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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一紙契約,一線牽絆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比跟豬的都大,”她撐著臉,支在窗邊望向遊船,“春天都來了,我梁驚雪連個春夢都沒得做。長這麼大,連個漂亮男人的嘴都沒親過,失敗啊……”

一聲吆喝。一葉小舟打面前流過,她眼前一亮,撐著窗臺便一躍而下。

“招招桃花。”

她穩穩落在老舊卻打理得乾淨的小舟上,船身搖晃得濺起周身的水花,船主已然見怪不怪,草帽也不摘,只是仰躺著道:“最煩你們這些習武的,錢沒兩個,裝逼倒是有一套。”

“船家,我是來買花兒的,不是來捱罵的。”她有些不快。

“自個兒挑吧。”船主接著靠在船頭,閉上眼曬著太陽。

“你是不是覺著我買不起啊!這個,這個,這個,這個!我都要了!”她叉著腰,將滿船餘下的桃花包了個圓。

“一錢銀子。”店家敲了敲船舷,頭也不抬,並沒多搭理。

她丟下一小錠碎銀子,抱著滿懷的桃花,哼了一聲便足下輕踩,又踏上柳梢,自窗落回房間去。

船家依舊是躺著,透過草帽瞄了一眼,隱入橋洞,再度出來之時又是滿船桃花。

“賣花兒咯。”

她找了些瓷瓶盛了些清水,插上桃花,又將瓷瓶擺在窗前兩側,閉上雙眼,朝著窗臺雙手合十,極是虔誠地鞠了一躬。

“桃花大神在上,信女梁驚雪一生除惡揚善,專注拉郎配十六年,年紀輕輕便獲感動青州十佳好媒婆獎。你大慈大悲,就給信女發個帥哥來吧,哪怕……哪怕稍微有一點點小缺憾也行,那,那個地方有缺陷不行啊!”

儀式完畢,她充滿憧憬地睜開了眼睛,望向窗外,期待奇蹟的到來。

“我靠!來現的!”

她大驚失色,砰的一聲合上窗欞,撫著心口。

“也太準了吧。這個不行,這個不行,這個哪是一點兒缺憾,這心眼兒和腦子都缺沒了。我再開一次,你再給我重新整理一個行不行,拜託拜託了。”

她鼓起勇氣,再次緩緩推窗。

那人依舊是站在“浮生一夢”最高一層上房的視窗眺望遠處,此刻亦被這窗欞的開合吸引,怔愣了一瞬,向她拱手行禮。

“幻覺,一定是幻覺。”她砰地合窗,捂著腦袋癱在床上。

還能是誰?自然是人傻錢多的那位。

“此地不宜久留,三十六計走為上。”她將剛才一股腦兒倒出來的東西又哐哐收拾回包袱裡,開門便是要溜。這精神病殺人又不犯法,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她提溜著行囊,張惶開門,那人竟已然候在門外,見她開門,又是謙恭行了一禮。

“姑娘莫要驚慌,我已經替你贖身了。”

見這人如狗皮膏藥一般,她扔下包袱便拔出了劍,一道寒光掠過,劍已橫在那人項上。

“贖贖贖,贖你個頭啊。你是不是跟蹤我!”

那人坦然一笑,眉眼之間滿是正氣:“姑娘不要誤會,我已有婚約,絕非浪蕩之輩。”

“這種人都能有物件!”她心中暗罵。開口道:“少在這玩文字遊戲,有沒有婚約同你浪不浪有什麼必然的因果關聯嗎!”

那人反而認真肅穆了起來:“自然,為人夫婿者自當潔身自好。否則,這一紙契書,要來何用?”

“打住,不要立痴情人設。先編編你是怎麼跟蹤到這兒的。”她半分不留情面,緊了緊手中劍。

“自然是你那位債主告知我的。我替你贖了身,他便告知我,前頭是青州,你定然不會去,那麼便只可能來這最近的夢粱了。”

她怒火中燒,心下暗道:果然是這個老登西把我賣了!不過,他不是要綁我回青州嗎,怎麼反倒是把我賣給這傢伙?難道,他缺錢?

“多少錢賣的?”她狐疑地試探著問道。

“五十兩。不得不說,你那位債主真的是不會做生意呢,竟然主動打折,這若是開個鋪子……”那人一點兒不懼她手中的劍,而是皺緊眉頭盤算著這筆生意。

她的手指關節捏得嘎嘎直響。

“死撲街!”

她冷臉道:“抱歉,這錢你算是扔水裡了。無憑無據,我不認賬。更何況,他憑什麼賣我?”

“收據在此,那位兄臺已與我簽字畫押。”他從懷裡掏出一份單據來。

“姑娘放心,我買你回家不過是為了給我那未過門兒的夫人添個丫鬟,她與你同是爽利之人,又極是性情,定會待你如姐妹一般。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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