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過?”
黃色的小綿羊,看上去就很……很蠢。
謝蕩猶豫了很久,勉為其難了,問談墨寶:“駕照帶了?”
“帶了。”
謝蕩說:“我們換車。”
看在他是笙笙的師弟的份上,談墨寶很爽快:“好。”
謝蕩下車,她把小綿羊的頭盔遞給他,是黃色的鴨子造型。
他沒接,一臉嫌棄地看著那個黃燦燦的東西:“有沒有不這麼蠢的?”他尊貴的頭,他無與倫比的羊毛卷,怎麼能戴這麼蠢的東西。
好想打他哦!
忍住,談墨寶攤攤手:“沒有,就這有這麼蠢的。”愛戴不戴。
謝蕩糾結了一下,看了看堵得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高架,接了那個‘蠢斃了’的頭盔:“你號碼給我。”立馬補充,“別誤會,換車用。”
談墨寶嬉皮笑臉地回敬了一句:“你也別誤會,我是你師姐的腦殘粉。”至於這個小祖宗,一生黑,不解釋!
然後,一手給號碼,一手給車鑰匙,成交!
大雪覆了來時路,御景銀灣裡的雪松,被積雪壓彎了枝頭,偶爾枝頭鳥兒啄了啄枝丫,才露出少許青蔥色。
姜九笙放下棋子:“老師,您又輸了。”
又輸了!
第三局,屢戰屢敗!
謝暮舟喝了一口茶,是溫的,不知是姜九笙何時給他添了茶,還沒盡興:“笙笙,再來一盤。”
她說好,揀棋子的時候,訊息響了,看完,轉頭問莫冰:“會下棋嗎?”
莫冰嘴裡含了一塊綠豆糕:“不會。”
“那你下去幫我接一下時瑾弟弟,你見過,秦明珠,他有點路痴。”
有點?哪止喲。
莫冰抽了溼巾擦了擦手,比了個OK的手勢,起身拿了外套和傘,出了門。
姜九笙與謝暮舟又開了一局,時瑾在廚房,偶爾,會出來看看她,只是坐在她旁邊,觀棋不語。
陽臺上,一大一小兩隻豐滿的胖狗在大眼對小眼。
湯圓咧嘴嚎:“嗷~”狗子哥哥~
博美愛答不理:“汪!”閃一邊去!
湯圓撓博美尾巴:“嗷~”狗子哥哥看我的頭花~
博美甩開:“汪!”快瞎了!
湯圓湊過去:“嗷~”狗子哥哥我美嗎?
博美抱頭:“汪!”傻狗!
湯圓再湊:“嗷~”狗子哥哥親親~
博美一爪子撓過去:“汪!”別碰本狗!
湯圓一口叼住博美的爪子:“嗷~”狗子哥哥一起生崽~
博美反抗:“汪!”本狗爺寧死不從!
“嗷~”生崽~
“汪!”不要!
湯圓直接撲上去,把姜博美壓地上了,就湯圓那噸位,小小個的博美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被壓著動不了,然後湯圓流著哈喇子舔了它一臉的口水,舔臉也就算了,還扒著它肚子嗅它蛋蛋……
“……”貞操不保!狗生無戀!
樓下。
秦明珠停好車,站在小區門口張望。
不遠處,雪松樹下,莫冰撐著傘走出來,招了招手:“這裡。”
已是黃昏,下雪天,天陰陰,小區里路燈亮著,滿樹雪白,她撐著一把黑色的大傘,外套也是黑色的,在雪地裡特別顯眼。
秦明珠走過去。
莫冰這才想起來,她只拿了一把傘,稍稍舉高,偏了一半傘到秦明珠那頭:“你嫂子讓我來接你的。”
他低著頭,走進傘裡:“哦。”看了一眼她拿傘的手,似乎在糾結什麼,又沒說話,低了低頭,把身高壓下去,走了兩步,還是說,“我撐吧。”
莫冰便把傘給了他。
他很高,面板白得過分,莫冰怎麼看都覺得像奶氣的小狗,平白讓人有種莫名的保護欲。
並排走著,莫冰開口:“我叫莫冰。”
垂著腦袋,一頭的奶奶灰上面還有幾片雪花,他報了名字:“秦明珠。”
然後,走了一段,這個點,路上沒有行人,特別安靜,靜得讓人不自在,莫冰找了個話題:“你開車來的?”
他揉揉眼睛,沒睡醒似的:“嗯。”
“認得路?”
“認得。”給他六哥打電話那會兒,他早出發了,繞了四個小時,還好,不算太久。
手機響,莫冰看了一眼來電,對秦明珠道:“就是這一棟,電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