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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瑾看向了路口方向,淡淡地說:“來了。”
“什麼來了?”純子被菡瑾嘴裡冷不丁冒出的這句話弄糊塗了,順著菡瑾的視線看過去,“那是真田透和幸村學長?旁邊那個戴帽子的就是真田透的堂兄?”
“是的。”
純子不屑地撇嘴:“看她那憋屈的樣子,終於找到人訴苦了。嘖嘖,唯恐沒人知道她和立海大網球社關係親密。”
不知道是因為人太多了,還是日頭太大了,菡瑾站在人堆裡看了一會兒熱鬧,就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
她拽了拽身邊的純子,說:“我頭暈了,先回教室吧!”
忽然感覺周圍安靜下來。
菡瑾看到純子一臉呆滯地看著前面,下意識得跟著轉過了頭。
幸村精市的笑臉和真田弦一郎的黑臉出現在自己眼前。
菡瑾不去看他們,而是直接轉向了他身邊的真田透。
真田透往幸村身後縮了縮。
菡瑾瞭然了,但笑不語。
幸村用一種很是怪異地調調跟她說:“柳學妹,真是感謝你對小透的照顧。”
他把照顧兩個字咬得很重,尾音上揚。
菡瑾自然知道這話是褒是貶,她也跟著笑了起來,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謙虛道:“哪裡,幫助同學,是我應該做的。”
幸村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馬上又恢復了原樣,接著說:“小透在冰帝過得這麼開心,還多虧柳學妹的指點。”
菡瑾歪過頭,嘴巴上揚45°:“幸村學長太客氣了,指點倒是算不上,只是冰帝和立海大在很多地方都不一樣,我也只是教她,要不一樣的待人處事而已。”
幸村正想再說什麼,身後的柳蓮二合上了筆記本,提醒道:“幸村,時間不早了,我們該進去了。”
不等幸村回答,菡瑾就眯起了眼睛:“既然幸村學長有急事,我就不耽誤你了,跡部可是很討厭別人遲到的。敘舊什麼的,你可以隨時找我。要是幸村學長不盡興,我樂意專門抽時間跟你慢慢聊。”
幸村精市,之前百般忍讓,並不是怕了你。
有些話,說不出口,只因,你不是你,真田透也不是真田透了。
*
菡瑾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站在一棟很奇怪的房子裡。
說奇怪,只是因為這棟房子給她的感覺很熟悉,但是,這種熟悉感,又讓她覺得很莫名其妙。
不是擺設,而是屋子裡的氣息。
她記得,她從學校回來,感覺頭有些暈,晚飯沒吃,就直接回房間休息了。
可是,為什麼現在會站在這裡呢?
這裡,好像是誰的家吧
她究竟是怎麼進來的,為什麼她一點都想不起來。
“請問,有人在嗎?”
回答她的是屋子裡傳來的回聲。
她眨了眨眼睛,掃了一眼客廳,被掛在牆上的掛曆吸引住了。
一種莫名地恐懼瞬間襲上她的心頭,她屏住呼吸,慢慢地慢慢地,走了過去。
這是一本很久以後的日曆,上面的年份,至少比她的現在生活的年份,晚了整整要十幾年。
她盯著那幾個阿拉伯數字發呆,想起當年重生時,在父親家客廳裡看見的那本掛曆。時間過去了這麼久,那個數字,還是牢牢地刻在她的腦子裡。
她摸了摸胸口,曾經那種空蕩蕩的感覺,又回來了。
時間,不是重新開始了嗎?為什麼,她會看見這個十幾年之後的日期。
是夢嗎?為什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
這感覺,好真實
“啊——”
樓上傳出一聲淒厲地尖叫。是女人的聲音,在這空房子裡,更加讓人毛骨悚然。
她被嚇了一跳,整個人一凜,眼睛控制不住地朝樓梯方向望去。
樓上傳來“咚咚咚”地走路聲,一會兒,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出現在樓梯口。
慌亂的樣子,恐懼的眼神,她看了好久,才發現是真田透。
正確地說,是長大之後的真田透。而且,和她前世記憶中的真田透很像。除了人更加成熟,看起來年紀更加大之外,沒有一絲區別。
她站在旁邊,好奇地盯了她半天。
真田透從樓上衝下來之後,就坐在地板上,不停地發抖,嘴裡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菡瑾不能確定這裡是哪裡,但是看真田透一身的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