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著號碼朝著回頭路走,還招呼著,“走吧,俊陽,我們去看看那個倉庫。”
齊俊陽看著前面那人打電話的背影,殺機在一呼一吸間被壓制心底。
步行走到劉鐵被囚禁的小倉庫前,門敞開了半扇。莊卓逸蹲下來,拿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裡面有一個拇指大小的粉刷和一包白色的粉末。
他把粉末均勻地塗抹在大門裡側的把手上,等了十秒左右之後用刷子輕輕刷去了白色粉末,隨後,幾枚完整有些雜亂的指紋顯現出來。他又拿出一張透明的吸油紙輕輕地拓下這些指紋,謹慎收好。隨即,捂著口鼻走進倉庫。
這裡充斥著的黴味讓他微微皺眉。他發現這個倉庫並不大,莊卓逸看到僅有的一扇小窗戶,窗外有一塊被釘死的鐵板,位於窗戶下面的地面上鋪著幾張報紙,一張挨著一張,很有規律的。
蹲在那些報紙跟前細看,有一搭沒一搭地跟齊俊陽聊天:“你知道本市的莊氏財團嗎?昊天集團知道嗎?”
炫耀還是試探?齊俊陽看著莊卓逸平淡的表情絲毫沒有這兩種可能性的懷疑。所以,他只是淡淡地說:“不知道。”
“哦。”掀開一張報紙,看了看地面,“我們家幾代經商,到我這一輩家業很殷實了。我哥哥是昊天的董事長,幾位叔伯也在商業政界做事。你是怎麼發現劉鐵的?”
突然改變的話題沒讓齊俊陽覺得不適,他瞥了眼莊卓逸不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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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改變的話題沒讓齊俊陽覺得不適,他瞥了眼莊卓逸不予回答。
“看來我們的劉部長是在這裡睡覺的。“莊卓逸專心地看著這些報紙,似乎不在意齊俊陽的沉默,“被困了兩天,也夠那胖子受的了。是直覺嗎?”莊卓逸站起身來,回頭看著齊俊陽,“多年的職業習慣讓你感覺到這裡有事發生?還是說,你也參與了綁架?”
齊俊陽看著莊卓逸,冰雪一般的面部表情實難揣摩出他的心意。他冷聲問道:“你在暗示我?“
有趣。莊卓逸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光彩,低下頭的時候眼梢還笑彎了。他從口袋裡取出記事本,撕下一張空白的,翻來覆去地看了看,自語著:“就這張吧。”
看到齊俊陽的臉上閃過一瞬間的警惕,莊卓逸露出頑皮且狡詐的笑容:“外面來的應該是警車。”
聞言,齊俊陽的眼睛朝外看了看,能看到從遠遠的地方駛來兩輛警車。他絲毫未動,很冷靜地問:“那又怎麼樣?”
莊卓逸笑而不語,率先走了出去。
遠處來的警車靠進莊卓逸的車停了下來,從警車上走下三四個警察,兩方人馬漸走漸近,齊俊陽早已想好如何應對警察的盤問。只是身邊的傢伙很難對付,想要輕易走脫怕是要費些心思了。正在他思索如何擺脫莊卓逸的時候,餘光看到身邊的人嘴角勾起,一抹意義不明的笑掛在臉上。
“俊陽啊。”莊卓逸親熱地稱呼著“剛才跟你握手的時候我發現你手指上都沒有指紋,當初弄掉的時候一定很疼吧?其實,你已經被牽扯到案件中了,警察必定會盤問找你。如果我告訴他的這些‘特點’你說,他們會不會著重對你展開調查?
“你在威脅我?”
“我的意思很簡單。答應做我的助手,我幫你擺平所有的麻煩,不答應的話,你就會麻煩纏身。”
“隨你去做。” 齊俊陽還是那麼意簡言駭。
“是嗎?”說著,莊卓逸停下了腳步。好整以暇地打量著的確沒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的人。
這不是更有趣了嗎?莊卓逸如此想著的時候,從口袋裡拿出那張事先撕下來的白紙,在齊俊陽的注視下,他先回頭看著迎面而來的警察,大聲笑道:“你們找我還是找他?”
一眾警察立刻把視線都集中在齊俊陽的身上,趁著這個機會,莊卓逸忽然把白紙按在了他的嘴巴上,體貼地說:“嘴角髒了。”
“你幹什麼?”在警察的注視下,齊俊陽不能有所行動。只好壓低聲音質問。
幹什麼?莊卓逸狡猾地笑著:“唇紋跟指紋一樣都屬於獨一無二的,這就是你留在我手裡的案底。齊俊陽,答應我咱們相安無事,否則,我會把你的唇紋和畫像掛在網際網路上。”
眼中溢滿了殺機。齊俊陽是今天第三個想弄死莊卓逸的人!
就在齊俊陽被惹火的時候,警察已經走得很近了。莊卓逸忽然收斂了狡詐的神情。嚴肅地低聲說:“放心吧,我不會讓警察帶走你的。既然你是我的人,我就會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