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柳一條,卻好巧不巧地插到了中間,在一個不恰當的時間,救了一個不知道恰不恰當的人。
闖禍了。柳一條心裡冒出一絲涼意,貌似,他在不覺之中,已經被捲入了一場兄弟相殘的宮廷爭鬥之中。而且,還得罪了魏王這樣一個大佬兒級的人物。
這種事情要不得!上一次的刺殺還讓柳一條心有餘悸,天知道還會不會再有第二次,第三次。
對於這種事情,柳一條的第一念頭就是躲開,遠遠地躲開,莫要被這種事情給牽扯了進去。宮廷爭鬥,尤其是皇子之間皇位的爭奪,柳一條在電視裡看得多了,哪一個不是血淋淋的,他要是插進去,到時候不定連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趟混水不能趟!
“柳先生,柳先生!”王政和大聲地叫了兩聲,將柳一條喚醒,羨慕地看著柳一條道:“先生也被我剛才的話給驚住了吧?呵呵,我初聽到的時候也跟先生一樣,震驚,不敢相信,像是在做夢一般。不過,想一想,能有機會給皇后娘娘瞧病,那將是一件多麼榮耀的事情。那是對一個醫者,最大的肯定,也只有像先生這樣的有大才的人,才有這種資格。”
“什麼,什麼?”柳一條搖了搖腦袋,問道:“王郎中,你剛才說什麼要給皇后娘娘瞧病?那是怎麼回事?是要讓柳某去嗎?”
柳一條的頭有點懵了,怎麼又扯到皇后的身上去了。還看病?這不是亂上添亂麼?
第111章 欲避而不得
成了!”閻立本收起畫筆,在畫紙上吹了一下,略微紀和問道:“李大人,你看這副畫上的人物,可像你所描述之人?”
“嗯嗯,”李紀和看著影象上的那張臉,不停地點著頭,好像是又回到了年前的三原縣,在那個濟和藥房裡,神醫向他怒吼時候的情景。“就是他,就是他!與我所見幾乎是一般無二,閻大人真好本事,下官佩服!”李紀和激動地向閻立本施了一禮。
有了這張圖,他再找起那個恩人來,就方便多了。
“呵呵,李大人客氣了。”閻立本笑著說道:“為太子殿下分憂,是我們這些做人臣的本份。現在畫已做好,那閻某就先告退了。太子殿下那邊就再勞煩李大人代閻某告罪一聲了。”
“閻大人放心,這些小事交給下官便是。閻大人慢走!”李紀和恭敬地將閻立本送出門外,然後又回到殿內,興奮地看著畫像上的那個救他與太子之人。心中下定了決心:這一次,我一定要將你找到!
“就是他嗎?”李承乾拿著畫有神醫影象的畫紙,細看了一會兒,向李紀和問道:“就是這個人救了孤的性命麼?”
李紀和彎身恭聲回答道:“是的,太子殿下,閻大人的筆力,妙到毫顛,畫上之人與那天小臣所見之神醫,幾乎是一模一樣。”
“嗯,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他地樣子,年齡似於孤相仿,沒想到竟已有了這等治病救人的本事。”李承乾盯著畫像,向李紀和問道:“你說他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他救了孤的命,孤又該賞他些什麼?”
“殿下,臣與神醫雖僅有一面之緣,說過的話也總共不到十句,但臣卻知神醫定是一古道熱腸之人。”
“想當日殿下被人刺傷後。微臣揹著殿下,幾乎跑遍了三原縣大大小小的醫館二十處,殿下的鮮血更是流了滿地。可是最後,卻只有神醫這個旁觀之人才肯出來救治。”李紀和小聲地描述著他見到神醫時的情景:“殿下,您知道神醫站出來時,臣地心裡是一種什麼感覺嗎?那是一種忽然之間的解脫和看到光亮的感覺。就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聽到了神醫的聲音,臣的心就莫名地靜了下來。從那一刻起,臣就知道,殿下有救了。臣也有救了。”
“嗯,”李承乾點了點頭,他能想像得到,就像當年他與母后被人圍困於秦王府的一偶時,見到父皇率兵前來救援。那是一種絕處逢生的喜悅。
李承乾把畫紙小心地摺好,遞與李紀和,吩咐道:“你明天。不。現在就去,著人把這幅畫像多拓印幾份,分派於手下的衛士,依圖去往長安周圍的各個縣郡秘密搜尋,勿必儘快將神醫找到!找到後記得要第一時間通知於孤,孤要親自去迎接,道謝。”
“是,殿下。微臣告退。”李紀和向李承乾行了一禮。便拿著神醫的畫像走了出去——
“柳先生。剛才小老兒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太子殿下派人前來。除了是要重謝先生地救命之恩外,還有意讓先生去為皇后娘娘瞧病。長孫皇后得了氣疾之症。聽說已病入膏肓,宮裡的太醫也大都束手無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