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好處,賀易之卻彷彿豁然開朗一般,抬頭對他笑了笑,說:“不用。”
他愣了愣,幾乎要哭出來,祖宗啊,你是說不用了,那我的小命還用不用要了?
言懷瑾還準備再勸說兩句,為自己的小命負責,賀易之卻把桌上的請帖扔進抽屜裡,拿過檔案,抬頭對他笑得燦爛,擺明了一副送客的姿態。言懷瑾抖了抖,覺得賀小六笑起來比賀行之笑起來還要可怕一些,畢竟一個雖然笑得滲人了一些,但總還是經常笑的,這一個卻是常年見不到笑模樣的主兒。現在對他笑成這樣,莫不是覺得他太吵了,所以給他看一看最後的微笑,明天就送他去見耶穌?
他抽了抽鼻子,默默地出去了,以後賀老二和賀小六都惹不得了,他們這倆親兄弟,都是一個品種的。雖然賀小六這幾年藏得深了些,但終歸是一個媽生出來的,可憐他這麼些年竟沒有看穿賀小六羊皮下的狼毛。
言懷瑾覺得這個世界對他充滿了深深的惡意,唯一和他同姓的言老四是條毒蛇,誰也不敢招惹;賀家的姑娘們都是母夜叉,即便小的時候不是,長大了都會進化成那樣;而賀家的兄弟們更是一個個的不好惹,從小他就是被壓迫的那個,真是好命苦。
賀易之此時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心情空前的明媚起來,尚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言懷瑾定義為了腹黑狼。他隨手地翻過一頁,覺得就這樣吧,要是真的被溫尋煩的不行了,便是再敷衍一次又如何?一直這樣端著,人家或許還會暗地裡說他欲拒還迎呢。
賀家的其他人都是一起來的,除了賀易之和言懷瑾,所以溫尋之前還很擔心賀易之不會願意去,一直守在大廳的門口,望眼欲穿。直到看到賀易之的車慢慢地開過來了,他才算是送了一口氣,但是之後又把心給提了起來。
他是不是一個人來的呢?言懷瑾是不是還跟在他身邊呢?是不是帶了哪家的千金來呢?簡直是急得差點就要衝進他的車裡看個究竟。
偏偏賀易之十分的不疾不徐,慢悠悠地在停車場轉了兩圈,似在找哪個位置比較好,之後又慢慢悠悠地停下,在車上磨蹭了許久,不知道在做什麼。
溫尋心裡焦急如火焚,一邊在心裡腦補副駕駛上有個媚眼如絲的妖精向賀易之索吻,一會兒又想到是不是賀易之現在正靠在別的男人懷裡,幾乎要把醋罈子都給啃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否決
直到賀易之懶洋洋地從車上下來,而車上也再沒有別人下來的時候,溫尋才把吊到喉嚨口的心給放了回去,正想要上前去和他說幾句話,就看到跟在賀易之身後,把車停到他旁邊的言懷瑾。
溫尋臉色“唰”地垮了下來,要不是想著不能在賀易之面前丟了臉面,差點就衝上去在言懷瑾臉上揍上一拳了。他暗暗的在心裡“哼”了一聲,對著迎面而來的二人強行擠出了一個笑臉。
言懷瑾一如既往的皮笑肉不笑,溫尋一點也不驚訝,但賀易之的態度卻是讓他心如擂鼓,連賀易之走過去了好遠都沒有回過神來。
賀易之對他笑著頷了頷首,鳳眼微彎,烏黑的眼珠像是帶著清晨的露水一般,在大廳明亮的燈光照射下,臉龐周圍彷彿縈繞著閃著白光的微塵。
溫尋在原地愣了好久,才緩緩地回過了神來,急忙興沖沖地尾隨著賀易之進去了。
溫爸站在裡面,端著酒杯和人說話,見到他進來之後,對他使了一個眼色。溫尋瞭然,對前來想要和他搭話的姑娘笑了笑,腳底抹油,溜了,朝著溫爸剛才示意他的方向摸了過去。
賀家的其他人先來,小輩們都湊在一邊,長輩們被溫爸拖著說話,溫尋就暗戳戳地端著酒蹭過去了。
賀行之對他的到來並沒有表現處什麼,只是對著賀易之擠了擠眼睛。
賀易之小口地抿著手裡的酒,對他動了動眉毛。
賀行之唇角的笑瞬間擴大,順手把要炸毛的言懷瑾拉走了,“這裡有點熱,陪我去陽臺吹吹風。”
言懷瑾想掙扎又不敢,嘴裡嘀咕,“喂,狼在這兒呢,你把狗拉走了,把羊留在這兒?”
賀行之似笑非笑,好笑地看著他,“哦,我還沒看出來,原來你是狗啊……”
言懷瑾瞬間閉嘴,直起身來大步往陽臺的方向走,“哼,反正是你家的羊,丟了可不要怪我!”
賀行之朝其他幾個人看了一眼,然後悠哉哉地跟在言懷瑾身後到陽臺吹風去了。
賀琴之板著臉,挽住不明所以的賀敏之的手,對溫尋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去下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