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告訴我。說實在的,這不是我的事兒,那條沉船在我們的領海以外。記住,你現在是在為你們自己工作,不是為我。祝你好運。”說完,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哈爾說:“他真是個大老實人。”
哈爾和羅傑回到沉船那幾,“大小子”鯨跟在後面。
快到沉船時,他們看見了另一個人。一艘單人潛艇正在那兒轉悠,卡格斯本人就站在那艘沉船的舷壁上盯著那些金子。幾條被海豚攔在龍蝦養殖場外頭的鯊魚從他頭頂遊過,卡格斯正貪婪地盯著那堆財寶,根本沒注意鯊魚。
一條鯊魚可能因為吃不著龍蝦正憋了一肚子火,它突然衝下去一口咬住卡格斯的肩膀。
“走哇!”哈爾說。他和羅傑一起從吉普跳下水,游過去救那位倒黴的傳教士。他肩膀上的血染紅了海水,他的呼吸面罩滑了下來。即使鯊魚不咬死他,他也得被憋死、淹死。
羅傑已經知道他不可能用刀或梭鏢扎穿鯊魚的皮,就是子彈也打不進去。但他知道,鯊魚的鼻尖是它身上最薄弱的部位。當然,要把這畜牲弄死,光戳它的鼻子是不行的。但是,很多潛水員用棍棒猛擊它的鼻尖,卻能把它趕走。
羅傑沒有棍子,他抓起一根金條,使足全身的勁兒往那傢伙最薄弱的地方猛擊。
鯊魚丟下卡格斯遊走了。傳教士歪倒在海底,失去了知覺。如果再吸不到空氣,他一會兒就會溺死。哈爾託著他的頭,羅傑站在他的兩腿間抬著他的腿。他們就這樣把傳教士抬進了吉普。哈爾給他把肚子裡的水壓出來,對他進行急救。他開始呼吸了,慢慢甦醒過來,睜開雙眼,呆呆地望著哈爾和羅傑。他還沒弄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愣了一會兒,他注意到自己的肩膀在冒血,這才想起剛才的事兒。
“那孽畜幾乎要了我的命,我猜,是你們救了我。”
他閉上眼睛,過了好一會兒,又睜開眼睛說:“你們幹嗎要救我?在那個荒島上,我那樣對待你們。鯊魚要把我當飯吃的時候,你們為什麼要阻攔它?”
哈爾正在用消毒紗布和藥膏給他包紮肩膀上的傷口。
“我不知道,”他說,“那時候,我們想必認為你是值得救的。”
“你們真是寬宏大量啊,”卡格斯說。他一隻手拉著哈爾,另一隻手拉著羅傑,“現在,我們是朋友了,對嗎?過去的一切就讓它過去吧,對嗎?”
“對。”哈爾說。
羅傑既不說對也不說不對。
“我知道,你們發現了一筆財寶,”卡格斯說,“你們打算拿它怎麼辦?”
“弄到上頭去。”哈爾說。
“弄到你們的船上?”
“對。”
“我來幫你們弄,”卡格斯說,“只有那樣做才能表達我對你們的感激之情。”
“你最好還是再歇一會兒……”
“不,不。我已經好了。咱們這就走吧。”
孩子們倒寧願不要卡格斯幫忙,但那傢伙似乎很迫切要證明他是他們的朋友,他們不好拒絕他。
哈爾給特德船長掛電話:“注意那條鯨魚,它要把金條送上去了。用吊車把金條吊上船,堆在船艙裡。”
就這樣,哈爾、羅傑和卡格斯一行三人向著沉船潛下去。哈爾拿著一根結實的繩子。“大小子”一看見這根繩子就猜到這活兒是它的,它馬上游過去。
繩子的一頭打了個圈兒套在它的脖子上,另一頭捆了大約半噸金條。強壯有力的鯨魚沒費什麼勁兒就把這捆貨拖到水面,飛雲號上的吊車把貨吊上了船。
“大小子”拖了一趟又一趟,一直把找得到的金條全都搬上了船。
卡格斯回到他的潛水艇裡,友好地朝兄弟倆招招手,飛快地開走了。
哈爾和羅傑返回玻璃吉普。哈爾打電話給船長說:“金子全搬上去了,特德。下一步該把視察員找來。我這裡的電話不通凱恩斯,你的可以。請給凱恩斯的警察局長打電話,請他往布里斯班發電報請求派一位視察員來。”
“我希望他趕緊來,”船長埋怨道。“這條船快要沉了,你明白嗎,那玩意兒太重了。這會兒要是趕上壞天氣,我們可能也得沉到海底裡去。”
20、殺人犯露出真面目
第二天上午,狄克博士那兒來了位客人。他是個年輕人,褐色的面板,顯然是個波利尼西亞人。
“請坐,”狄克博士親切他說,“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叫塔洛,”年輕的陌生人說,“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