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來邢州,不是還有司徒小姐嗎?”
聽見說起司徒水煙,司徒少卿陡然一震,姬如彥發覺了他的異常,連忙問道:“司徒兄,你為何如此不安?”
司徒少卿心中忐忑許久,臉色漸漸蒼白,“煙兒她、她先前不足。”
“什麼!你什麼意思?”沈赫一下子跳起來,瞪著司徒少卿。
“時而清醒,時而瘋癲。”
“可會傷人?”此時姬如彥也無法淡然,心中驚懼不已。
司徒少卿有些發顫,那可是沈家的大小姐,煙兒可千萬別發病才好,顫顫巍巍說道:“煙兒發病時力氣極大,之前將一個丫鬟按在水裡,活活、活活淹死了。”
可最近她的狀態一直都不錯,他還以為煙兒有所好轉,這才帶她出來的,此時他懊惱也沒有用,只希望她不要傷害沈家大小姐才好,要不然整個司徒家就完了。
“司徒少卿!”沈赫此時已經暴怒,再也不見平日裡翩翩公子的樣子,“既然她是這種情況,你為何還要帶她出來!若是我妹妹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全家給她陪葬!”
沈赫一顆心提了起來,急急的便衝了出去。
姬如彥握緊雙拳,強忍住衝動,對著眾人說道:“我們分頭去找,若是找到了就在這裡集合。”
穆則早就隨著沈赫衝了出去,剩下的幾人除了司徒少卿像丟了魂一樣愣愣的,其餘的都出去找人了。
姬如彥最後看了司徒少卿一眼,眸中厲色都能噴出火來。
下了樓,來到惠春樓一樓的後院,藉著後院燈籠的光亮,正好看到有滿滿的一大盆冷水;水漬灑了四周都是,一看就是有人在這裡發生過爭鬥,姬如彥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這個時候他一定不能慌,要不然淇兒就危險了。
姬如彥從懷裡拿出一顆發光的石頭,在一樓的後院搜尋片刻後,才發現有個很小的後門,推開門出了惠春樓,是一條偏僻狹窄的小路,因夜晚月光有限,看不出這條路有多長,姬如彥立在門外,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走,可他沒有時間思考,此刻找不見她,才發現她已對他如此重要。
一個轉身往左邊掠去,此時此刻,他不敢存有僥倖心理,只好先從一個方向找去,道路很窄,石子路凹凸不平,可他已走出很遠,卻沒發現任何蹤跡,迎面卻看見有人提著燈籠正往姬如彥這邊靠近。
待那人走進,姬如彥才看清,原來是沈赫,沈赫雙眼血紅,應是找尋無果。
“前面是死衚衕,往回看看。”沈赫看得出來姬如彥很關心淇兒,但此時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他只想淇兒能平平安安。
姬如彥蹙眉,又急切的往回趕,若是這個方向沒有人,那麼十有*是朝反方向去了。
該死,為什麼剛才他要先選這一條!為什麼他要在桌下握住她的手!為什麼在她手受傷後不陪在她身邊!為什麼!
056。你再看我一眼好不好?
該死,為什麼剛才他要先選這一條!為什麼他要在桌下握住她的手!為什麼在她手受傷後不陪在她身邊!為什麼!
他從未有過這種悲痛的感覺,這一刻,什麼國恨家仇,什麼大計,都不重要了,他只想淇兒好好的,只要她好好的。
不,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他要清醒,在沒有找到她之前,他一定要冷靜。
隨後的沈赫也追了上來,卻見姬如彥停下腳步,不禁看向他。
姬如彥讓沈赫提著燈籠上前,又伸出了手上發光的石頭,“你有沒有覺得,這路上一點爭鬥的痕跡都沒有?方才在院子裡有爭鬥,沒道理出了院子淇兒會不反抗啊。”
沈赫聽著也覺得有道理,只是自動忽略了姬如彥的那聲“淇兒”。
二人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驚恐,淇兒沒有反抗,會不會已經……
不會的,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姬如彥一個健步衝了出去,那種恐慌一直籠罩著他,再這樣下去,他會瘋的。
等等!這是……
很長一條血跡,將地上的石子染紅,在月光的映襯下,發出幽紅的光。布料!有很多碎布料,是淇兒方才穿的那件淺綠色紗裙。
腦袋轟的一聲,姬如彥險些站不穩,血,他竟然頭一次看到血這麼害怕,那是淇兒的,是他的淇兒的。
是那個皺下眉頭他都會心痛的淇兒。
順著血跡一直往前走,每走一步都像有根針紮在他的心口,一滴一滴,從他的心口流下,痛的他渾身發顫。
走出狹窄的小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