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宮’的小主人了,你敢殺他?” 
金河王仰天大笑道:“你會嫁給他?這小畜生會是你文夫?哈哈放屁放屁胡說胡說笑話笑話” 
只因他見到鈴兒與殊兒淚痕中的驚笑,水天姬神情之鎮定,已知道這既非放屁,亦非胡說,更不是笑話。 
他笑聲不禁起來越是勉強,越來越是徽弱,到後來終於只剩下喉頭各咯作響,再也笑不出來。 
水天姬望著他嫣然一笑,道:“還不放下他?” 
金河王咬牙切齒,連連頓足,忽然強笑一聲,柔聲道:“好姑娘,求求你,讓我殺了這小子吧,我若不殺這小子,這口氣實足無處發洩的,好姑娘,你讓我殺了他,我一輩子忘不了你的好處!” 
水天姬嬌笑道:“哎喲,你老人家莫非老糊塗了麼?你可別忘了,他是我丈夫呀?找怎麼捨得讓你殺他?” 
金河王道:“好姑娘,從今而後,你算是我阿姨都行,你你要我下跪也行,只要你” 
水天姬搖頭笑道:“說什麼都不行的。” 
金河王突然厲喝…聲,大罵通:“死丫頭,臭丫頭,你莫忘了,五行宮大大小小數十人,只有老夫武功最高,老夫殺了他又怎樣?” 
水天姬嫣然笑道:“不錯,你武功的確最高,但見了我娘卻半分也施展不出,你此刻話雖說得兇,但見了我娘卻連屁也不敢放一個!” 
眾人只見金河王緩緩垂下頭去,耳根都似已有些紅了,顯見水天姬這番話說的乃是真情。 
黃金魔女們偷偷交換了個眼色,目光中競也現出一絲笑意,別人雖想不到她對“聖水宮”女主人如此畏懼,黃金魔女們卻想必早已知道,而且知道得清清楚楚。 
過了半晌,金河王突又抬起頭來,獰笑道:“老夫若連你一齊殺了,你的娘又怎會知道是老夫動的手?” 
水天姬笑道:“你敢麼?” 
金河王道:“為何不敢?” 
水天姬嬌笑道:“你不敢的,你若敢早已動手了,只因你再也不會忘記‘聖水宮’那一著‘無水黃蜂針’,就算你能殺了我,我臨死前也要整你一口,那一口世上再也無人知道它的破法,只因嘗過它滋昧的人都已回老家了,木郎君始終不敢真刀真槍地與我動手,還不是也怕我使出這同歸於盡的一著?” 
金河王又呆住了,呆了半晌,突然放下方寶兒,咬牙切齒地大喝道:氣煞我也!“一頭向艙壁撞了過去!那船艙造的是何等堅固,但他這一頭撞去,競生生將艙壁撞開個大洞,木屑紛飛中,他身子已穿洞而出。鈴兒與珠兒見他如此功力,都不禁瞧得舌矯不下。又過半晌,只聽”咯“地一聲,另一邊艙壁,也破了個大洞,金河王白洞中飛身而入,仰天大笑起來。水天姬早巳扶起方寶兒,在寶兒身上輕輕撫摸,輕輕道:“痛不痛?”此刻抬起頭來,道:“你老人家氣出夠了麼?” 
金河王大笑道:“笨驢笨驢,我老人家真是條笨驢。” 
水天姬嬌笑道:“原來你老人家到現在才知道。” 
金河王也不理她,自顧狂笑著接道:“老夫雖不能將你兩人痛痛快快地殺死,難道不能將你們兩人捉住,禁閉在個隱僻之處,慢慢地折磨,慢慢地逼這小於說出那密柬中所留的地點麼?” 
水天姬面色驟變,初次現出了驚恐之色、金河王獰笑道:“老夫縱然尋不著那紫衣侯的屍身,但將這艘船毀得七零八落,多少也能出口氣了。” 
鈴兒與珠兒更是大驚失色,只因不但紫衣侯屍身還在船上,小公主也未離開,她兩人先前不敢去瞧小公主,便是生怕別人覺察她們的關切之態,而發覺小公主便是紫衣侯唯一後人。 
但此刻兩人驚惶之下,再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一齊撲到猶未回醒的小公主身上,眼睛瞪著金河王,顫聲道:“你你敢!”金河王目光一閃,獰笑道:“老夫不但耍將這船毀去,還要將船上人殺得於乾淨淨!只是這小丫頭” 
他伸手一指小公主,笑容更是得意,道:“這小丫頭看來必是紫衣候的孽種,老夫卻要將她養大了,作老夫第一百九十九房姬妾。” 
鈴兒牙齒格格打抖,道:“你你” 
忽然間,艙外競響起一聲佛號:“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