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以在最近的距離領略一下大自然的威力!說起來,我們都要感謝劉鵬,要不是她,我們怎麼會有這樣的機會啊!”
話音剛落,彷彿是有人在暗中猛地拉開了天空的閘門,又好像是有人開啟了地獄的出口,暴烈的風囂叫著從四面八方一齊湧來。帳篷門口的那個簡易風向標六神無主地胡亂旋轉著,地面上的沙子也漸漸形成了一個個小小的螺旋,開始在相對平坦的地面上徘徊,而整個環形沙丘的上空已經是鍺黃一片,紛紛揚揚的沙礫象下雨般地落下,又迅速被地面上的那些小小的旋風捲起,一直到那些小旋風撞上沙丘的緩坡後才停息下來。
巨大的風聲中,幾個人的交談都變成了粗門大嗓的吼叫,連劉鵬也不得不拿出了喊番號的勁頭使勁吆喝著:“我們現在真的安全嗎?那些沙子不斷地落下來,我們不會和這些乾屍一樣被活埋了吧?”
石宇看了看帳篷門口不斷亂轉的風向標後喊道:“不會的!除非是有整座沙丘壓下來,否則的話我們不會有太大的危險。按照我的計算,除非是連續幾天的大風沙才能把我們全部給埋了,要不我們至少能有時間衝出去!”
怪嘯的風聲中,依託著點將臺搭建的帳篷頂上猛地被什麼東西給撞了一下,支撐著帳篷的高強度金屬支架上的受力彈簧咯吱地響了一聲,稍微跳動了一下便恢復了原狀。晁鋒和向正對望了一眼,抓起了身邊的突擊步槍從帳篷裡鑽了出去。不過片刻的工夫,晁鋒直接從帳篷門口扔進來一個沉重的小匣子:“可能是點將臺上的那具乾屍身上的,屍體坐的椅子已經完全腐朽了,剛剛垮下來,屍體也摔在地上了!你們看看這匣子是什麼做的,怎麼這麼沉啊?”
向正仔細地看看那個沉重的小匣子,再用自己的軍刀在匣子上輕輕敲敲:“應該是銀的,而且是純度相當高的銀子!你們看看這匣子上的虎頭花紋和匣子上的搭扣,這應該是那個武將用來儲存什麼信件或者情報用的吧?”
石宇接過了向正手裡的小匣子,用袖子使勁擦了擦小匣子上面的塵土:“我看應該是唐朝那些武將用來上報軍情的專用器具,但是這個匣子這麼重……感覺上又不對了!到底是做什麼用的呢?”
一直沒有說話的劉鵬冷不丁地伸出手來,從石宇的手裡一把搶過了那個小匣子,二話不說地抓起了禿子的軍用匕首,直接朝著那個小匣子上的搭扣捅去:“做什麼用的,我們開啟看看不就知道了麼?幹嘛這麼費勁的猜測……”
銀質的搭扣顯然不能抵擋住鋒利的軍刀,不過一會兒工夫,小匣子已經被劉鵬連撬帶剜地弄開了,露出了匣子裡的一個陳舊的青銅印信和壓在印信下的一張羊皮。經歷了幾千年的掩埋,青銅印信上已經鏽蝕得什麼都看不清了,只能勉強分辨出上面那個張牙舞爪的虎紋圖案,而石宇小心翼翼展開的那張羊皮反倒沒有太多的破損,只是因為沙漠中那極端乾燥的環境變得相當的乾硬。
向正和晁鋒開啟了隨身的戰術手電,在強光的照射下,羊皮上那用燒灼的方法留下的字跡清晰了許多,石宇一個個字指點著辨認,除了那些破損的地方和實在是不認識的字以外,石宇慢慢地念了出來:“大唐…年,率戍邊軍遠征。戍邊兩載,築城壘、興兵事、育桑麻慄黍;傳教化、宣王道、收化外蠻番,尚不負吾皇所囑。然大唐……年,狄夷犯邊,屠我大唐子民,毀我稼田城池,末將盡率戍邊軍三千逐殺犯邊狄夷,歷時數月,交鋒百餘陣,始於蠻荒沙地盡屠犯邊狄夷,斬首級千餘……歸途遇風沙,困頓沙城,糧盡水絕,屠戰馬以度日……士卒盡皆折損……報與大唐皇帝……”
勉強唸完,石宇長長地喘了口氣,端起了一直放在燃料罐旁邊的多用水壺:“看來這些人還真是戍邊軍的人馬啊!據後來的考古專家說,當年在河西走廊出現過一支古羅馬的流浪軍隊,可沒想到在塔克拉碼幹沙漠也出現過他們的蹤跡,更想不到那些後來不知所蹤的古羅馬流浪軍隊,竟然是毀滅在唐朝的戍邊軍手中…造化弄人啊!”
劉鵬小心地拿起了那張羊皮,對著戰術手電反覆地看著,猛然發現在羊皮的背面角落裡竟然還有一行小字,石宇趕緊湊了過去,緊緊地盯著那行小字唸了起來:“從軍數十載,不得君王寵信,乃發配至戍邊軍中,強充大將!文不如魏徵,武不如敬德,吾何以厚顏居於干城?然天下安危,日日在心;黎民疾苦,聲聲入耳,吾以匹夫之身,亦當為天下效力!困頓沙城、士卒折損,命在旦夕,夫復何言?生既為大唐子民,死亦為大唐鬼靈!願以吾等百戰雄魂,永鎮大唐邊疆,懾魑魅魍魎,睹萬邦來朝!”
剛剛唸完,載帳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