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透過不同的途徑做了很多事來證明自己是強大的無畏的……”
“很多事?還有什麼?”吳邪笑了,橫過手臂拍了拍張起靈的胸口,“除了紋了這麼個兇巴巴的……饕餮?”說到這個“饕餮”詞,吳邪想到了第一次看到這個紋身時的情景和心裡的吐槽,不禁笑出聲來。
“嗯……”張起靈抓住吳邪有不老實趨勢的爪子握在掌心,轉頭看著他,嘴角帶著笑意,語氣中透著漫不經心,“還有打WWE、飆車、徒步探險、極限運動……”
“這是作死的節奏嗎?”
“算吧。”
呃……
吳邪沒想到張起靈會一本正經地回答,當下愣住了,眨巴著眼睛盯著他:“……那個……恕……恕我見識淺薄……你有自虐傾向嗎?”
“不知道算不算……”
“呃……”吳邪嚥了口唾沫,“那後來呢?”
“後來,他找到我,問我敢不敢接受他的挑戰,他說我做到了,就讓我回國或去任何地方,再不會管我,不然,就留在美國,進他的公司。”
“管你?我看他也沒管過你吧!”吳邪覺得除了狗血的電視劇現實生活中他還沒見過這樣的父母和家庭關係,實在禁不住好奇,接著道,“他把你接過去,不管你,讓你自生自滅,那和不讓你去有什麼區別?在國內好歹還能和媽媽在一起……對了,他為什麼不接你媽……他……他真是你親爹?”
說著說著,吳邪簡直都憤怒了——要不是這麼奇葩的爹和這麼奇葩的媽,這孩子能長成這麼一副清冷的性子?能自己把自己往死裡作?相比張媽媽對孩子的要求,自家太后……簡直等於沒要求,只要這孩子不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那就愛怎麼長就怎麼長吧。
“不知道是不是……”
呃……
這是張氏幽默麼?
“是不是又能怎樣呢?”張起靈道,“這對我沒任何意義。”
也對,能怎樣呢?吳邪不想妄言張起靈的父親,可事實上無論張爸爸是皇阿瑪那種型別還是段正淳那種型別,反正這種快活過後提褲子走人的行為都實在為人不齒,狡辯什麼“真愛”、“錯愛”“身不由己”的,下半身那玩意爽的時候怎麼不“知錯能改”呢?而張起靈的存在,除了偶爾提醒他曾經辜負了一個人,除了成為他婚姻中的隱疾和不睦的導火索外,他曾像所有父親那樣期待過上天賜給的這份禮物嗎?他曾在他的成長過程中傾注了滿心愛意嗎?如果沒有,他和一個資助人又有什麼區別?他對他而言又有什麼意義?
“你恨他嗎?”吳邪問。
“恨?”張起靈搖頭,“那是他們之間的事。”
吳邪深嘆了一口氣,扭頭看向張起靈,豪情滿胸,他反手握住張起靈的手,用力的緊了緊,那意思:沒事兒,咱不管以前那些破事,反正從此往後,我罩著你,我愛你,我疼你。
張起靈看他那表情,禁不住上揚了嘴角,指了指吳邪手裡的啤酒,道:“別喝了。”
“沒事兒,這點啤酒沒事兒……”吳邪有點不好意思地鬆了張起靈的手,也覺得剛剛的行為有點“託大”了,這人都牛逼到這程度了,哪裡還用得著自己罩著?但他就是心疼,忍不住地想將他揉在心裡疼著,直到他和自己的心長在一起。
“呃……那個……那個剛剛你說,你……他……他給了你一個什麼挑戰?”吳邪又開了一罐啤酒。
“兩年之內賺到一個億。”
“一個億?”
“美元。”
“美元?”
“靠!他怎麼不讓你去搶?”吳邪這回真怒了,“這怎麼做得到?兩年……一個億……還是美元!他還不如直接把你綁到他公司。”說完這話,吳邪看張起靈不答,腦光一閃,“……不是吧!難不成你做到了?”
“那時沒有,我大學學的法律,對經商一竅不通,我必須從頭學起,最快的方式就是進他的公司,第二天我就去了,一邊工作一邊準備GMAT的考試,然後拿到了斯坦福大學商學院的錄取通知書……後來,我也想過,他的這種方式也有些道理的,有錢總歸不是件壞事,能做很多事情,做了很多想做的事,就會有種自己很強大的、無所不能的感覺……可那又怎麼樣呢,他還是有一輩子都得不到的……”
“什麼?”吳邪好奇道。
“她的原諒。”
“誰?”吳邪話音剛出口,就馬上想到了,還能有誰?
“她從此再不肯見他。她把我送到美國去之後,就申請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