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在江湖上必然是鼎定大名,怎麼能說沒有人認識你呢,想來種大俠這般的人物,必然是親朋無數,種大俠可不能辜負了這些人。”秦伍不斷說親朋好友,大概就是為了讓种師道能回心轉意,勸人不要冒險的辦法,也就剩下這一招感情牌了。
种師道聽得“辜負”二字,開口說道:“要說辜負,興許真要辜負一人,也罷。若是我死了,你把我的刀鞘帶著,去一趟京城,尋一個叫徐傑徐文遠的,把刀鞘給他,就說我辜負他了。他是個當官的,若是京城尋不到,到江南杭州去尋血刀堂,定能尋到。”
“當官的?”秦伍有些疑惑,大概是疑惑种師道這般的人物,怎麼會和當官的有關係。
种師道點點頭,拔出厚背直刀,把刀鞘給了秦伍,然後還說了一句:“你若是尋到他把話語帶到,他該少不了你的好處。”
話音剛落,秦伍還來不及反應,种師道已然提刀一躍而去,所去之處,正是那拓跋王所住的王宮院牆。
便看前方無數士卒護衛忽然亂作一團,四處大呼小叫,大概是要去攔那不速之客。
秦伍抱著刀鞘,目瞪口呆看著前方,口中喃喃一語:”世間如何會有這般傻的人?“
京城裡的徐傑,也在做傻事,一個人,一蓑衣,夏天的雷格外響,雨來得也急,瓢潑不止。在京城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但是徐傑還真沒有好好逛過這座世間最繁華的城池。
所以徐傑挎著刀,在這大街小巷裡慢慢走著,除了徐狗兒在一旁上躥下跳,買這買那,看著四周的新鮮。身邊也就沒有其他人了。
人總是需要有這種時候,頭腦放空,漫無目的。興許也是這段時間實在太過緊張,或者說太過壓抑。
那吳王夏翰此時在皇宮裡是如何的高興,徐傑懶得想。老皇帝會如何定奪,徐傑也懶得想。還有那已經出門四處走動的夏銳,會不會真的拉攏到幾個助力,徐傑也懶得想。甚至衙門裡的大小事情,徐傑也懶得想。
汴河的船,來來往往,這座百萬城池,主要的供給,都來自南來北往的行船。
徐傑走在這條並不很寬敞的河邊,大雨下面沒有多少行人,還一個個行色匆匆。
唯有徐傑腳步緩慢,還有心情去看冒著雨卸貨的船工。這些人卸完貨物,大概就是今日一家老小生活的著落了。
世間的所有事情,都是一個個的巧合構成的。
所以徐傑抬頭,也看到了一襲蓑衣,蓑衣裡面的白色乾淨非常,蓑衣後面露出的劍尾熟悉非常。
還有一個潔白的女子微微露齒一笑。
徐傑也跟著笑了出來。
兩人對面而行,慢慢走近。
徐狗兒在一旁錯愕了一下,然後大笑道:“嘿!!在京城裡也能遇見何小姐,緣分嘿,當真是緣分。”
興許也不是巧合,何小姐大概就是尋著徐傑來的。
兩人近前,徐傑如平常問了一語:“回去了?”
“嗯,從大江來。蜀地無高人了。”何霽月答道。這一趟何霽月算是走遍了不少地方,從河北到河東,從河東到長安,從長安入漢中,入蜀地,出大江回家,又來了這京城。
徐傑笑道:“你這口氣著實有些大了,蜀地豈能無高人?這話要是讓三胖那廝聽到了,非尋你拼命不可。”
何霽月聞言一笑:“嗯,也對,忘了還有個楊三胖。”
徐傑抬手往路邊一指,臨河是一處茶樓,說道:“坐一坐,避一避雨。”
“好。”何霽月輕答一語,隨著徐傑往茶樓而入。
徐狗兒笑意盈盈,安排著前後的事情,走到櫃檯前,懷中掏出的一錠銀子碩大,十兩的大白銀,揚頭說道:“掌櫃的,你這裡最好的茶是什麼?”
掌櫃的看得這般的銀錠子,臉上都是笑:“聽客觀南方口音,最好的茶龍井,當是合胃口的。”
南方人分不清北方各地的口音,北方人大多也分不清南方各地的口音。這片土地,實在廣闊。
徐狗兒煞有其事說道:”龍井?龍井我可喝得多了,莫拿次貨來敷衍。“
“豈敢豈敢,客觀稍等,定是上等的好龍井。”掌櫃的已然伸手去拿錢。
徐狗兒給出去了十兩銀子,也不見他絲毫的捨不得,兩袖一揮,回頭左看右看,尋了一圈,才尋到已經落座的徐傑,昂首挺胸往徐傑那邊走去。
走到頭前,徐傑與何霽月已然聊了起來,正聽得何霽月說道:“河東白敬,一百餘招!名不副實。”
“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