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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唯一一個解釋也只有上面那一條。

“您是個聰明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夫人您是無論如何都是跑不掉的,又何必在無端生事。”那人說道。

姜媞沉默。

那幾人見姜媞不動,彼此交換了目光,正欲上前,卻又被姜媞喝止。

“別過來。”

那幾人卻沒什麼耐心,雖放慢了速度,但仍在用極慢的速度接近。

姜媞便一步一步後退,直到身後退無可退。

姜媞止步,回身望去,後面是一條河。

這便是老翁口中那條陰森可怖的河。

試問一條緊挨著亂葬崗的河流,如何能不叫人害怕。

“還是請您……隨我們回去!”那侍衛伸手剛要抓住姜媞,卻不想姜媞整個人仰倒,接著啪的一聲,整個人濺出巨大水花,接著便在一陣漣漪中重歸平靜。

“這……”

“快,會游泳的下水找人。”

這條河流漫長,從城內一直通往城外。

老翁傍晚時候遵守承諾,將老馬一匹綁在了樹樁子下面。

老馬待得無聊,正要低頭喝水,卻見水中炸開一朵水花,甩了它滿臉的水。

老馬不甘心的咴咴兩聲。

姜媞浮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喘氣,一個翻身便爬上了岸去。

“快,隨我走……”她平息著呼吸去解開老馬的韁繩,連爬帶翻爬到了老馬的背上,驅使馬前進,步入前方那片漆黑的樹林。

只是很快,姜媞又猛地嘞止了老馬前進的步伐,面上具是不可思議,控著馬繩慢慢倒退。

叢林中刷的一下亮起了火光。

齊琅與一行人騎在馬背上看著姜媞,神情莫測。

“我也想知道,你找李孝廣要拿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句話如同驚雷一般劈在姜媞的頭頂。

只是他話還未完……

“我還想知道,姜家小姐五指不沾陽春水,甚至怕水的人,是如何在無人教學的情況下,學會了鳧水?”

姜媞沉默。

☆、小懲

“我以為你不會發現。”她的語氣平緩了幾分。

但這一切都是她以為。

而事實上,她的行蹤,從一開始,他就是了如指掌。

不論哪一次,她都如同他甕中的小丑一般,在他的注視下自作聰明。

每一次姜媞以為自己能得逞,可每一次到了最後她發現自己還是在對方的手掌中。

“這便是你費勁心思想要找到李孝廣的緣由?”齊琅的側臉映在火光中,他手中赫然捏著一封信。

姜媞下意識去摸自己懷中,卻兩手空空。

她看向齊琅,目光防備而謹慎。

“齊琅,這封信對我很重要。”姜媞對他說道。

“比李孝廣還要重要?”齊琅的目光愈發幽深。

“你若是願意將信給我,我便替你找出李孝廣。”這是姜媞最後的底限。

齊琅眉頭擰起,籠罩著寒霜的臉上忽然多出一抹冷笑。

“可我不信你……”

他抬手舉起那封信,將那封信靠近火把,一觸即然。

姜媞瞳仁驟然縮小,眼中映著燃燒的信件,心頭透著無可描述的寒意。

她的每一條出口都被齊琅死死地堵住,甚至毀掉。

“姜媞,你沒有退路了,你只能和我站在一條線上,和我一起將李孝廣掘地三尺找出來。”齊琅如是說。

他是個聰明人,知道怎麼抓住姜媞的軟肋,哪怕他未必知曉信中到底寫了什麼。

縱使他再能容忍,也不能容忍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隨時逃走。

“也許是我的疏忽才叫你在府中閒得整日裡想要逃走,倒不如去抄寫一些經書,清醒清醒。”齊琅道。

他這話出口即是命令,姜媞被帶回去換了衣服,哪裡也沒去,便被人看守在了一處她陌生之地。

房中俱是書架案几,不用猜也知此地是齊琅辦公之處,應為書房。

“這麼些日子大人都是以禮相待,您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畢竟能安生的日子還是看得到出路的,您說是吧?”管家臉上笑眯眯的,可說出來的話半點也不客氣。

姜媞心裡清楚,齊琅將東西燒燬,想叫她最後那一點蠢蠢欲動也徹底化作灰燼。

便如對方所想,這封信是李孝廣親手所寫,除了李孝廣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