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獵神情大震,事態的嚴重程度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按理說張赫得罪了武當他應該慶幸才是,可是張赫不但得罪了,而且還害頭示眾,這就足夠白獵感受到張赫復仇決心的堅定可怕程度。
今天你不把我亂刀分了屍,我就要把你們所有人斬成肉醬。
“他現在在什麼位置?”白獵繼續追問。
探子道:“現在已不清楚他的位置,後面寨子的弟兄們已經聚集在一起,但就是不見他人的蹤影。”
探子頓了頓:“白頭兒,我們應該怎麼辦?要不要通知大龍頭他們下山來?”
白獵的面sè突然變得死一般的慘白,許久他才道:“不用了。”
探子不解:“為什麼?”
白獵面無表情的望著聚義廳的大門:“因為,他已經來了。”
探子驚得幾乎是hún飛魄散,回頭一望,果不其然,只見主寨大營的空地上,一大群兄弟姐妹手持各sè各樣的武器形成一個巨大的包圍圈正在不斷後退。
包圍圈中一個戴著黑sè面具的殺手正在緩步前進,他頭頂六個紫黑sè大字“武力征服一切紅名竟然紅得發黑發紫,這是系統認定的極度兇犯才會出現這種情況,縱然《王朝》歷史上,殺成他這樣的猛男猛女也是屈指可數。
四周雪亮的刀夕戟林隨時都有可能朝張赫一起朵來,把他砍成肉渣,可是他竟視若無物,大步朝聚義廳而來。
看他不慌不忙的神態步伐,彷彿走進自己的地盤上巡視一樣。
這份從容、這份鎮定,已完全將十八連營的所有玩家給震懾,愣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動手。
只因為誰都不敢將自己的**拿去跟他開玩笑,這種玩笑不但不好開,而也一點不好笑不過不怕死的人始終有,人群后方終亍還是有人忍不住了,揮舞著一條鳳仙長棍凌空擊去,棍子直劈張赫的後腦。
張赫似沒有覺察,任由那人劈來。
棍上的力道也並不弱,帶起的風聲猶如大風過境眼看棍子就要劈在張赫天靈蓋上了,突然之間,所有的力道全部消失,所有的風聲全都殆盡。每個人都只覺眼前寒光一閃,然後夕尖就刺入了那人的咽喉。
黃傷暴擊:“,匈!”
這時候眾人也才看清楚張赫連頭都沒有回軟夕反手自他肋下回刺,偷襲那人就像自己把喉嚨送到夕上去的。
這種反刺的本事,可能絕大多數人都有,但要判斷得如此精準能的人就是鳳毛磷角了。
張赫的根骨底蘊本身就足夠深hòu,加之已是初升境,這麼近的距離反刺咽喉可說是輕鬆加愉快。
張赫突然轉身,淡黃sè的夕光再一閃,人頭就朝天飛起來,等落下來的時候就被穩穩的挑在夕尖上。
包圍圈這一瞬間往外擴散了五六米,只因每個人都齊齊的退後了好幾步。
沒有人敢再出手也沒有人說話,整個主寨死一般的安靜。
張赫停下腳步,提夕掃視一眼四周,這是第多少次這樣掃視,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但無論哪一次,都有人的腦袋被切下來。
張赫這才轉頭望向聚義廳的中央就在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有了同一種感覺,張赫不是來屠城的而是衝著白獵這些主要首腦來的。
當然,你要攔他的話你就是沒把自己當回事,既然他要找正主,自己又何苦去踏這淌渾水呢。
天下熙熙,皆為到來!
齊公子這句話並沒有亂說,現在的多數人都還是很現實的,在被殺和保命之間,相信多數人還是願意選擇後者,既然你們冤有頭、債有主,那你們就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何必把我牽扯進去呢?
白獵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此刻他也知道自己的命令釋出出去,這些玩家是不會聽的,何況你自己惹出來的禍事,憑什麼要拿兄弟姐妹們的命來買單?
聚義廳的大門自發的讓開了一條道路讓張赫進去,沒有誰再阻攔他,事實上也攔不住。
白獵仍在大案上坐著,張赫就站在臺階下的廳中央,只不過此刻看來,白獵似乎並沒有居高臨下的感覺,反倒是戴著面具的張赫殺氣更盛。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有的事情用話是說不清楚的,那必須要用血來洗才能洗得明白。
張赫終於還是開口道:“你一定很奇怪。”
白獵的眉頭挑起:“奇怪什麼?”
張赫道:“我明明就應該死在前面水寨的,卻偏偏活著走到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