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倆,一輩子……花不光……”
悅菱笑,笑裡帶著無奈和苛責。
都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貪財是大多數人的本性,尤其是李院長和李姍姍這種人,為了怕悅菱回水木家後報復就幹下了這種偷樑換柱的事,而後就進展到想要吞掉水木家的財產,後來為了阻止悅菱回去,開始陸續幹下了殺人的勾當……
其實,當初如果李院長讓悅菱回去,悅菱非但不會報復,還會對她感激涕零。
要知道李院長對她始終十分惡劣,可在這種事上卻願意幫助她,一定會讓她感動不已的。
但是,李院長幹多了虧心事,以自己狹隘的心胸度別人的腹,怎麼也不可能讓悅菱回去……
“你當時要殺程管家,也是因為她發現了我的身份,對不對?”
李姍姍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只知道點頭:“是、是的……”
“小堂,”悅菱看向一旁的水木華堂,“你能不能幫我錄一份口供,翊哥哥在警局的案子應該還沒消,你把這個真兇的話給我錄下來,還翊哥哥的清白。”
水木華堂便立刻命令手下來錄李姍姍的口供,並讓她簽字按手印。
悅菱一想到當初李姍姍殺了程管家,卻誣賴黎翊是兇手,才害得黎翊在看守所被人下手至痴傻,禁不住怒從心起。
轉而又想到水木華堂當初明知道黎翊不是真兇,卻偏袒了李姍姍,心中又是悲憤又是鄙夷。
如果水木華堂的做法只讓他自己受到懲罰,悅菱的心中或許會好受一些。可是他的懲罰,是源自雅的事故……悅菱想到這裡,心裡已經是永遠也不可能原諒水木華堂了。
“翊哥哥在看守所,是不是你下毒害的?”她的聲音嚴厲了幾分,指著李姍姍。
李姍姍忙倉皇搖頭:“下毒?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胡說!”悅菱憤怒地指控她,“你明明就是怕翊哥哥把真相說給我聽,所以才讓人去下毒害他的。”
“沒、我沒有……”李姍姍慌亂地擺著手,“悅菱,你相信我,我只有一個人,想不到的……”
水木華堂聽言,便在悅菱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他比較確定,李姍姍不會是下毒的人。那種藥品,根本就不是李姍姍這種等級的貨色所能駕馭的。
悅菱也覺得李姍姍可能並沒有說謊,但是馮利欽的宿舍爆炸,確實和她脫不了干係。
但是一問李姍姍,她也是說不清楚。
只說一切都是李院長讓她做的,她告訴李院長悅菱和馮利欽的事之後,李院長便說一切都讓她來安排。
李院長已經死無對證了,李姍姍看起來也不像在胡說。
“那麼就是說,你對我們已經沒有用了。”水木華堂懶洋洋地說。
李姍姍不傻,一聽到這句話,就知道水木華堂是什麼意思。
之前之所以不殺她,或許是拿她還有點用。可是現在,她對於水木華堂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不,不要殺我,”她披頭散髮地爬向水木華堂,想去抱她的腳,還沒靠近,就被後面的手下一腳踩中背心,李姍姍殺豬一樣嚎叫著,“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我有用……我還有用”
“我……”她昂著頭,像一條垂死掙扎的毒蛇,那帶著三分恐懼,七分散亂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悅菱,“……悅菱,求你……看在我們從小長大的份上……不要殺我……”
悅菱只閉上了眼,把頭別到了一邊。
李姍姍的樣子和話,都讓她覺得噁心。
水木華堂蹲了下去,用匕首涼颼颼的刀刃慢慢在她的臉上划著,既不下刀,卻帶著一種時刻都能剝下她皮肉的幻覺,嚇得李姍姍動也不能動。
“姍姍雖然在邊區長大,不過應該也聽說過凌遲這種古刑。”他的臉上,是笑,溫潤的笑。配以輕柔動人的聲線,“雖然在我心裡,你對姨媽下手,千刀萬剮都不足以解我的恨,但我想了又想,還是隻有把你身上的面板,一寸都慢慢割下來,片上幾千刀,幾天幾夜,才能讓我稍稍高興一點了。”
他說著這句話,刀滑到了李姍姍的脖子上,刀尖輕輕往裡面一沒,嚇得李姍姍喘息都不敢大聲了。
“悅……悅菱……求你……”事到如今,李姍姍明白求水木華堂是沒用的。她唯一能想到幫她的人只有悅菱。
可是悅菱彆著頭,彷彿對所有人的話都充耳不聞。
水木華堂把刀尖朝下,比劃了一下,對手下命令道:“把她綁到裡面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