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歲的人應該做的?真是把我老臉都丟盡了!”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在妻子的勸說下,男人的語氣明顯軟下幾分,只是態度還沒有放下,掃了眼跪了大半天的兒子,冷哼一聲走了。
仇靖苦笑,如果不是為了讓爸媽認可倚兒,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他哪裡還用得著跪?跪,這家規懲罰他還真是在小學之後,就沒有再嘗試過。
現在好了,別說丟父親的臉,他自己都覺得沒臉見人。
好在她人不在這裡,誰也看不到。
書房的窗開著,空氣裡有著一層濃郁的薰香,可能是管家為了遮掩房間裡的久不住人的生味。而母親將窗戶開著,她素來不喜歡香味,也難為她在書房待了這麼久。
窗外是沉沉夜色,黑不見底。
突然就想起這些天在鎮裡晚上一群人坐院子裡,賞月聊天的場景。那裡的繁星,就像是被無意間打落的碎鑽石,盈盈灑灑的落了一整個夜幕。
聞著空氣中隱隱帶著的青草味,彷彿整顆心都寧靜下來。
他一直覺得單七倚身上有種味道,現在看來,說不準就是那樣土生土長的野味吧,讓人想要靠近,卻又想要毀掉。而如今,眼看著毀的差不多了,又懷念後悔的要死。
其實他到現在也不明白,怎麼就非得這個人不可了?
她長相也就那樣,五官素精緻淨了些,身材勉勉強強。要他想,連她的性子都說不出大概,可能就只有一個“堅強”能夠多少概括一下。可這樣普普通通到不行,如今還一臉“油鹽不進”的離開,就不能放手,再找一個?
因為她懷了自己的孩子?
還是因為當初她摔落樓梯時,那心口大震,覺得不妙了的心情?
亦或者,在看到她失魂落魄般跳進大海時,那種複雜微妙的悸動?
他不知道。
也許是起初,她在臺上,偶爾嬌羞怯怯的含情打量,少女情懷沒有絲毫收斂,又或者不知道該如何收斂。
也或者是第一次約會,穿得正兒八經的學院系服,他還打趣兒了,看得她滿臉漲紅。後來才知道她是沒有合適這種場合的衣服,也不知道該怎麼穿。
她第一次在床上,不管是表情還是四肢都生澀僵硬的不行,就像是一隻久不上油的機械娃娃,他稍微一用力就能把她身體拆了。可“潤滑油”一上,又媚得不行。
仇靖低頭,面部表情的掃了眼自己那突然興奮的小兄弟,又抬頭。
他突然發現,和他的倚兒其實做過很多很多,沒有和衛嫣冉做過的事。比如一起下廚,卻將菜餚弄得一塌糊塗。又比如在摩天輪上,他竟然沒有忍住要了她。比如在飛機上,他邊嫌煩邊幫她拆罐頭。
櫻花下,他幫她戴戒指,卻看到她中指上有一枚小小的紅痣,看得他有些失神,竟然吻了上去。
他自始至終沒有跟衛嫣冉表白,沒有求婚,更沒有做-愛。
他不知道衛嫣冉的身體,是不是像倚兒一樣,讓人上過一次後,食髓知味。但他覺得,他可能對其他女人,都沒有興趣去比較了。
也許他對單七倚是最簡單最無腦的一種愛情,走腎走著,就走心了。
誰知道呢?
單七倚曾經問他,為什麼喜歡她。
他那時敷衍著說因為她的眼睛好看,那雙眼睛會說話似的。
衛嫣冉的視力其實不怎麼好,一直戴著隱形美瞳,猛然看上去那眼珠子烏溜溜很大很亮,但細看了,反倒覺得不入眼。而她的,真正的烏漆,兩點瑩瑩的白光裡,時刻倒影著他的模樣。
他能
tang看出她的迷戀,他覺得自己能操控一整個集團的運作,怎麼就不能操控一個迷戀自己的女人的心?
所以他十分悠閒自在的,剝奪了她應有的世界,他給她隨意編制了個“鳥籠”,那個“鳥籠”沒有上鎖,他卻自信滿滿她不會逃走。
直到他厭倦的那一天。
但是他顯然低估了這些相處,兩年了,他竟然沒有半點膩的意思。
他將這些歸為太過懷念和依戀嫣兒,以至於移情到她身上。雖然沒有產生不捨的情緒,但多少有些,反正養在身邊不費錢不費神,又對自己死心塌地的,不養白不養的情緒。
看,他無聊的時候,還能來消遣消遣,還有比這更只賺不虧的買賣嗎?
沒有了。
所以他也就裝傻著,任其發展,然後等到了父親母親說藍薇的事情。
藍薇是個好女人,舉止端莊得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