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地將一大塊烤肉遞給了身邊的禿子,低頭一邊繼續切割著狼肉一邊說道:“《太宗訓》裡有比較詳細的記載,戍邊軍是一些瓦崗寨的老兵組成的,當時李世民怕那些老兵們不服排程,所以找了個不知名的瓦崗寨將領率領他們出關戍邊,要求他們在戍邊的同時不斷的開疆拓土。當時那些老兵都是久經戰陣的戰士了,一大部分人原本是打算解甲歸田的,但是在戍邊的過程中還是沒有任何怨言,一直到完全失去了聯絡……
我記得在《太宗訓》裡還有一篇文章是專門記載這些戍邊軍的,原文好像是‘爾等此去萬里,戍我大唐邊疆,拓我大唐國土,雖艱難萬險,爾等亦需奮勇之!男兒立世,當立志食千戶,封萬戶侯……’,後面的我不記得了,但是這支戍邊軍最後的一次報告是遭遇到了一支奇怪的、會擺一種叫‘龜甲陣’的軍隊,在追擊這支軍隊後就再也沒有了訊息了!”
幾個大男人難以置信地看著埋頭切割著烤肉的劉鵬,晁鋒呆呆地抓著那塊燙手的烤肉喃喃自語:“你這丫頭到底是什麼來頭的?看起來不像是那些沒腦子的花瓶啊?”
向正已經開始用力撕咬著手裡的烤肉了,含含糊糊地說道:“你們不記得了?整個訓練基地裡就有一個是主動要求來受訓的,聽說為了能進特種兵部隊還走了少將的後門,劉鵬……你應該就是那個女兵了吧?你父親是劉參謀長吧?他的腿傷好些了麼?”
看著劉鵬驚異的眼神,向正努力嚥下了嘴裡那塊‘結實’的烤肉:“我以前就是你父親的部下!當年進狙擊手集訓大隊也是你父親親自考核後才送我去的!劉參謀長的個性我們這些老部下都很清楚,一輩子沒走過歪門邪道的人,誰都說個服字!能走後門把自己唯一的一個女兒送到特種兵部隊的也只有他了!”
劉鵬歪著腦袋想了想,猛地從沙地上跳了起來:“你就是那個擅自離隊的王牌狙擊手?我父親當年還走過一次後門,就是為了你啊!你不是在軍事監獄服刑麼?怎麼會成了我們的教官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向正也停下了咀嚼食物的動作:“你父親為我走過後門?難怪……難怪了!盜竊武器彈藥、殺了兩個平民和三個警察……哪一個都是死罪!難怪當年我被莫名其妙地關押了很長時間才受審,也難怪我只是被判了個終身監禁,原來是劉參謀長在暗中幫我!嘿嘿……都說你父親是出了名的冷麵將軍,面冷心硬,可骨子裡還是……”
向正的心中沒來由地熱了一下,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這個冷麵將軍麾下的將士多少都沾染了一些鋼硬的作風,說話辦事都透著一股子難以形容的肅殺之氣,可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冷麵將軍……心也是熱的,熱得燙手啊!
端起多用水壺,藉著水壺中熱茶那蒸騰而起的蒸氣遮擋了一下漸漸發紅的眼睛,向正岔開了話題:“劉鵬,你為什麼不拉救生彈呢?當發現迷失方向以後,你應該馬上求援,而不是一味地靠自己的力量求生啊?”
也許是瞭解了向正有某些難以啟齒的事情,劉鵬頑皮地笑了笑,朝著向正做了個鬼臉:“嘿嘿,我根本就沒有迷失方向啊!你們找到我以後,我對照了你們的指北針和地圖看了,只要我繼續向西走三到五天就應該找到集結地點了!如果你們不來,我打算烤熟了這頭小狼以後就上路的,水我也準備得差不多了,你們沒看見我用狼皮做了個水袋麼?就是這些乾屍讓我覺得有些不舒服,可只有這個地方有水,我也只能呆在這裡了。”
幾個老兵都沉默了!即使在極端不利的情況之下,這個剛剛踏進軍營得小女兵都能緊記自己的使命……如此堅強的戰士,還用得著那些護衛小隊的保護麼?
錘鍊數月,試劍今朝——利劍已露鋒芒!
靜默了片刻,向正的聲音低沉的響起:“將門虎女,名不虛傳!”
晁鋒也向著劉鵬舉起了手中的多用水壺:“好!幾個月的苦沒白吃,總算是有個兵的樣子了!你父親知道了,一定會很自豪的!”
面對著幾個老兵的誇獎,劉鵬反倒忸怩起來,只顧低著頭撥弄著腳下的沙子,什麼話也不說了……
風聲突然停息了,整個沙漠好像在一瞬間死去了一般,一點聲音也沒有。天空的中的雲彩也在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裡變了顏色,由那種詭異的暗紅變成了令人恐懼的青黑色,好像天空都被那些雲彩所拉拽著,沉甸甸地墜落了下來。
石宇從帳篷裡伸出腦袋看了看天空,再看看那個寂靜不動的風向標後說道:“大家準備!估計幾分鐘之內沙暴就要開始了!你們可以好好欣賞一下大自然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