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當然!說好了,我定會娶你。”少年見計謀得逞,笑得燦爛,“箐宛,我要獎勵,把舌頭伸出來。”
男孩點了點頭,乖乖的露出小舌尖。漠然輕啄小口,發現這比嘴唇還要甜,還要蜜。情不自禁用一指抬起他的下顎,探舌舔弄起充斥錦糖的丁香,汲取純美的甘露含入,在口中瞬間化開,溢滿,流連。箐宛感到酥酥癢癢,臉頰緋紅,氣息有些紊亂。
“你們在幹什麼?!”高亮悅耳的女聲參著顯而易見的怒意,在兩人的身側響起。
箐宛頓時一激靈,宛如驚弓之鳥,忽的離開漠然:“娘……孃親……”男孩羞紅了臉,卻並非意識到方才的舉止不該發生,而是害怕他嚴厲的母親。
高貴典雅的婦人,秀麗傲然,華容貌美,讓正直花季的少女都覺黯然失色。豔麗紅袖襯得她白皙的肌膚無垢無暇,汙黑長髮如瀑流洩而下,一支軟玉金釵俏顯昇華。
她是如此出眾,但在漠然眼裡,箐宛成人後絕比他的孃親傾國傾城,一眼便能奪人魂魄。
“姨娘,請莫怪箐宛,我們只是……”
“他是你親弟弟!”未等少年說完,貴婦狠狠一巴掌扇得他傾過了身,魅紅如絲滑出嘴角,臉頰紅腫淤紫。但他倔強的一聲不哼,也毫無悔過之心,怒目瞪視著她。
“孃親,孃親,別打漠然哥哥,是箐宛不乖,是箐宛不好。”男孩著急,他的母親一向苛刻,打起他來也是從不留情,所以箐宛很清楚那有多疼。
“宛兒過來!我罰你三天不準出房,抄寫《春秋》。”見自己單純的兒子為漠然求情,貴婦無奈,心中早已軟化,只是教訓不可免。大力扯過男孩,拖著他往屋內走去。
看著漸行漸遠的嬌小身影,少年發誓,他決不讓那個女人妨礙到他,決不!
第二章:獨佔欲
箐宛的孃親架月,是漠然之母的親妹妹。姐姐身體嬴弱多病,她死後架月便嫁入了秦府。為此漠然一直耿耿於懷,母親屍骨未寒,他的父親又娶進一個。孰不知只有架月自己清楚,秦老爺愛她姐姐至深,然不是她的容貌與之七分相似,又怎會有今天的地位?
架月看似蠻橫,實則內心軟弱,她在府中的強勢,全為掩飾她的真實一面。作為一位名門正妻,怎能讓他人越了她的頂?所以只得武裝自己。
“漠然,近來邊境戰亂不斷,妖孽肆虐惑眾,聖上又生命垂危,你爹怕是一時半會回不了府上。我與老爺談過你的訴求,但他始終堅持己見。你也知,秦家的繼承人世世代代都是立嫡立長,只可惜你身上未有‘追魂’。這事老爺也相當不解,為何這次‘追魂’沒有出現在長子身上,卻是在箐宛體內。然而它才是繼承秦家的證明,所以……”架月優雅得坐在上座,看著身前成長為俊英青年的秦家嫡長子,心中強壓住莫名而生地緊張。
年方二十的漠然全然褪去了青澀,雖是不乏清秀,但更多了傲氣,那自周身散發出來地壓迫感,讓人不禁敬畏三分。墨綠色的眼眸如鷹般銳利,彷彿能洞悉一切。
架月知道,無論是性格還是才華,漠然都是繼承家業的不二人選。即便沒有他,箐宛也並非是一家之主的料,他心地純真,從不把人往壞處想,再過十惡不赦的人放他面前,箐宛也會說出他的好。怎料,事不從人願,向來祖傳長子的‘追魂’,此次沒有選擇漠然。
“姨娘,我清楚地很。您說地百般婉婉,就是想讓我從旁扶持箐宛。可您也知道,這種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官場從來都不適合他。”青年站姿颯爽,不失禮節,言辭敬重,但他頭抬地高高,傲然屹立,顯出他對貴婦毫無謙卑尊長之心。
“我當然知曉,可老爺他說什麼都不願。”架月蹙眉搖頭,滿臉無奈。
“是爹不願,還是您在旁敲側擊,煽風點火?”漠然挑起一邊眉,話中有話,語氣諷刺。
“你這是什麼意思?”貴婦緊扣木椅的把手,慍怒。
“姨娘是聰明人,怎會不懂我的意思?你想讓箐宛繼承秦家,讓我成為他的軍師,不就是為了控制我,仍你擺佈?”他說得平和,卻是衝地很。
“放肆!漠然,你……”架月被激得怒火中燒。
“怎麼?還想扇我一巴掌?姨娘,我實話告訴你,從你進這秦府那日起,我就沒喜歡過你。你唯一讓我感到欣慰的,就是因為你而有了箐宛。”話畢,他便拂袖而去。
貴婦驚愣,啞然無語,心中隱隱生寒。她一直都知曉漠然對箐宛心懷情愫,甚至越了倫理,越了禁忌。他的話讓她後怕,要真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