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題大概是徐傑挑起來的,大概是想知道何霽月與那些人交過手。
“長安柯三劍,也名不副實。”何霽月又道。
徐傑又問:“還有誰?”
“漢中項甲,厲害!”何霽月似乎對這些事情並不如何當回事,說起來也沒有眉飛色舞的模樣。若是換得徐傑有這些經歷,那說起來必然精彩紛呈,比說書先生也不差。
“敗了?”徐傑已經聽了七八個名字了,都名不副實,難得有個厲害的。
何霽月搖搖頭,說道:“鬥了幾百招,後來他不願打了,興許在場弟子太多,想留個臉面。”
何霽月說得輕描淡寫,卻又自信非常。
“過了漢中,那就是蜀地了,你說蜀地無高人,合著這麼一趟,天下英雄會了個遍,就屬你天下無敵了。”徐傑調笑道。
不想何霽月還一本正經點點頭:“嗯!”
何真卿見成出山,一碰楊二瘦,再碰陸子游,悻悻回家不出門了。生個女兒出山,打遍天下無敵手。
老天爺還真是有點良心的。徐傑如是想著,想著想著自己也在笑:“以往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厲害?”
何霽月也笑答一語:“那是我手下留情。”
徐傑哈哈大笑:“初次見面你就對我手下留情,想來是心中也留了情。”
徐傑這蹩腳的口花花,實在突兀,不過他也就這點撩妹的功力了。徐傑興許壓根就不會撩妹,只會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何霽月自然不會聽得如何心花怒放,也不接這口中討便宜的話語,嚴肅說道:“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你都不是我的敵手。”
這話徐傑就不服了,徐傑好歹也是一招殺先天的人物,這是男人的自尊心。便看徐傑把剛剛取下來的刀拍得啪啪響,口中一語:“霽月,你是不知我如今的厲害。”
一旁的徐狗兒也連忙幫腔:“何小姐,我家少爺如今可是了不得的。”
何霽月忽然又忍不住噗嗤一笑:“你家少爺就是偷奸耍滑的厲害。”
徐傑看著何霽月的笑,看得連再為自己爭辯的話語都沒有說出口,昔日的何霽月,白衣如雪,面色如霜。如今的何霽月,當真能讓人看呆。
剛剛走到頭前正欲把托盤裡的茶水放在桌上的茶樓小廝,顯然也看呆了,看得都忘記了手中要做的事情。
徐傑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面色立馬一垮。伸手拿過托盤上的茶壺茶杯,倒了三杯。
徐狗兒煞有其事喝得一口,已然起身直奔櫃檯而去,口中已然是怒:“掌櫃的,你還真欺我沒有喝過龍井不成?小爺我在杭州都用龍井漱口,你還真拿我敷衍。”
這徐狗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杭州拿龍井漱口了,不過他定是真的嚐出了不對味。徐狗兒倒是真有了點見識,龍井的味道對不對都嘗得出來。不過也有點暴發戶的味道,徐狗兒暴發戶的姿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往在徐傑看來,還當作樂趣。
只是徐傑此時有些樂不起來,抬頭看著何霽月,開口說了一句:“霽月,我……有了婚約。”
這種事情,徐傑興許壓根就不知道如何去隱瞞,更不知道怎麼在女子面前左右逢源,心中想到了這件事情,如何也忍不住不去說。
上天總是公平的,沒有人能事事精通。男女之事,與世間任何事情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