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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謙虛道:“王郎中過獎了,論起醫術,您老才是箇中權威,神醫這兩個字,柳某可擔當不起。”頓了下,柳一條又隨即開口問道:“王郎中剛才說欲尋柳某,不知是所為何事?”

“這,”王政和抬頭看著這一屋子的人,一下就啞了口。走到柳一條的近前,壓低了嗓音說道:“這裡人多嘴雜,柳先生可否能借一步說話?”

“呃?”柳一條奇怪地看了王政和一眼,這麼神秘?莫不成這老頭兒還有什麼隱密?或是得了隱疾?柳一條斜著眼睛,特意往王政和的下檔處瞧了瞧,惡毒地想到,都一把年紀了,不會是晚節不保,得了什麼花柳之類的病症了吧?

柳一條跟公孫賀蘭告罪一聲,然後便領著王政和到了公孫賀蘭臥房外的一處偏僻角落。遂開口問道:“王郎中,這裡只有你我二人,有什麼話你便說吧。不過,要是想請柳某醫病的話,那就莫要再開尊口了,論醫術,小子可不及您老萬一。”

柳一條覺得有必要先把話說到前頭。找他看病?開玩笑,讓他跟一些貓啊,狗啊,牛啊什麼的動物瞧一瞧還可以,瞧死了最多也就賠一些銀錢,讓他跟人瞧病,那不是要人命麼?要是瞧出個好歹,讓他拿什麼賠人家?

“柳先生!”王政和倒也乾脆,柳一條話音還沒落,他便輕叫了一聲,彎下身,一躬到地,深深地給柳一條行了一個大禮,然後感激地說道:“柳先生救命大恩,請受政和一拜!”

“呃!王郎中,你這是何意?”柳一條趕緊側身避開,伸出雙手將王政和扶住,道:“小子可擔不起你這般的大禮。再說柳某何時曾施恩於你?王郎中莫不是搞錯了吧?”

“不不不,王某雖然年邁,但心裡面卻萬分的清明。上次在藥房,要不是有柳先生在,並施以妙手將那位受了重傷的貴人救回,我們老王家上下二十餘口,此刻怕是都已魂歸九幽了。”現在想想,王政和還是一陣的後怕。

要是讓那人真的死在了他的藥店裡頭,那可是一樁天大的罪過,就像是天塌了一般,試問有誰能承擔得起?那時不止他們老王一家,怕是整個三原縣都會被殃及。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柳一條聽得是一頭霧水。貴人?難道那天那個被人用刀給捅了的傢伙,還是一個什麼重要的大人物不成?

“王郎中,你說的那個貴人是什麼人?柳某怎麼聽不大明白?還請王郎中明示!”柳一條止住了王政和的話語,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王政和又小心地四下瞧了瞧,見他們近旁確是沒有人靠近,這才小聲地對柳一條說道:“柳先生不知也是正常,自從年前那位貴人被接走以後,所有知道此事的人都被下了封口令。稍有洩露,便會身遭殺頭大禍。故此這事才沒有被傳開。當日若不是先生也有參與此事,政和也是萬不敢將此事說與先生聽聞。”

“哦?這麼嚴重?”柳一條忽然覺得事情有些大條。

“柳先生可知年前整個縣城被戒嚴之事?”王政和接著說道:“那天來到三原縣的那些軍隊,便是為了接回那位貴人而來。”

當時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那些人是為了護送朝廷的封賞而來,還都在羨慕王縣丞得了什麼了不得的寶貝。卻不知,那些封賞只是一個幌子,而接人,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

柳一條點了點頭,當時他也覺得很是奇怪,一些獎賞而已,就是再貴重,也用不著戒嚴這麼嚴重啊?

“那個年青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此地並無第五耳,王郎中可直言無妨。”柳一條不想胡猜八猜,便開口直言相詢。

王政和又將身子往柳一條的身邊湊了湊,他那稀疏的乾巴鬍鬚在柳一條眼裡清晰可見。柳一條不經意地扭過頭,靜心聽得他在耳邊輕言道:“那位公子爺便是當今的東宮太子殿下,中山王李承乾!”

李承乾?!歷史上有名的那個窩囊太子爺?柳一條有點驚住了,沒想到在不經意間,他竟還救了一個歷史上的名人。

“託了柳先生的福,太子殿下是在蔽店被治癒,小老兒也受了一些封賞。”王政和又拱手向柳一條行了一禮,道:“事後太子殿下曾不止一次派人前來蔽店打聽柳先生的下落,只是先生當日離去得太早,在場之人又無一人識得先生。故此上面派下的上差每次來尋先生都是無功而返。不想,小老兒今日竟有幸又與柳先生再次相見,真是幸甚!”

“難怪了,”柳一條好像是沒有聽到王政和的話一般,一拍自己的大腿,他恍然了,他自言自語地輕聲說道:“難怪那個幕後之人會是李泰了。”

一個是太子,一個是想取太子而代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