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後,還是向秋離叮囑道。
“嗯,你放心就好。”秋離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聽到了司徒的話,自從慕容月柔一出現,他的目光就少有離開她身上,就是拉茲爾瑟的‘華麗登場’也未能吸引他太多的注意,只是慕容月柔卻不知是真的沒看見,還是什麼別的原因,一直也沒有看向秋離,好像並不認識他這人一樣。
司徒對於秋離的模樣也不以為意,雖然秋離看上去不那麼認真,但以自己對他的瞭解,也知道對方只要答應下來的事情,就一定不會出太大差錯。
“吾……”
拉茲爾瑟雖然一早就看到下面這些人,也看出這地方有古怪,但因為有該隱先前的報告,說是要用這一座大陣重煉地、水、火、風,讓大陸重歸混沌、蠻荒,他也以為該隱針對的目標該是自己一向最為厭惡的人類,任他怎麼也想不到,作為他們最為虔誠的信徒,該隱竟然會背叛他們。
拉茲爾瑟實際上也只來和及說出一個字,該隱就已把拼好的石板轟碎,那神壇模樣的事物也只是顫了顫就又化為虛無,拉茲爾瑟雖然還有些搞不清楚情況,可一見那石板碎開、神壇幻滅,他也是發出一聲驚叫,聽上去非但不像是人的聲音,反倒像是某種鳥兒聲嘶力竭的鳴叫,實力稍弱些的人就是捂上了耳朵,也被這突然發出的噪音刺傷了耳膜,從耳中流淌出許多鮮血。
司徒倒是剛好借了這個機會手中發出一道光芒,把身後眾人護住,在這個光罩正中正是那‘碧海滄浪珠’,只是此時它所化出的元靈也現出身形,正是一個面含微笑、如水一般的女子。
該隱卻是一點兒也不為拉茲爾瑟鳴叫聲所動,手中射出一道光芒擊在破碎的石板上,在它們還都未散落開前,就已用力量又把它們連結在一起,石板快速移動,像是在玩拼圖遊戲一樣,眨眼間就又組合形狀,完成後的形狀竟依然還是最早時的那個方正模樣,這次它卻是不用再埋在地下,就只是那麼浮在那裡,原本發出的白光不知怎麼搞的就已變成了黑光。
原本已漸晴朗的天空只是眨眼的功夫竟就又暗了下來,像似有人從什麼地方拉扯出一張漆黑幕布,把整個天際以極快的速度遮擋起來,見識過先前大陣變化的眾人對於眼下正發生的自然不會陌生,只是驚奇於現在這大陣的力量有了某種微妙的變化。
原本作為一個大陣,它的力該只是作用於它自身,把所有陷落進來的人困在裡面,可此時的它卻是變得只針對於一個特定的物件,不用說也知道那個被針對的傢伙是誰。
根本看不出該隱對這大陣動過什麼手腳,唯一有區別的也只是那塊石板,現在它非但一直浮在空中,隨著周圍起了變化,它上面圖案也正在一同發生著改變。
原本那個神壇模樣的東西早已不見,上面原本漆黑一色,一失去了那些明顯線條,所有人也都一時看不出這東西上面的圖案到底是什麼,可待大陣發動,上面也終於又再浮現出些不同於漆黑的顏色,而它們剛好構成四個圖型。
一個稜角分明的土黃石塊、一顆湛藍水滴、一團明紅火焰還有幾道斜斜劃過的青色線條,雖然沒人告訴司徒,可他也能夠看出,這些該就是地、水、火、風身為元素之力時的具現模樣。
東方稱為‘自然之力’聽起來玄之又玄,西方卻稱之為元素,兩者間有所不同,但也有許多相似,如果說得具體些,那就是東方的自然之力更難以掌握,威力也要更大些,西方的元素容易掌握,威力卻要偏小些。
該隱所使用的陣法是東方的,這是不需要去質疑的,可他卻使用這明顯是西方之物的石板作為陣眼,這樣一來,他現在大陣中的力量在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說是東西合壁的另類展示。
大陣激發、石板激發,黑幕終於又重新拉下,只是這次不比前次,大陣的覆蓋範圍要更廣了許多,恐怕已超出琉璃宮與整個極北之地,上面更是把整個天空作為了穹頂,鎖死空間的同時也讓外面的人無法窺探到裡面的情況。
拉茲爾瑟這傢伙才是最倒黴的一個,本還想著下面這麼多人在看自己的華麗登場,自己應該要裝出更為華麗的模樣,可沒想到一切好像都是他自己在多想,還不等多說幾句話,‘通道’就已被從新關閉,他所在那裡就是以他的力量想要強行破開也幾乎是不可能的,如果要是不借助大陸這一端的助力,如果沒有該隱先前用那石板對他進行召喚,他根本無力往來於這兩個地方,空間的法則正是這樣,自身的力量越是強大,所受的阻力也越是強大。
當然這傢伙倒也不用太過為自己現在的處境擔憂,因為在下一刻,就已從大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