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有關,抽調胡漢組成的河中鐵軍精銳,四萬多都被抽調到西亞作戰了,都護府空虛,這才招致吐蕃趁虛而入,可從一個側面,也說明了中亞各族各掃門前雪的麻木不仁。
寧可忍受吐蕃人加在絲綢之路的盤剝,粟特各國,塞種人各部落也不願出兵趕走吐蕃人,一方面芒松芒贊十一萬大軍的確實力太過龐大,另一方面,各族各國內部也是矛盾重重,缺乏聯合的基礎。
接下來一段時間,大閩的主力還不可能繼續值守中亞,李捷需要返回西亞,李瑾也得回顧京師,怎麼讓這一大群各懷鬼胎的傢伙為大閩出力,可就成了一件頭疼事。
還好,閩王李捷畢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李捷所處的時代,有一個詞,叫做共贏!
以往的河中都護府是大閩的一言堂,河中大都護說什麼,各族各國就得聽什麼,一方面固然維護了大閩利益,另一方面卻也讓各國認為抵抗外敵完全是大閩的事兒。
可這個聯合國家大會一開,大閩的話語權從原本百分之百壓縮到百分之二十,讓河中居住的各國各族也參與到絲綢之路的利潤分配中,這下,一群貪財的傢伙這才熱情了起來,畢竟從今以後,屬於他們自己的家事了。
尤其是絲綢之路關稅的紅利,更是讓各族眼紅,多一個席位就多一分分配權,為了爭奪剩餘的八十個席位,河中維和部隊硬是從原定的三萬人擁擠成了五萬人,而且兵源還多是各國的貴族子弟,這些人可歷來都是河中諸國的軍隊骨幹,這樣一來大閩既免除了需要隨時鎮壓河中各國叛亂的危險,又平白得到一支勁旅,守護住了河中數千平方公里土地,為大閩內地打造了一個堅固的北方。
唯一利益受損的就是遠在阿拉伯半島的河中郡王李讓了,能掐斷這個競爭的大哥一條重要財路,李瑾是相當樂意的。
爭吵了兩三天,各國的席位方才定下來,最大者如拔汗那,那色波,康國,嚈噠,閃人不過三個,剩餘的小國基本上都一兩個,至於一些太小的種族部落則完全被排除在這個權利圈之外了,等待他們的,只有被吞併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政治從來都是一個殘酷的遊戲。
大約四天時間,漫長的爭吵方才有了結果,由河中各國國主與重要貴族組成的聯合機構正式在恆羅斯成立,不過剛成立,大會就遇到了第一個難題。
吐蕃人!
那天的宴會大廳被改造成了各國國主開會的地方,一條條長條椅子後面,衣著各異的各國國主像模像樣的嚴肅端坐在那兒,圈成一圈的場地倒是頗具有後世聯合國模樣,可惜,吐蕃歷史上難得的女政治家,贊蒙赤瑪倫卻不買賬。
“本贊蒙站在這裡,是要與大閩商談如何贖回吐蕃國主,我的夫君的,不是與這些走狗之輩商談!大閩這是在藐視我吐蕃嗎?”
本來帶著高原紅暈的臉色更是氣的酡紅,額頭上佩戴的松石亂顫,赤瑪倫聲色俱厲的豁然站起,對著坐在正中央都護府主席位的李瑾大聲的呵斥著。
剛剛吐蕃十多萬大軍鋪天蓋地湧來的場景還印在河中諸國國主的腦海中,實力最強悍的那色波,連年戰爭過後,也不過才能拿出三四萬軍隊,眼看吐蕃贊蒙發怒了,一個個聯合國大會成員國代表都嚇的直往後縮。
這女人太兇,就算李瑾都是悲催的向後縮了一點,這才咬著牙頂了上了。
“吐蕃贊蒙,注意你的言辭,這裡沒有走狗!所有河中諸國都是大閩的盟國,吐蕃人也是敗在盟軍之手,所以在座所有人都有資格與你吐蕃人談判!”
“是不是,大家?”
到底還是有點狗仗人勢,有了大閩太子撐腰,一個個成員國代表膽子這才大了起來,亂哄哄的操著蹩腳的唐語叫嚷稱是。
也到底是人多勢眾,四面八方亂哄哄的叫嚷聲一時間還真把赤瑪倫壓住了,環顧左右,一股忌憚之色在她臉上流露著,沉悶的垂下頭。
好一會,這些嘈雜聲方才弱了下來,眼看著赤瑪倫低頭,一大群牆頭草,誰強往誰倒的河中諸國首領居然有了中農奴翻身把歌唱的感覺,自信心突然爆棚,各個洋洋得意的昂這腦袋。
頗有些惱火的環視了一圈,赤瑪倫還是把注意力盯在了李瑾身上,咬牙切齒的瞪了他半天,方才怒氣橫生詢問道:“那,聯合國家大會,我吐蕃究竟需要付出如何代價,才能把我夫君,吐蕃國主釋放回來?”
這個李瑾倒是早有準備,一個記錄著戰爭損失的小冊子被令狐絛從口袋中抽出,恭敬的獻到李瑾手中,可沒等他開口呢,一旁滿是魯莽之氣,一臉彪呼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