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道:“這倒不見得,只不過,如果在下是姑娘,也必須合作,以便根除後患。”
馬芳芳並不欣賞此人邀請方式,卻又不能不答應。當初殺黑祿未成,她就知道後患無窮。
“報告葉護法,令郎回來了。”一個堂主前來報告。葉伯庭自床上蹦了起來,父子擁抱的場面很感人。兩人都淌下了淚水,只不過江涵淌淚是為了母親江杏。
這兒是葉伯庭的住處,護法是二人之下,千百人之上,將來可能還有一位護法。
像李佔元和梁士君將來都是壇主,而近來,已新來了不少的堂主,也有二三個壇主。
葉伯庭抹著淚,看著小江的雙手,道:“涵兒,你這雙手與人過招時,有沒有什麼不方便?”
江涵道:“當然不方便。”
“還好,你總算逃出魔手了!他們怎麼整你的?”
“一言難盡。”
“孩子,從現在開始,是咱們整他們的時候了!”
“對,爹,此仇不報非君子,爹,孩兒被擒之後,本會似乎並未派人去找孩兒。”
“有,少會主出去找過。”葉伯庭道:“這事主要還是依靠爹。”
“爹,聽說姜不幸被擄了來?”
“是啊了所以我才說,從今以後要看我們的了。”
“爹,她在什麼地方?”
“磨房中,她一天必須磨一石穀子的粉。”
“爹,我要去看看。”
“看她?她已經不好看了!”
“不,爹,孩兒正是想去看看她那副慘相,能看她受罪,孩兒這些日子吃的苦頭,也有所報償了。”
“對,對!孩子,你是該去看看。不過有件十分秘密而重要的事,爹要和你商量。”
江涵道:“爹,是什麼秘密的事?”
“是關於正副會主之間的事,此事一旦爆發開來、本會可能煙消霧散,所以咱們不能不先籌謀對應之策。”他探頭門外張望了一下。
江涵道:“正副會主不睦?”
葉伯庭道:“豈僅是不睦,正副會主的仇人都在附近環伺,副會主似想先發制人,與會主的仇人‘連橫’……”他為了小心,作了個切菜的手勢。
江涵愕然道:“本會尚未正式開始面對武林同道,就自相殘殺,豈非自取敗亡?”
葉伯庭攤攤手,道:“這似乎已成不變的公式,古往今來,有多少這種只能共患難而不能共富貴的例子。”
江涵道:“會主的仇人是誰?”
葉伯庭道:“孩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這個人就算剝了皮,我們也該認識她的骨頭。”
“莫非是馬芳芳?”
“不是她是誰?你想想看,會主能放過她,還是她能放過會主?”
“是的,爹,如她知道會主即黑門的少門主,她就不會放過會主,而會王諒已找到她,當然要為師妹報仇。”
“孩子,你想想看,兩虎相爭,再加上副會主的‘連橫’……”
“這事是副會主對爹說的?”
“當然不是,是爹無意中聽到副會主和馬芳芳私談合作。事成,他將與馬芳芳雙頭馬車領導本會。”
“爹,此事果真成功,我們父子將被置於何地?”
對,馬芳芳是殘害你的仇人,也是奴役你、傷害你尊嚴的大敵。咱們豈能坐待那一天到來?“
父子密議了約一個更次,小江去看姜不幸,還持有葉伯庭的護法腰牌作證,不然的話,進不了磨房,
然而,他並未直接到磨房去,而是來找“三六九”——司馬多聞。“二五八”叫司馬直,“四五六”叫司馬諒,只是本會中人仍不公開叫他們的本名。
司馬多聞也未睡,為救姜不幸,他想盡了一切辦法都行不通,所以近來夜夜失眠。
他和姜不幸有了已超越男女私情的情感,看到她像牲口一樣被奴役、被鞭答,連飯量都減了。
這時他忽然聽到院中有微聲,道:“什麼人?”
“少會主,是我,我是江涵。”
司馬多聞一愣,走了出來,道:“你不是被馬芳芳……”
小江揮揮手,道:“少會主,咱們言歸正傳如何?”
“好。你的所謂正傳是什麼?”
小東道:“‘不幸姐在推磨,苦不堪言’,這字條是你寫的?”
司馬多聞道:“是我寫的又怎麼樣?你要告密?”
“這當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