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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說的對。如果這個李秋山真是我說的那個李秋山,我就能找到那幾位已失散多年的戰友了。”父親喜滋滋地說。

“你那幾個戰友叫什麼名字?”楊雪雲睨著眼神故意問。

“有一位叫楊東飛,是國軍炮兵連長,還有一位叫楊雪雲,是連長的妹妹,是個軍醫,長得很漂亮,人見人愛。你不知道,以前我們四人同在一個連一起打日本鬼子,出生入死,情同手足,就像兄弟姐妹一樣。內戰爆發時,我們不願意參戰,商量好一起逃跑,沒想到四個人走到長沙火車站時,他們三人被一個國軍少校帶人抓了回去,只有我偷偷地鑽過鐵軌,逃到了另一趟火車上。沒想到這輛火車開到了甘肅蘭州,我身無分文,後來是走路回來的。”說完,父親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想起那次分別時的情景。

“嗯,原來是這樣。你是不是想那個女軍醫了?”楊雪雲微笑地問。

“都想。”父親回答。“那位女軍醫長得和你很相像。”

“真的嗎?”楊雪雲閃著大眼睛問。

“真的,不騙你。”父親回答。

“那你可別把我當成她哦。”楊雪雲樂不可支地笑著,“好了,不聊了,你好好養傷吧。”楊雪雲轉身走了兩步又返了回來,煞有介事地問:“以前聽李連長說過那個女軍醫送了一隻手鐲讓你保管,有沒有這回事?手鐲還在嗎?”

“李秋山這鳥人,別聽他瞎說。”父親羞澀地說。

“哎呀,送就送了唄,人家敢送,你還不敢承認?”楊雪雲故意指責父親。父親吱吱語語說不出話來。“你看你,都說不出話來了。”楊雪雲“呵呵呵”地笑了起來,“能拿出來讓我欣賞一下嗎?”

“我怕弄丟,縫在衣服口袋裡了,拿出來好麻煩,以後有機會再給你看吧。”父親說。

“不麻煩,反正你這衣服該洗了,順便拆開口袋拿出來讓我欣賞一下。”楊雪雲用手指輕輕地拉了一下父親油膩發光的衣領,“你把衣服脫下來,我幫你去洗乾淨,到時我再把你的手鐲縫在口袋裡,好嗎?”

父親覺得身上的衣服確實該洗了,便不再推卻。父親用牙齒咬斷縫在衣服口袋上的線,取出手鐲遞給楊雪雲。她拿著手鐲看了看便還給了父親,然後笑盈盈地說:“你們好浪漫,真讓人羨慕。”說完,她拿起父親的髒衣服走出了山洞。

為了讓父親平靜地休息幾天,楊雪雲暫時不想讓父親知道真相,她悄悄地吩咐林小燕和其她衛生員,這幾天由她兼顧父親的護理工作,同時也吩咐她們不要把她的名字告訴父親。

林小燕滿腹狐疑地問為什麼,楊雪雲說父親是高炮連的重要人物,應爭取早日恢復身體回到前線。

楊雪雲在山腳下的小溪邊替父親洗完衣服後,回到洞裡給父親泡了一碗炒麵。父親問她叫什麼名字,她笑著說:“你就叫我同志好了。這幾天你儘量少說話,好好養傷,爭取早日恢復身體。等你傷好後,我把李連長叫來,讓你們好好團聚一番。”說完,她含情脈脈地看了一眼父親,轉身忙事去了。

傍晚,楊雪雲拿著父親那件晾乾了的衣服走進山洞,並替父親把手鐲縫在口袋裡。她那格外高興的樣子,讓父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自父親來急救隊後,楊雪雲的心情特別地好,不管有多少傷員送進來,她都精神抖擻不厭其煩,走路時口裡還輕輕地哼著那首“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抗美援朝,打敗美國野心狼!”的《志願軍之歌》。

這天,楊雪雲帶著林小燕和幾個女衛生員從山洞裡抱出床單、紗布和傷員們的衣服去山腳的小溪裡清洗,林小燕用試探的口氣問楊雪雲:“隊長,這些天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

楊雪雲順便搪塞了一句:“救活了高炮連的重要人物,你說我能不高興嗎?”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隊長心裡有什麼喜事呢。”林小燕嘻皮笑臉地說。

衛生員覃春娥在旁邊笑嘻嘻地搭訕:“小燕子人小鬼大,等打完了仗,楊隊長你給她介紹一個物件,把她嫁掉算了。”

林小燕聽了滿臉緋紅,她朝覃春娥身邊戽了一掌水。

小溪邊青一色的女衛生員打情罵俏,快活極了。

近兩天來,前方陣地上不再像往日那樣接二連三地送來傷員。楊雪雲和她的同伴們除了給傷員們換洗傷口、清洗衣服,攙扶傷員在洞外的草地上走一走曬曬太陽以外,便沒有多餘的事,個個顯得輕鬆多了,心情也格外舒暢。

一個星期後,父親可以下地走路了,楊雪雲牽著他的手,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