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還和廠花小翠好上了，答應給她轉正，還...還...”

楊廠長語無倫次，將自己這些年乾的齷齪事一股腦地全抖摟了出來，聽得眾人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郭程諒嘴角微揚，他知道，楊廠長完了。

這時，人群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一輛吉普車緩緩駛來，車上下來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身後跟著兩個警衛員。

男人劍眉星目，不怒自威，徑直走到郭程諒面前，敬了個軍禮，沉聲說道：“你就是郭程諒同志吧？我是市工安居的王局長，我們接到舉報，說這裡有人......”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郭程諒一把拉住，指著癱軟在地的楊廠長，笑眯眯地說道：“王局長，你看，他自己都招了，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王局長愣了一下，順著郭程諒的目光看去，只見楊廠長滿臉驚恐，眼神渙散，嘴裡還在不停地嘟囔著什麼。

他眉頭一皺，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難道......這小子真有什麼特殊手段？

王局長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這場景怎麼看怎麼詭異。一個眼神呆滯、語無倫次的傢伙，和一個笑眯眯拿著鋼筆的年輕人，這畫面怎麼看都不像正常的審訊現場。

“郭程諒同志，這......”王局長遲疑著開口，他還沒搞清楚狀況，但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王局長，您來的正好！”郭程諒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這人叫楊為民，是咱們紅星軋鋼廠的廠長，他剛才已經把自己乾的好事都招了，您看看，這貪汙受賄、作風敗壞，是不是得好好查一查？”

王局長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身後的兩個警衛員也面面相覷。這年頭，哪家廠子沒點貓膩，可像這樣當眾自爆的，還真是聞所未聞。

“小郭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你這筆......”王局長指了指郭程諒手中的“真相鋼筆”，欲言又止。

郭程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神秘一笑，壓低聲音說道：“王局長，您就當這是我的秘密武器吧，保證能讓那些壞蛋無所遁形！”

他故意賣了個關子，把“真相鋼筆”的功能說得神乎其神，聽得王局長一愣一愣的。

“這...這還有這種東西？”王局長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種能讓人“坦白”的神奇物件。

“王局長，您就別問那麼多了，總之，這楊為民的罪行可是板上釘釘，人證物證俱在，您看著辦吧！”郭程諒可不想浪費時間解釋，直接把問題拋給了王局長。

王局長看了看癱軟在地、還在胡言亂語的楊為民，又看了看一臉自信的郭程諒，心中暗自思忖：這小子，不簡單啊！

“來人！把楊為民帶回去，嚴加審問！”王局長大手一揮，身後的警衛員立刻上前，將楊為民控制住。

“王局長英明！”郭程諒適時地拍了一記馬屁，笑眯眯地看著楊為民被帶走，心中暗爽：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小郭啊，你跟我來一下，有些事，我想問問你。”王局長深深地看了郭程諒一眼，轉身走向吉普車。

郭程諒心頭一跳，他知道，這才是正題。

吉普車緩緩駛離紅星軋鋼廠，留下了一地雞毛和議論紛紛的眾人。

“這郭程諒，到底是什麼來頭啊？竟然連王局長都對他另眼相看！”

“誰知道呢，不過這小子，真是膽大包天，連廠長都敢惹！”

“我看他是活膩歪了，得罪了楊廠長，以後在廠裡還能有好日子過？”

......

人群中，一個身材嬌小、面容清秀的姑娘，看著遠去的吉普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她是廠裡的播音員，名叫丁秋楠，和郭程諒是鄰居，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

“程諒，你到底在做什麼？”丁秋楠喃喃自語，心中充滿了擔憂和疑惑。

......

吉普車上，王局長目光銳利地盯著郭程諒，沉聲問道：“小郭，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王局長什麼人，什麼場面沒見過，他一眼就看出楊廠長狀態不對勁，哪有自己坦白交代得這麼詳細的，跟寫日記似的，事無鉅細。他揮揮手，示意身後的警衛員先把楊廠長控制起來，這才轉頭看向郭程諒。

“小同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局長的聲音低沉，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郭程諒也不慌張，笑眯眯地說道：“王局長，您是老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