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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我聽著呢。”

有多少天了,林然的精神狀態都是高度緊張。

林然的眼淚流下來,她哽咽著問鍾泉:“你是不是想問‘然然到底跟誰?’我現在就回答你,我不跟你,你聽明白了嗎?我不想跟著你。不,絕不。我要跟著爸爸,我要跟著林楚。”

林楚坐在邊上,滿心痠痛,只能一聲又一聲的喊:“然然,好孩子”爸爸沒白疼你。

可是林然的槍座360度自由旋轉,這一次對準的是爸爸。

女兒漠然的說:“我跟著你,是想看著你日後怎麼還能擺出父親的架子,對我教養訓導,指引我明白什麼是尊嚴,什麼是節操,什麼又是女生的自愛與莊強自敬。你說得越多,我對你的愛就磨滅得越多。直到最後一滴也不剩。古有哪吒剔骨還父,我今天雖然做不到那一步,可是把你從前灌輸到我頭腦裡的東西拋得一分不留也不是做不到。或許時間會長些,但是我想,你的好情人,一定會助我一臂之力。你的情人,喔,我想,蘇小姐很快就會升職為你的第二任太太。有蘇小姐天天在我跟前晃悠,提點,對於什麼是‘做了biao子,又立牌坊’我一定會有很深刻的體會。

我的話你們倆都聽明白了嗎?別大張著嘴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呀。現在還想在我面前擺做父母的架子,晚了!瞧瞧我們這令人噁心的一家三口。怎麼,還為我的話感覺到吃驚,你們能不能清醒一點,象正常的中年男女那樣?依我的年齡,現在生個孩子都是挺自然的事,你們還想用大灰狼小白兔那一套來哄我。真是天真,天真到白痴。”

林然連看也不看自己的父母一眼,自己站起來把碗筷收了,在料理臺前拿起帕子把廚房收拾乾淨,檢查煤氣,關好燈。蹬蹬蹬的就準備上樓休息。林楚與鍾泉如死灰般仍然坐在餐桌前不動,不走,不說,不語。各自蹋著個頭,活象是被人扭斷根的麥苗,沉重的喘息。

林然有些不忍心,這種不忍心不是孩子於父母的感受,而是純粹如憐憫路人,覺得這兩隻年歲也不小,活到現在真是白混了。頭腦不清楚且不說,居然連當斷即斷的勇氣都沒有。一天到晚就指著孩子說事。

得,是她林然心軟,索性好人做到底。林然今天翻來覆去的糾結了一天,一股腦的把心頭想的話全說出來。

“這套房子我跟誰就是誰的,你們明白嗎?不帶我的人就搬出去。反正咱們家的房產又不止這一處。河邊那不是還有別墅嗎?地方好,房子也好,也清靜,夠體面,搬到那點去也不算是丟份失格。銀行存款一人一半,公平合理。只是公司股權得折成三份。你,我,他,爸爸你再不能一人獨大。如果我跟你,我的股權在我成年之前,就由媽媽代為處理一應雜事。不能因為我是你的女兒,我就失去了股東的相應權利。我要看年報,季報,現金流水。公司若有重大事項,股東要參與表決。我知道公司有骨幹員工持有極少份額的小股。所以你在股權變更之前也徵求他們的同意。”

林然今天由辜振良陪著在書店蹭了一下午的書。雖然她什麼也沒說,但小辜肯定是知道了。

但短暫的氣惱之後,小辜的眼神變得既憐憫又同情,躲躲閃閃的隱藏在一片溫柔之後。

這讓林然很不爽,甚至在奶茶店還失手摔了一隻杯子。

一聲脆響之後,辜振良的表情總算接近正常。

不曉得是為了這一天的失禮向小辜道歉還是為了安慰她自己,林然漫不經心說:“我是誰啊,我是林然。”

我是林然,我是隻能自己依賴自己的林然。

林然說完這一席話,再也懶得看父母半眼。自己蹬蹬蹬上樓,到藥櫃找出一瓶安眠藥,隨手就掏了兩片吞到肚子裡。

藥瓶被扔到哪裡林然不太記得,總之她一夜好眠,次日清晨,神清氣爽,攬鏡自照,連被打傷的部位都淡不可見。嗯,撲點粉,遮暇膏什麼的,完全看不出來,再用唇膏轉一轉,林然為自己紮了一個花苞頭,穿的衣服是嫩嫩的粉。這是一年中春末,再過數月,中考即將來臨。她一定要考上心儀的中學,去過喜歡的日子。她可以住讀的,天天和同學們做伴。脫離這個家,脫離這令人噁心的一切。至於他倆,林然下樓,餐桌前好象是有兩個人影,可林然連正眼也不賞給他們,穿上鞋把門把一拉,揹著書包就走了。

有錢還怕吃不到飯嗎?

快餐店要多少有多少。有洋的,有中的,有煮的,有煎的。豆漿,包子,三明治,咖啡。再去便利店選一盒水果,這一早的營養都有了。

和平常一樣,林然選擇步行。走到學校,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