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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中終究是愧疚的,蘇槿將齊初抱在懷裡沉默。

“媽媽,我真沒事。”齊初心疼地拍著蘇槿的後背安慰,“我以後不發燒了。”

“演情景劇呢?”兩人抱在一起時,病房門開啟了,靳斐站在門外看著倆人,一臉煩躁。他昨晚也被折騰了一晚,黑眼圈重的嚇人。

齊初見到他,高興起來:“叔叔,你怎麼來了。”

和小孩子生不起氣來,靳斐拉拉嘴角笑笑,也沒想多待。看著蘇槿身上還穿著昨天那身衣服,裡面也沒穿內衣。靳斐將手上的紙袋子扔給了蘇槿,說:“不知道哪個女伴在我家落下的,放家裡也是扔,你先穿著吧。穿完也不用還我,扔了就行。”

蘇槿接了靳斐扔過來的袋子,沒看裡面的衣服,抬頭衝他笑笑說:“謝謝。”

靳斐做完這些,也沒再逗留,轉身準備走。齊初對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叔叔%3?憧瓷先ズ美堊劍?14廡菹?!

靳斐關上門,對著門外的牆就是一腳,氣急敗壞。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熊孩子!”

踢完之後,腳疼得一瘸一拐地走了。

上了車,靳斐越想越覺得不對,甩了自己一巴掌,罵了句“犯賤”,開著紅色跑車眨眼不見了。

蘇槿換上衣服,衣服是新買的,吊牌都沒有剪掉。黑色的雪紡連衣裙,上下款式平板,中間系一腰帶,雙腿兩側開叉。除了衣服,還有一雙黑色的細高跟,露著腳面,尺寸合適。

“媽媽,真好看。”齊初誇讚了一句,又驚喜地說:“叔叔家的女伴跟你腳一樣大哦。”

蘇槿應了一聲,對齊初說:“媽媽要回故鄉,小初要不要一起去?”

齊初今天退燒,下午就能出院。蘇槿訂了去l市的機票,下午準備帶著齊初一起過去。

“媽媽你的故鄉還有你的親人嗎?”齊初問。

“沒有。”蘇槿抱著齊初說,“那裡一直沒有我的親人。”

“那回去幹什麼啊?”齊初問。

“回去看看。”蘇槿說。

給齊初辦了出院手續,蘇槿回了趟齊宅。歸海棠在書房裡沒有出來,保姆小謝一直勸著蘇槿。

“夫人是一時氣急了,她沒想著趕你們出去。”

“我是自己出去住的。”蘇槿說,她接過小謝收拾的簡易行李,問道:“你照顧小初有段時間了,如果想繼續照顧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告訴你地址,工資照常。”

說完,蘇槿抱著齊初出了門,上了計程車。

小謝在齊宅照顧了歸海棠兩年多,讓小謝去照顧齊初,也是蘇槿尋求關係緩和丟擲的橄欖枝。小謝如果去照顧齊初,代表以後歸海棠可以隨時去看齊初。

在她絕望到快要死的時候,齊楠幫助了她太多。她答應齊楠照顧好歸海棠,她不能言而無信。昨晚氣急了是一回事兒,她還給了歸海棠一個下馬威。她可以忍讓歸海棠,並不代表她可以隨意侮辱欺負她。

s市距離l市,需要坐二十多個小時的火車,然而坐飛機不過兩個小時就到。出了機場,蘇槿確認夏裳她們的酒店位置後,招手打車。

車內是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和藹可親地講著l市的方言。齊初覺得好玩兒,跟著學了兩句,蘇槿笑起來,糾正著他的發音。

司機聽蘇槿講方言,驚訝了一下,笑著說:“小姐是本地人啊。”

“在這裡生活過一段時間。”蘇槿應付了一句,絲毫不願意多說。

司機將兩人放下後,開車走了。蘇槿記著車牌上司機的名字和車牌號,輕笑一聲,進了酒店。

夏裳這次拍攝的是一部以z國古代書法家為原型的一部歷史正劇,要來書法家故居所在地l市拍攝。故居所在地比較偏僻,酒店也就是普通的便捷酒店,裡面住了大半個劇組的人。

蘇槿將行李放好,休息一會兒後準備去拍攝現場看看,今晚有夜戲要拍。待準備完畢,抱著興高采烈的齊初往外走時,蘇槿的電話響了。

通訊錄裡沒幾個電話號碼,蘇槿看是s市的陌生號,接了起來。

“喂。”

先將齊初放下,蘇槿想接完電話再出門。

“蘇槿,是我,我是辛路。”

電話那端,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略帶沙啞,顯得有些蒼老。人的聲音幾十年不會變,但這個人不過六年,聲音就變了許多。

辛路,姜寧的父親,她的大學老師,斬斷她未來的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