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鴻,大學四年裡幾乎跟我粘在一起的一個女生,我把心肝肺全掏給了她,後來她在我婚禮的前一天晚上,成功攻克了我的未婚夫,於子非。
我又補瞪了盒子一眼,這雪鴻絕對也是她招來的。
盒子回瞪我,怎麼著,就是我招來的怎麼著吧?
我無語,端起一杯酒和雪鴻碰了杯,然後把酒遞給身旁的盒子,你丫給我喝!
盒子也不含糊,雖然酒量不咋地,但酒膽還是有一些的,關鍵時刻也能鎮一鎮場面,於是一仰脖幹了。
不得不說江離的心思還真是剔透,他此時已經看出了我和雪鴻之間的不正常,於是等到盒子喝完酒後,他又端起酒杯,眼神有意無意地掃過於子非,這才開始朝雪鴻敬酒。
雪鴻的臉頓時紅了一些……江離你太壞了!
雪鴻和於子非分兩桌坐,說明他們已經分手了,江離此時瞥一眼於子非,明顯就是在向雪鴻叫囂:看見了吧,搶來搶去最後不是你的終究是你的,現在你丟了朋友也丟了愛情,活該了吧?
我必須承認,雖然江離的行為不怎麼君子,但是我真的爽到了……
敬完雪鴻這一桌,江離拽了一下我的手指,湊近一些輕聲說道:“你滿意了沒?”
我朝他鄭重地笑了笑,答道:“謝謝你。”
江離無視我的感激之情,略有不耐地說道:“滿意了就給我專心點,在婚禮上走神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我配合地點點頭。雖然江離對我的態度讓我很不滿,但他今天確實給足了我面子,要是我一個人面對於子非,我估計說話都得哆嗦。好在我們今天在那兩個人面前也沒說什麼毒舌的話,但我們的氣場完全戰勝了他們。當然,氣場這東西,和我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確切地說,是江離一個人的氣場,直接蓋過了他們兩個的。
8)出浴的江離
江離的哥們兒之中,大部分是比較陽剛的男人,陰柔的挺少,這讓我對江離的角色產生了懷疑。雖然我不是腐女,但是我對於gay之間的攻受問題也有一些瞭解。以前我一直認為江離應該是個小攻,和兩週前我看到的那個美男弟弟搭配起來才算完美,然而看到今天這麼多陽剛的男人跑來鬧新房,我又猶豫了。難道,江離他……恩?
我上下打量著江離,從他身上還是難以找到小受的影子。
大概是純爺們兒和純爺們兒之間很難產生協調的美感吧,我一想到江離和一個大老爺們之間冒粉色泡泡,我就……風中凌亂。
所以我現在特惆悵特別扭,於是我婉轉地偷偷問江離:“今天你的那個美男弟弟怎麼沒來?”為毛來的是一群壯男!
江離頂著一腦袋的問號看我:“哪個美男弟弟?”
“就上次盒子喝醉那次,你讓他一個人回家,當時他在後面張望了我們很久,跟個小媳婦似的。”
江離一聽完我的解釋,鄙夷的眼神瞬間到位:“你還惦記他呢?”
“咳咳,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總不能直接告訴他我覺得他和這裡的人攻受分工不明確,需要一些人來平衡小受的力量吧?我只好滴溜溜地轉著眼睛,目光在江離和他的朋友們之間徘徊,這樣,夠明顯了吧?
江離不傻,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於是他面無表情地答道:“他們並不知道我的事情。”
明白了,還沒出櫃。那小美男是地下情人,不能來到這麼公開的場合,我怎麼把這樣的事情給忘了,看來今天是真的累昏了頭了。
也難怪江離會選擇和這樣一群人做朋友,他要是弄一堆婉約的小美男放身邊,萬一哪天一個沒忍住,獸性大發,那不就原形畢露了嗎?
想到這裡,我已經很確定江離是個小攻了。於是歡歡喜喜鬧新房,我就縮在那兒由著他的兄弟朋友們可勁兒折騰吧。
一般情況下,我被戲弄時,江離總是會選一個特別舒服的姿勢袖手旁觀,腦門上赫然寫著四個大字:幸災樂禍。這讓我不爽得很,不過考慮到他的性取向問題,估計他看到女人被虐就心裡特痛快。於是我也只好大度地原諒他,反正過了今天大家就真的塵歸塵土歸土互不相關了,到時候除了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其他的估計不會有什麼交集吧。
總算大家還記得睡覺這回事,鬧完新房各自散去。我最後把盒子叫住,別人走,她可不能走,老子心裡還壓著火呢。
盒子今天果然氣短……不過幸好她白天沒喝醉,不然指不定現在誰虐誰呢。
我說:“盒子你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