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問:“你還是要去找他?”
“當然去!”
“好吧,你不惜為了他跟你老爸那邊玩抗婚,確實該把他找回來,要不然不是折了兵又賠了夫人?需要錢嗎?”
林盛略一猶豫:“需要的時候我再找你吧,我手頭還有些積蓄。”
掛了電話,林盛叫了一部計程車去潤悠會所,他自己的車留在W市沒千里迢迢開過來。
林盛來到潤悠會所,只見到幾個工人正在拆會所的牌子,一問才知道,會所關門了,這裡已經轉租掉,正要在為一個洗浴中心的開業重新裝修。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章 失去和尋找
看到自己昔日常來光顧的潤悠按摩會所不復存在,林盛心裡異常不爽,恨不得撿起塊磚頭把面前的什麼洗浴中心玻璃砸碎。他隨便問了一個工人知不知道以前的按摩會所為什麼關門,工人搖搖頭,表示他只是拿錢幹活,不知道以前這裡是幹什麼的。
林盛拿出手機找顧懷雯的號碼,於是必然的看到了顧懷雯名字上面的顧懷斌。一個人不復存在,他的號碼還好好的存在通訊錄裡,只是再也沒有撥打的必要,這種感覺很悲涼。林盛手指在顧懷斌名字上停留了一瞬,還是點了顧懷雯的名字。“對不起,您撥叫的電話已停機。”
錢寧磊停機,顧懷雯也停機,都在搞什麼?家裡出了事就停機不聯絡以前的朋友嗎?
林盛剛煩躁地結束通話電話,背後汽車喇叭短促地響了一聲,回頭一看是嚴青從車裡下來了。
“你怎麼來了?”林盛看到嚴青有點意外中的意外,嚴青變了個樣子,以前難看的大黑框眼睛變成了斯文的無框眼睛,頭髮也從毛寸長成了略長的偏分。這樣的嚴青看起來成熟穩健一些,比以前更帥氣。
嚴青拍了拍林盛肩膀以示安慰,說:“聽你說顧懷斌出事了我就打電話問了個訊息靈通的熟人,她告訴我不止顧懷斌不在了,潤悠會所也不在了。顧懷斌一死他姐就把會所賣了,幾乎是一夜之間的事,毫無預兆地就關門停業了。你知道顧懷斌怎麼回事的嗎?”
“不是說查出艾滋了就……?”
“其實沒這麼簡單,查出那病到病發到死還有好久呢,他哪能這麼脆弱就自殺?其實是他查出病毒陽性之後,告訴自己別的床伴,讓他們去查體。一個他們體院的學生,跟他有過一段的,也檢查出是陽性,當天就領著一幫人去找顧懷斌報仇,據說有那個學生的同學,也有社會上的混子。那學生自然沒說是因為和老師睡覺被傳染上病了,就是編了個其他理由,你也明白,年輕人尤其是這些不學無術天天以為天老大他老二的那些二百五,有點理由就能挑個事。他們去顧懷斌家找他沒找到,就跑會所來把會所砸了。聽說當時會所裡有個和顧懷雯不錯的男的,挺身而出給顧懷雯護場子,結果失手把一個打架的學生打死了。”
林盛看著地上扔著的支離破碎的“潤悠”二字牌子,若有所思地說:“好像是有這麼個男的,我見過,不常來,人長得很兇,一看就是在道上混過的大混子,對顧懷雯特別照顧,每次他來都是顧懷雯親自給按摩,沒人能享受這個待遇。想想也是,按摩會所這樣黑白兩道都會時常光顧的場所,沒個人罩著才不正常。但是我看不出顧懷雯對那個人的態度,不知道是迫不得已還是情投意合還是我出錢你辦事的關係……打死人了,後來呢?”
嚴青說:“被打死的學生,好像是本地人,家裡有點靠山。這個顧懷雯的……就算是朋友吧,這個朋友惹上官司了,也不知現在怎麼樣。然後顧懷斌大概覺得自己惹下了大事,只能給他姐添麻煩,會所一死人一出事,他姐不但要花錢給他治病,還得花錢擺平這些自己惹來的事,反正自己時日無多,然後才吃藥自盡的……最後第三天這會所就關門了。事情就是這樣的。”
林盛聽完嚴青帶來的訊息,沉默良久。他和顧懷斌算是比較熟悉,從開始的相互吸引,雖然是想壓對方,到後來的相互看不順眼,從沒想過會有這樣一天。顧懷斌總的來說算是個好老師,想想王貝貝說的他去世後有很多師生自發給他舉行哀悼儀式也可見一斑。只是這個人私生活太不檢點,上次有過一次高危艾滋接觸之後依然不改,那麼這一天就是註定會來的,與人無尤。只是苦了顧懷雯……
嚴青在一邊感慨道:“就是顧懷雯比較可憐,弟弟去世了,自己的經營多年的事業也一下子倒了”
說起顧懷雯,林盛雖然沒有深交,但是卻敢說多少了解點這個女人的個性,他對嚴青說:“顧姐不是個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