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我身上的獸皮已經出汗出得臭燻燻的,不過,幸好有他,不然身上也要劃傷。
“還有個兩三米就到了,大家再小心些啊。”季蘭抬頭道。
我為之振奮,我看向香兒,她身後是一長串血痕,看得人觸目驚心。
“香兒,很快就上去了,再忍忍啊。”
香兒只覺頭有些昏呼呼的,聽到玧這句話,強咬牙光,拼了命般死死扣住那石頭,一步一步上移。
季蘭搶先跳了上去,他俯身下來伸出手來對香兒道:“還差點,我拉住你。”香兒吃力伸出手去,季蘭用力便拉上香兒。
我看著揪著的顆心鬆了下來。可突然我只覺腳下石頭碎了,身子不穩,眼看就要摔了下去,我雙手扒著手中的石頭,不敢鬆手。眼光不經意間瞥見下面,沒想到這麼深,手差點就軟了。
“你右腳邊有個石頭,快,踩住。”季蘭急切道。
我試探的踩住,這□子才穩住了。
算是有驚無險我總算也爬了上去,注意到他們的手或大或小,或深或淺都有些傷痕。香兒如今也止住血,用一個布條纏著。
☆、恩情舊怨難分明,久別相逢情難言
我們三人癱坐在地上,累的一點都不想動。
太陽已經隱沒在一片雲彩之後,只留下餘暉金黃了那片雲彩邊緣。天又要黑了,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爬上去。
休息了好長一會兒,季蘭道:“這還有個兔子,你們先吃吧,我再去找找。”
“不用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吃,你和玧吃吧。”
“我也什麼不想吃,季大哥你自己吃了吧。”我如今渾身痠痛,一點胃口都沒有。
“你們這兩個小鬼,怎麼都不吃呢?吃飽了才能有力氣啊。”
我也顧不得地上石泥,直接裸著上身就躺在了地上,那個獸皮臭燻燻的,真的不能再了,一上來早就脫了。香兒雙臂抱腿坐在玧的身旁,頭抵在胳膊上。季蘭見兩人這樣道:“你們真的不餓嗎?那我吃了。”他見兩人還是搖頭,便將信將疑的將那隻兔子整隻啃了吃了。
“怎麼就沒人下來找我們啊?”香兒道。
“我不知道。”雖然我已經緩過勁來了,可是仍舊不想說話。突然我想到香兒一直在給景深通風報信,我道:“你平時都是怎樣給深報信的?要不,你再給他們報個信,讓他們下來接我們。真想洗個澡。”
香兒道“其實我在底下就發過一次,可能是地方太偏了,根本沒反應。”
我冷笑得看著香兒道:“哦,是嗎?”
香兒點點頭,接著從身上拿出一個爆竹模樣的東西,將上面的蓋子拔了,立刻便有一束妖豔的火光串到高空中。那東西在高空中迸發開來,似乎形成無數個小星星,一點一點,一閃一閃的持續了會兒才滅了。要是不知道的人還真會以為那是星星。
“這次回去後,你就走了吧,不要跟著我了。”
“玧,我——”香兒難過得低下頭,她心裡很是矛盾,一方面她是皇上身邊的人,她誓死效忠皇上,可是另一方面她喜歡玧,不忍心背叛他,對他隱瞞,可是如今說了出來,情形又是這般。
我心裡也是難受,我知道我其實是真的喜歡香兒的,可是她是景深的人,景深奪了我的皇位,又囚禁了我,這實在讓我氣憤。
一時間又是沉默,季蘭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啃著兔子的骨頭,一心在那骨頭上,倒也沒注意這兩人。
慧明山莊裡也是一片沉默,春笑春和春夫人坐在主位,而二公子,寧雨欣等人坐在客位,錢文書也早就接到訊息趕到慧明山莊,他也端坐在客位飲茶。得知玧等跳崖,他倒是很鎮定。二公子已經從成那邊得知事情的原委,他心中又悲又憤,再看到這個錢文書出現在這,也就明白了此人。只是其他人還將信將疑得聽錢文書說,那林木是他的侄子。
這時有個青衣人進來錢文書他耳語幾句,錢文書站起來向外看到,天空中果真有了訊號,他轉身過來道:“我的人已經找到了他們,我這就去接應他們。”
二公子站起來道:“是真的?我跟你去。”
“我也去。”寧雨欣站起來道。
“這事發生在我慧明山莊,我為一山之主,很是抱歉,我也過去。”春笑春道。
“你們也是我家林木的朋友,那就一起去吧。”錢文書說道。
二公子身後跟著一身白衣的連和成,寧雨欣身後跟著一身黑衣的夜谷,錢文書帶著三四個青衣人,春笑春也命了四五個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