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意思,他讓你好好的在宮裡待著,有事就傳信給他們,他們一定會幫你辦理的妥妥當當。”
“關於這個,拾娘你也可以找舅舅,舅舅也是你的親人,是你最堅實的後盾。”陸拾遺的舅舅也趕忙在蕭承銳的面前大表忠心。
陸拾遺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舅舅,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和承銳哥哥回宮裡去,您知道的,我們這些做小輩的,可不能讓父皇母后空等。”
陸拾遺的舅舅被陸拾遺語氣裡理所當然的父皇母后唬得心肝一陣亂跳,發了好長一會兒的呆,才帶著家裡的女眷畢恭畢敬地把蕭承銳和陸拾遺奉上了回宮的馬車。
蕭承銳一坐進馬車裡,就一把將陸拾遺撈到了自己腿上,忍俊不禁地問她:“你舅舅又哪裡惹到你了?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十分的討厭他?”
一到蕭承銳的懷抱裡就覺得整個人都放鬆下來的陸拾遺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把她今天與她舅舅的那一番交談說給蕭承銳聽。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蕭承銳嘆了口氣,“這世上本來就多得是唯利是圖的人,你舅舅也不過是其中的一個,你何苦為他這麼生氣。”
“我不是為他生氣,我是為我娘感到憋屈!”陸拾遺冷笑著說:“他以為我根本就看不出來嗎?他之所以會擺出那樣一副假惺惺的姿態和我道歉,根本就不是為他嫡親妹妹的冤死而感到難過,也不是為我疏忽了我這麼多年而感到愧疚,他分明就是擔心馬上要嫁給你做太子妃的我會因此而對他生了嫌隙,秋後算賬,影響他的前途——承銳哥哥,你說我怎麼會有這樣一個令人作嘔的舅舅?!”
蕭承銳聽出了陸拾遺話語裡暗藏的意思,他按住陸拾遺的肩膀,神情很是鄭重地承諾道:“拾娘,你放心,這樣的人,我永遠都不會重用。”
陸拾遺聞言,眉眼彎彎地在蕭寒洲的下巴上親了口,“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一派坦坦蕩蕩的模樣。
這樣一個連自己的親生父親要去出家都不阻攔甚至還覺得如釋重負的兒子,這樣一個連自己同母胞妹被調換都認不出來的所謂長兄,誰能夠指望他能夠做出多麼出彩的政績出來呢?不累人累己就不錯了——不是嗎?
對於陸拾遺主動送上門來的親吻,蕭承銳只能用受益無窮來形容。
每次與懷中這個女子如膠似漆的纏在一起的時候,蕭承銳總是覺得,只要是為了她,不論做任何事情,哪怕是讓他為她而死,他都是心甘情願,甘之如飴的。
回到皇宮裡的兩人得到了皇帝和皇后的熱情慰問。
特別是陸拾遺,皇后更是緊緊握住陸拾遺的手,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說:“拾娘,你以後可以把本宮當做你的親生母親一樣看待,本宮一定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對於皇后的承諾,陸拾遺是深信不疑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小就在皇宮裡與表哥也就是當今聖上一起青梅竹馬長大的緣故,皇后即便是嫁了人也還是一副養在深閨裡的純粹模樣。再加上丈夫是表哥,婆婆是姑姑的她也從沒有受過所謂的婆婆磋磨和丈夫小妾的氣,因此對待陸拾遺這個救了她唯一兒子性命的未來兒媳婦是打從心底的喜歡,特別是在聽了她的悲催身世後,更是心疼的不行,只差沒把陸拾遺捧在手心裡好好的疼惜一番了。
陸拾遺也不是個不知好歹的人,正所謂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瑤,皇后對她好,她自然也會對皇后更好。
她又是個細心人,真要是對人好起來,簡直可以用如沐春風來形容。
因此,這對未來婆媳兩之間的感情完全能夠用一日千里來形容。
而皇后旗幟鮮明的態度也讓因為太子妃一家的事情而引起滿朝騷動的文武重新放下了心裡那點暗搓搓的小九九。
本來大家儘管同情太子妃和她母親的遭遇,但是又止不住的在心裡華裔太子妃是不是八字有克親之處,要不然怎麼會一日的時間不到,嫡嫡親的家人就死了個一乾二淨。
不過在看了皇后的這般表現後——由於皇帝對皇后數十年盛寵如一日的緣故,在大魏人的眼睛裡,皇后的態度和皇帝的態度幾乎沒什麼區別——大家都不約而同裝起了傻,半點都不敢對早已經提上日程的太子和太子妃的成婚大典有絲毫異議。
畢竟,話又說回來,這可是聖僧二十多年以前就預言了的太子殿下的命中之人,而且,有個這樣糟心孃家的太子妃對整個大魏朝也不是沒有好處的——最起碼的,他們可以苦中作樂的歡喜一下,以後不用再擔心外戚專權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