅年齡越來越大,連姬午面上都有了皺紋,蒯聵在趙伯魯被廢后,直接成為了趙鞅的幕僚,且一步步做大,如今在趙府,他的地位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哪有當日跪在門前的落魄樣?
彌子瑕有心想要勸蒯聵,很多時候,他隱隱知道蒯聵在暗中做些什麼,可是每次說出,那人總是一臉漫不經心,要麼矢口否認打死不承認,要麼支支吾吾含糊其辭。
因為蒯聵,彌子瑕和趙無恤的關係日漸惡化,因為蒯聵在政事上屢次與趙無恤作對,總是一個人說北一個人說南,彌子瑕夾在中間,數次感到為難。
伏天六月,趙府的花園繁花似錦,一個人倚在椅上怔怔的望著遠處,他身後的碧天荷花盛開的極其耀眼。
蒯聵揹著手,遠遠的看見那人,唇角微笑走了過去,蹲在他身旁,和他一起欣賞美景。
“聵,你為什麼那麼牴觸無恤?”彌子瑕問道。
“他又和你哭訴了?”蒯聵眼中厲光一閃。
“他沒有和我說,是我聽府中的下人說的。”彌子瑕嘆了一聲,“他一個無權無勢的世子到底怎麼惹你了,要你這個趙鞅眼中的大紅人如此針對?”
他話平淡,可是蒯聵卻聽出幾分嘲諷幾分維護,嘲諷是對他,維護是對趙無恤,蒯聵冷笑:“那你一個和他無親無故的人,為何對他百般維護?”
“……”
“你喜歡他?”蒯聵嫉妒,他每次看到彌子瑕對那人另眼相看的眼神就要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