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手邊,你先進去。”
說完,她走出了傘下,把黑色羽絨服的帽子戴上,接通了電話:“宣傳結束了?”走了幾步,她靠在路燈杆下,低頭講電話。
是林安之,問她在哪裡。
莫冰踩著地上的雪,低頭說:“我在笙笙家裡。”
身後,秦明珠還站在那裡,糾結著。
“不用擔心我,我在這很好,你要顧好自己。”她注意力都在電話那頭,沒有注意身後人,她靠著路燈杆,和林安之絮絮叨叨地聊著。
“不要一個人就不做飯,你胃不好,不能在外面亂吃東西,應酬能推就推了,不能推也不要喝酒。”
聲音很低,有風,吹得音色特別柔軟。
“那邊溫差大,白天和晚上的衣服我都幫你搭好了,袋子外面寫了日期,感冒藥和胃藥在你包裡。”
“那邊治安不是很好,晚上別出門……”
她靠在橘黃的路燈下,緩緩的語速,娓娓說著。
秦明珠遲疑了許久,走過去了。
一道影子,變成了一雙影子,他把傘舉高,遮住她頭頂的雪,手舉得高,他站得遠,她沒有發覺,還在叮嚀囑咐,偶爾,輕笑著。
像個嘮叨的老太太。
她說了許久許久,才掛了電話,搓了搓凍得有些僵硬的手,回頭便看見秦明珠撐著傘,一動不動地站在她身後。
原來,他一直沒走。
莫冰看了看他肩頭的雪:“抱歉。”
秦明珠看著她,眼睛裡像有霧氣,有點朦朧,他說:“沒關係,不過我手麻了,可以拿一下傘嗎?”
第二卷 150:要你
“沒關係,不過我手麻了,可以拿一下傘嗎?”
莫冰立馬接了傘。
秦明珠合著手,放在嘴邊哈了一口氣,捂熱了手,捏了捏耳朵:“好冷。”
嗯,越看越像小奶狗,嬌嬌柔柔的。
進了樓,上了電梯,莫冰與秦明珠前腳剛進屋,謝蕩後腳就到了。
他一進來,謝大師剛好一盤棋下完了,給了個眼神,好嫌棄:“你那個頭盔好蠢啊。”
“……”
是親爹!
謝蕩把那很蠢的黃鴨子頭盔取下,放玄關櫃子裡了,換了鞋進去,一眼就瞄到了陽臺上,湯圓正壓著博美,肥大的身子整個包住了博美。
辣眼睛!
謝蕩惡聲惡氣地喊:“湯圓,你給我過來!”霸王硬上弓算什麼樣子!還要不要臉了!
湯圓甩頭:“嗷!”就不!它拱,舔狗子哥哥的毛,蹭狗子哥哥的肚子,“嗷~”
生無可戀的姜博美:“……”
您的狗子哥哥已經放棄了治療。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屋子裡多了些人,時不時有狗叫聲,熱鬧了許多。
姜九笙去了廚房,從後面抱住時瑾,往他口袋裡塞了一個紅包,笑著說:“壓歲錢,老師給你的。”
時瑾關了火,轉了身:“你給明珠和謝蕩也發了。”一人一個紅包,他看見她給了。
“嗯。”有什麼問題嗎?姜九笙沒怎麼明白時瑾的意思。
時瑾抿了抿唇角:“我沒有。”
“……”
姜九笙哭笑不得,解釋說:“他們兩個是小輩。”一個是師弟,一個是弟弟。
時瑾攬住她的腰:“我知道,只不過,我還是嫉妒。”
他眉頭蹙著,是認真的。
“那我家時醫生想要什麼?”姜九笙仰頭看他,紅色的高領毛衣,襯得膚白如雪。
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瑰姿豔逸,他的笙笙好看得讓他移不開眼,時瑾說:“要你。”
姜九笙淺笑:“本來就是你的。”
他把她撈到懷裡,要吻她。
“笙笙。”
“笙笙。”
謝蕩催命似的,在客廳嚷嚷:“快來,我們合奏。”
姜九笙抿唇笑著,踮腳在時瑾唇上啄了一下,便去了客廳,片刻後,時瑾聽到了小提琴和大提琴的合奏樂,很悠揚歡快。
時瑾想:要不要去把他家笙笙抱進來?
罷了,今夜除夕,要讓她開心些。
一曲歇,謝蕩還抱著小提琴,用指腹撫了撫琴絃:“笙笙,這把小提琴哪來的?”
“在賽爾頓的香裡橋淘來的。”是非賣品,她求了許久,店主才忍痛割愛。姜九笙問謝蕩,“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