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兵威嚴怒喝道。
“哥們兒,你犯的什麼罪啊。”她有些鬱悶地問道。
“閉嘴!”
那人身上傳來不太好聞的氣味,大約是好些天沒有洗澡了,她很想捏住鼻子。
“你不說,我不知道……按什麼輕重處理你啊。”
她犯了難,這要是死刑犯吧,一掌拍死也就罷了,要是小偷小摸的,她還真把握不準這下手的力道,拍重了,拍輕了,都不公道。
“少猖狂!”
“你這個玄靈派的小賊,害人不淺,現在臨死還要拉個墊背的!”
人群之中,有人認出了他。
“玄靈派?”
她心頭疑惑,這玄靈派不是早已被一網打盡了嗎?
難道這是越獄了?
官兵之中,忽然讓出一條道來。只見遠遠一人身著盔甲,駕著高頭大馬馳來,韁繩一引,戰馬嘶鳴。
“阿……怎麼是你!”
“李焉識?”
她原本鬆弛的神經此刻瞬間緊繃了起來。
這可比被劫持刺激多了。
“將軍!”
一個熟悉的聲音緊隨其後,也落入她耳中。
“姑娘?”
“劉副尉?”
這是……沒睡醒,夢迴夢粱了?
“都別過來,過來我真宰了她!”
歹徒手裡的菜刀緊了一分,卻也沒有真的貼緊皮肉。
“放開她,我放你走!”
李焉識的神情,肉眼可見地萬分緊張了起來,可聲音中卻還是透著他作為將軍的威嚴和鎮定。
“嘁。”
梁驚雪無語地瞥了李焉識一眼,就這菜刀,這菜雞,能傷得了我?真會邀買人心。
“都退,往後退!”
那人見威脅居然奏效,眼裡冒著興奮的火。
“給我一匹馬!”
那人朝官兵伸出一隻手,架在她脖子上恫嚇的菜刀卻更加緊了。
“大哥,脖子勒得有點疼,你再這樣我真的會揍你。”
“閉嘴!”
李焉識慌張下馬,鬆開了韁繩,任戰馬向前踱去。
“你別傷她!一切好談。”
“兄弟,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不太想動手,你別逼我成嗎。”
她無意於李焉識的反應,只覺得周遭的一切都讓她感到厭煩。
那人牽穩了韁繩,將欲挾她上馬,卻來了興致。
“李焉識,這女人對你這麼重要?那你給我跪下看看。”
“我……”
李焉識微張著嘴,睜大了眼睛,他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
自入仕以來,他再未遭過這樣的屈辱。
圍著的人群停止了議論,皆是看向這位來自夢粱,聲名赫赫的定遠將軍。
同情,譏笑,驚訝,憤怒,嘆息,看戲的目光皆四面八方投射而來。
“豈有跪拜小人之理!”
人群之中傳來一聲憤恨高呼。
李焉識張了張口,瞳孔顫抖著,額角的青筋跳動著,他的膝蓋有些僵硬。
在這樣多的百姓面前,在自己心愛的姑娘面前,公然下跪,是極大的羞辱,尊嚴更是掃地。
他的指尖有些發麻僵硬,白皙的臉更是發燙。
“我……我跪。”
誠然,在眾多人面前,身著他所驕傲的盔甲下跪,於他而言是極度恥辱的,可看著那把斬盡牛雜的菜刀,閃著寒光架在她脖子上。她那樣嚇呆了,雙眼無神望著自己的無辜模樣,他不得不跪。
“李焉識,你真沒勁。”
她漠然地望著李焉識,從頭至尾,只是漠然,也只有漠然。
他丟下了腰間的佩劍,憤恨地擲在地上,只落得咣噹一聲脆響,又退後了一步,咬緊牙關,微微屈膝。他望著她,不甘的眼裡是心痛,是怨恨自己的無能。
那人飄然,嘴角高高揚起,臉上露出得逞快意的神色。
“誰要你跪了!”
她平靜如常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薄怒,以迅雷之速拔出頭上的銀簪刺入身後之人的頸項,當即又抬手反身擒拿,折斷他腕骨。
菜刀從他手中鬆脫,她一個抬腿踢回,穩穩釘回砧板之上。
那人眼珠子死死瞪著,快要擠了出來,捂著脖子癱倒在地,鮮血噴湧不止。
“現在,你是死罪了。”
她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