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祝福著這對多災多難的情侶。
那名丐幫弟子不及慘叫就被,絞碎五臟六腑而死。
古輝倒退著迅速沒入武林各派前進的隊伍,宛如一顆石子融入一條湍急奔騰的大河。
無數兵器宛如雨點般落下,古輝始終保持著閒庭信步般的安逸。右手宛如消失了,奇蹟般運轉著血祭,刀鋒宛如一條游魚,穿過一道道鐵血激流,暢快淋漓地遊蕩著。他一步一步堅定無比地走向既定目標-燕憔悴。他要殺了他,沒有人可以阻止這場殺戮。所有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燕憔悴利用蘇映雪也要付出代價,那就是生命。
灰衣戰士們前仆後繼奮不顧身地衝上來,寬厚無比的闊劍夾帶著凌厲的鋒刃呼嘯,宛如一片汪洋大海。這一瞬間天地間似乎只剩下耀眼生花的刃芒。
古輝宛如一葉孤舟隨波逐流,血祭化作一片血影辛勤地出入於一具又一具的軀體。血像是一場夏日的雷雨,瓢潑狂灑。瞬間殷紅了衣衫,殷紅了頭髮。連蘇映雪的白衣都變成了紅衣。
他彷彿沉醉在一場華麗炫目的舞蹈中不能自拔的大師,手中血祭不知疲倦地揮舞著。
驀然,“嘶!”一柄湛碧色古劍惡狠狠地刺入古輝腋下,他甚至感覺到劍鋒刺骨的冰寒,鮮血飛濺中,劍迅速無比地穿透皮肉從另一端鑽出。那是赤陽派鎮派絕技-“赤陽九劍”第一劍“旭日東昇”。楚良基本沒有想到要命中,他不過是想要分散古輝的注意力,以備施展更加強大的招數,置他於死地。他一直極為自得劍術精妙。在正道武林中,堪稱無出其右。楚良基萬萬料不到這一劍居然可以命中,他感覺不妙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血祭刀惡狠狠地劈在楚良基的脖子上。這一刻,他的感覺就是荒謬,太荒謬了。“這個對手是個野蠻人,他根本不懂得劍的藝術。”可是古輝連看他也沒有看他一眼,他唯一關心的就是如何用最簡單最有效最省事的辦法幹掉敵人,那也是殺戮的真諦,除此之外,什麼劍士的榮譽之類,虛無飄渺的事情,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古輝不能等待,敵人多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敵人中高手太多。他沒時間過招,這也不是切磋。這是生死搏鬥,楚良基想要施展玄妙無比的赤陽派劍法,只能到陰間發威了。一念之差,生死立判。古輝利用殺人無數的經驗,頃刻誅殺了三大派掌門之一楚良基。這也是他殺掉的武林六大高手中的第二名。
人群一滯未想到被困的年輕人,竟然是如此彪悍驍勇,整個一個拼命三郎。連眾人中威望極高的正派三大宗師之一的楚良基都不是他一刀之敵。躊躇間,竟不知是否應該繼續和這位魔鬼般的刀客繼續搏鬥。
這一刻,毫無預兆的箭雨暴風雨般驟然潑下。“幽冥衛”的鐵蹄不分敵我,馬刀飛旋著閃出片片森寒光芒,狼牙槍筆直突擊,挑起無數猝不及防的人們。局面頓時大亂,無組織的烏合之眾和有組織的鐵軍,頃刻間優劣立判。燕憔悴為首的各派人士,在將軍鐵蹄下割草般被割去頭顱。
“放暗器!”也不知道是誰大聲喊了一嗓子,驚愕發呆的人們,驀然從殺戮中醒悟過來,紛紛釋放出五花八門的暗器,頓時短暫緩解劣勢,重新穩住陣腳。一時間竟沒有人顧得上狙殺古輝。
古輝感覺身周壓力驟然一輕,宛如猛虎出閘趁著混亂,宛如地獄歸來的修羅般更加慘無人道地殺開一條血路,徑直奔向那座吊橋。攔路的武林高手,無不紛紛血濺三尺。
“鏘!”血祭重重地劈在一面厚重無比的鐵盾上,盾牌寸寸皆裂,盾後大漢七孔流血倒地而役。他本是西北綠林赫赫有名的馬幫頭目,手中鐵盾和魚鱗紫金刀不知斬下多少高手頭顱,今日竟然一個回合都不及躲過,被古輝隨手一刀震死盾後。
驀然自他屍體腋下,一杆銀槍詭異無匹地刺向古輝咽喉要害。這杆槍的主人乃是東海孤島-“絞鯊會”會主“斷魂槍”歐陽波紋,無論地上海上,槍下幽魂無數。此番偷襲得手,心懷大慰,正要還有動作卻驀然發現全身動彈不得。
“嗤!”古輝肩頭衣衫破裂,劃出一道血槽血花飛濺,血影疾閃奇蹟般追上偷襲者胸膛,透背而出。
“哥哥!”一聲疾呼中,兩柄板斧旋風般飛舞著斬向古輝胸口。其弟歐陽洞庭,悍不畏死奮不顧身地衝來。那兩柄戰場專用的車輪大斧宛如兩輪旭日映來。
看著怒髮衝冠的莽漢,古輝驀然產生極端可笑的想法:“難道你不知道殺戮的後果是要死人的嗎?”他鬼魅般一晃,雙斧盡數劈在空處,刀鋒羚羊掛角般無跡可尋地抹過莽漢的脖子。
被這個莽漢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