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到了悅菱和水木華堂的跟前,兩個男人把手中的女人一甩,女人立刻跪倒在地上,頭埋得很低,幾乎要埋到膝蓋裡去了。
水木華堂的眼神冷漠,食指在嘴角滑過,清脆的聲音卻像來自地獄:“抬起頭來。”
地上的女人瑟瑟發抖著,抬起頭來。
她一雙老鼠眼睛,臉色蠟黃,不是李姍姍是誰?
李姍姍抬頭,一看到水木華堂,立即抖得更厲害了,她嘴唇哆嗦,眼神又慢慢移了悅菱的臉上。剛看到悅菱,她的眼中立刻顯出驚慌的神色。
“你……你是……”她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悅菱,“你是那個……”
她長時期在黑暗之中,突然見了光,眼睛有些花,一時分不清自己跟前的到底是悅菱還是水木雅。
突然,李姍姍往前湊了湊,等看清了悅菱的臉,突然啊啊啊的驚叫起來。
水木華堂眉頭一皺,兩旁的彪形大漢立刻抓住了李姍姍的頭髮,一邊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得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悅菱看到李姍姍的臉頰立刻腫了起來,知道兩個大漢下手十分重。
她恨李姍姍,但也不想她就這樣被打死了,忙叫道:“你們住手。”
水木華堂揮了一下手,兩名大漢立刻把李姍姍一丟,退到了兩旁。
“李姍姍,”悅菱看著地上的李姍姍,她此刻看起來十分可憐,但是想到她的所作所為,便覺得十倍的可憐也足以解恨,“我是悅菱。”
李姍姍沒吭聲,一名大漢忍不住從後踢了她一腳,又踢得她受驚的母雞一樣叫起來。
“小姐跟你說話,你要應聲!”大漢命令道。
李姍姍忙篩糠似的點著頭:“是,是……”
“李姍姍,我有很多事要問你。希望你認真、誠實的回答我。”悅菱的聲音,很冷靜,和她內心翻滾的情緒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她看到李姍姍,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但理智告訴她,她不能這樣做。
如果悅菱親手殺掉這個卑劣的女人,那她受到的懲罰,未免太輕了。
而雙手沾滿鮮血的悅菱,又和李院長或者李姍姍之流,有什麼區別呢?
李姍姍聽悅菱問她話,怕又捱打,又是是的點頭,卻不敢看悅菱一眼。從水木華堂把她從沙灘上帶回來之後,拷打和折磨是每天的家常便飯,他不殺她,卻喜歡用各種令人髮指的精神折磨懲罰她。
悅菱看到地上如螻蟻般渺小卑微的李姍姍,心中不由感慨。這個女人,曾經像野蠻的公主一樣騎在她頭上,折磨了她整整十八年。
可如今,她卻跪在地上,向悅菱乞討一份活路。
天道輪迴,作惡多端的人,終會受到懲罰。
悅菱的聲音緩沉:“李姍姍,我問你。當初,你拿走我的項鍊,孤兒院失火,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後來馮老師的住處爆炸,又是怎麼一回事,你全部說出來,一個字也不能說謊。”
悅菱的聲音剛落,李姍姍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嗖的一聲,匕首出竅的聲音。
只見水木華堂在一旁,看似無意地玩弄著銳利的匕首:“有一個字說謊,就在你舌頭上割一條口子。超過十個字,就割掉你的舌頭。”
李姍姍知道水木華堂能說到做到,忙不迭的點頭:“是,我不說謊,不說。”
她吞了吞口水,便說道:“孤兒院的時候,媽媽要我騙悅菱的項鍊,戴在自己脖子上,假裝是水木家的千金,跟徐管家回去。我當時很、很怕……可是媽媽說,說她會幫我把後面的事打掃乾淨。悅菱、還有黎翊……全部的人她都會除掉……”
她說到這裡,悅菱的聲音提高了,帶著責問:“你沒有出主意要怎麼滅掉我們嗎?”
“沒、沒有……”李姍姍往常是不怕悅菱的,可是現在聽她的聲音,好似索命催魂一般銳利,嚇得舌頭打抖,“我沒有,真的沒有……我當時也很怕,怕被揭穿……後來,媽媽找到我,說你們、你們全都被……被火燒死了,讓我放心做我的假、假千金。”
水木華堂冷冷地插言道:“你潛入水木家,沒有別的目的麼?”
“沒……”李姍姍剛說了一個字,立刻發現水木華堂的眼神凌厲起來,急忙改口,“不、有的……我的目的,就是要得到水木家的家產……媽媽說,從前,我們對悅菱很不好,所、所以不能讓她回去,她回去,我們全都不會有好日子。可是,徐管家好像很厲害,一定要帶人回去……所以、只有讓我假裝……我到了水木家,還可以得到財產……我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