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拼起來的理由很牽強,但沒辦法,有總比沒有強。
“……姑娘要定居淥州?”
白鴻希的眼睛眯了一下,掩去了眸光的銳利。
“不,那可不一定。”
“哦?”
“我的家,現在是不能回去的,而這淥州能人輩出,我想若是可以習得一門技藝或是掙得些許錢財再回家,會更好,畢竟山裡人難得出來見這世面。”
“哦。”
白鴻希笑意模糊地點了點頭,又道。
“這麼說姑娘已經打算好了謀生之道了?”
“沒有,去了再說吧,反正總不好賴在馮大嬸家裡,我不會農活的。”
“嗯,說的是。何時動身?”
“明天。”
蘭塵答得很乾脆。
雖然馮大嬸好心,可是她真的很不好意思,尤其自己什麼都不會做,整個一米蟲。雖然她覺得其實做米蟲蠻幸福的,可是這麼毫不相干的人家,即使只在別人這兒白吃白喝一天,她也滿身不自在。
白鴻希思索片刻,笑道:“也好,不如明天我送姑娘去吧,正好想買些筆墨回來,而且我對淥州也有幾分熟悉,說不定幫得上忙。”
這番話才真正讓蘭塵放心許多,她可以跟這白鴻希多瞭解些昭國的情況。太無知了是很容易踩到地雷的,要知道,古代的刑罰可殘酷得很。
“那就有勞先生了,非常感謝!”
“姑娘客氣。”
看著蘭塵真誠的淺笑,白鴻希的疑惑又加了幾分。從馮家三哥那兒聽說,這個蘭塵是識得字的,若真的是來自窮鄉僻壤,若真的是被拐子騙了的,如何認得那麼多字?
可疑的,還有她的出現。而初清醒時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白鴻希直覺性地認定,那絕對不是神智未清時說的胡話。還有昨晚那兩個多時辰的“發呆”,那個樣子,明明像是下了什麼決定。
是什麼決定?她,又到底來自哪裡?為何而來?
大理,或許根本不是地名。
綠岫在白鴻希的書房裡呆了很久,因為這是她第一次有機會進入這間屋子,所以她非常仔細地看著室內的擺設。
書房佈置得極為簡單,除了滿架的書,筆墨紙硯之類用具,裝飾品就只有牆上掛著的白鴻希自己的字。寫的是昭國幾首著名的山水田園詩,風格各不相同,如此倒看不出主人的心之嚮往,書法則是簡單的,白鴻希的字向來筆畫乾淨,她不知把掛在自己房裡的那首詩看了多少遍,閉著眼睛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