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楊廠長用力搖了搖頭，想把這個荒唐的念頭甩出去。郭程諒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鉗工，平日裡唯唯諾諾，怎麼可能有膽子，有能力做出這種事？

“楊廠長，你別以為你吼兩嗓子就能把事情糊弄過去！報紙上寫的清清楚楚，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人群中一個聲音響起，緊接著，更多的人開始附和。

楊廠長額頭的汗珠大顆大顆地往下掉，他強作鎮定，指著郭程諒吼道：“郭程諒！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背後搞鬼！”

郭程諒嘴角微揚，往前走了一步，直面楊廠長噴火的雙眼，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嘲諷：“楊廠長，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只是個普通工人，哪有那個本事搞這些？倒是您，身居高位，作威作福慣了，難道還怕人說不成？”

“你！你......”楊廠長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郭程諒的手指都在顫抖，卻愣是說不出話來。

人群中爆發出更大的議論聲，有人開始指責楊廠長心虛，有人開始懷疑他平日裡的所作所為，還有人開始大聲嚷嚷著要向上級舉報他。

楊廠長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四面八方都是灼人的目光和議論聲，讓他無處可逃。他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力辯解，因為報紙上寫的都是事實！

就在這時，一輛吉普車呼嘯著駛進了工廠大門，在人群外圍停下。車上下來兩個身穿制服的人，徑直走向人群中央。

“誰是楊衛國？”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問道，語氣嚴肅。

楊廠長心裡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楊廠長怒火沖沖，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恨不得把眼前這個膽敢挑戰他權威的小子撕成碎片。然而，郭程諒的眼神卻像一根尖刺，刺痛了他的自尊，讓他心頭升起一股寒意。

周圍的工友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驚訝地看著這場突如其來的對峙。平時在他們面前耀武揚威的楊廠長，此刻卻像個被戳破的氣球，氣勢全無。

“楊廠長，您這是怎麼了？誰惹您生氣了？”郭程諒明知故問，嘴角帶著一絲譏諷的笑意。

“你少給我裝蒜！”楊廠長指著郭程諒的鼻子，咬牙切齒地說道，“報紙上的事是不是你乾的？你小子膽子不小啊，竟然敢造謠汙衊我！”

“楊廠長，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郭程諒依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我一個小小的工人，哪有那個膽子汙衊您？報紙上寫的都是真的吧？”

“你......”楊廠長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郭程諒的手指都在顫抖，“你血口噴人！我要告你誹謗！”

“誹謗？好啊，那咱們就去法院，當著所有人的面，好好說道說道！”郭程諒毫不畏懼地迎上楊廠長的目光，“我倒要看看，最後是誰身敗名裂！”

楊廠長頓時語塞，他心裡清楚，報紙上寫的那些事，都是他做的。如果真的鬧到法庭上，那他就徹底完了。

“好，好得很！”楊廠長氣急敗壞地扔下一句狠話，“你小子給我等著！”說完，便灰溜溜地逃回了辦公室。

看著楊廠長落荒而逃的背影，郭程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這只是個開始。

接下來的幾天，工廠裡關於楊廠長的傳聞愈演愈烈。工人們私下議論紛紛，甚至有人開始公開指責楊廠長的罪行。楊廠長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然而，讓郭程諒沒想到的是，楊廠長竟然主動找到了他。

“郭程諒，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楊廠長坐在郭程諒對面，語氣低沉，沒有了往日的囂張跋扈。

“交易？什麼交易？”郭程諒饒有興趣地看著楊廠長，他知道，這個老狐狸肯定憋著什麼壞水。

“我可以給你一大筆錢，讓你把這件事壓下去。”楊廠長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只要你答應，多少錢都可以。”

郭程諒看著眼前這個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和利益，不惜低聲下氣求饒的楊廠長，心中冷笑。他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吹了吹上面的茶葉，緩緩說道：“楊廠長，你似乎還沒搞清楚狀況......”

楊廠長怒火中燒，他環視四周，想要揪出那個膽敢挑戰他權威的人。然而，人群的目光卻齊刷刷地投向同一個人——郭程諒。

郭程諒面對著楊廠長吃人的目光，臉上沒有一絲懼色，反而帶著一絲戲謔的微笑。他緩緩從人群中走出，揚起手中的報紙，高聲道：“楊廠長，您老人家好大的威風啊！怎麼，報紙上寫的都是假的？您老人家行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