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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適了,我趴在床上,無法輾轉反側,更加難以入眠。

我就這樣閉著眼在床上挺屍,直到聽到一陣輕輕的腳步聲,來人開門很小心。幾乎是一點一點地推開的,有好幾次我都想吼一句,丫你能不能別磨蹭,直接開門會死啊!

我閉著眼睛,調整了一個姿勢,頭朝向窗戶那頭,正好在窗戶上看到葉容開躡手躡腳地朝我的床走來。我突然很想笑,一個大男人居然有這樣的動作,一步一個小心。最後乾脆脫了鞋子,雙手拎著兩隻像船一樣的鞋子。昏暗的床頭燈照在他的臉上,竟是那樣的認真。

他快要走到我的床邊了,我趕緊閉起眼睛,告誡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以免眼珠亂動被他看穿我在裝睡。

葉容凱走到床邊,替我將薄毯蓋得嚴實些,把室內溫度調整了一下。空氣中有一股濃濃的藍山咖啡味道,這廝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咖啡才達到媲美香水的程度。難道他要處理的事物真如陳媽所說的那麼多嗎?是這樣的話,怎麼還不走呢,在我床邊有一下沒一下地呼吸著是怎樣?來吸取我的陰氣的還是什麼。

感覺他的目光一直追著我看,我連大口吸氣都不敢,事實上,我體內的氧氣已經嚴重供應不足了。

他顫人心絃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其實,我一點兒也不想報恩,我想欠你,就這麼欠著你一輩子。”

這句話,換做之前,我聽到一定不會像此刻那麼心虛。其實,我既不想他向我報恩,更不想他欠我一輩子。可是,我之前的誤判,已經把葉容凱打入了我心裡的十八層地獄,如今有種種證據證明他是清白的,我反而害怕了。我開始給他找種種罪行。那好,他害我爸早早離開人世,雖然年少不更事,但也是他犯下的罪過吧。就用這個理由,我要繼續討厭他,決不能接受他。

可是,我的心怎麼這麼堵呢?到底是哪裡還有不暢通的呢?

葉容凱關掉我的床頭燈,輕輕地說了一聲:“晚安。”

他的這一聲“晚安”充滿了無從判斷的魔力,讓我瞬間放鬆,感覺到了睏意。

一覺睡到了大天亮,本來可以睡到更晚的,夢裡曾一鳴一路狂奔,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快遲到了,再不按指紋,一天工資就泡湯了。”我就莫名其妙傻×一樣地跟著曾一鳴跑。結果,我跑著跑著就飛起來了,居然是趙西翰用線拉著我像放風箏一樣飛翔在天空,畫面裡的趙西翰抽風程度堪比無極裡的張東健大叔。最雷的是,葉容凱挑染了幾撮白頭髮,一副楊過的造型。葉容凱銷魂地飛昇上天,把綁在我身上的線給剪了,還帶我騰雲駕霧。可是我哭了,我越飛越高,幾乎再也看不見趙西翰了。

我苦著臉睜開眼睛,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正用探究的目光看著我。

“葉容凱,大清早的,你想嚇死我啊。”我把頭埋回床單,丟死個人了。

葉容凱聲音裡難掩揶揄:“你睡覺的樣子真是……額……怎麼形容來著……不雅觀啊。”

我死豬不怕開水燙地說:“你又不是第一回看到。”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問題是一次比一次驚豔,我心臟負荷不了啊。”

經過昨晚一夜的好眠,體力也恢復了一些,感覺傷口不動的話基本沒什麼感覺。我心情大好,閤眼預備再睡一會兒。

葉容凱卻用手指點了點我的臉頰,我氣鼓鼓地拿眼白掃視他,他扁扁嘴巴,右手的牙刷向我致敬。

我無語地朝他看:“你真把我當癱瘓的人啦?連洗漱都要你來。”

他端起臉盆放在床邊,然後拿起水杯,挑了挑眉梢,狡猾地說:“想必喬小姐也想早點離開這裡吧,莫不是見在下生的俊俏,就萌生了崩開傷口想要留下來長住的邪念了吧?”

“去你的春秋大美夢,你這款的,大爺我真的沒胃口!”我冷哼一聲。

他低低地笑了起來:“你的胃口,洗洗更健康。”

我一聽“洗洗更健康”,臉更黑了。

我瞪著他,幾乎咬著牙蹦出來幾個字:“你嘴臭,該洗你的是你!”

葉容凱笑得沒心沒肺的:“你怎麼知道我還沒刷牙?所以你趕緊刷牙啊,幫你刷完,我再去洗臉刷牙。”

他明明是笑著說完這句話的,卻完全梗到我了。他是臉都沒洗,就在我房間等我起床了嗎?

葉容凱趁著我思考的空隙,擠好了牙膏。我竟也鬼斧神差地張開了嘴巴。

不知道是因為牙刷的毛很軟的關係,還是他的動作的關係,反正我的牙齒覺得受到了從來沒有的溫柔對待。是的,我平時為了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