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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於是幾乎所有人都同時將自己手中能丟的都丟了,撒腿就往前邊看得見自己部隊的地方跑。

劉二跛了腿,根本跑不快,沒走兩步,就摔在了地上。

劉戎心想,你他丨丨媽活該啊!多行不義必自斃!你等著被敵方首領爆菊吧!剛想撤,謝瑜居然不顧自己胳膊上的傷,彎下腰去,要扶他起來。

我擦……

劉戎本不想管,一點都不想管,十分地不想管,但跑過他倆身邊的時候,一晃眼,恰好瞥見謝瑜胳膊上滲紅的衣衫。

我擦!

內疚感害死人啊!!!

劉戎又跑了回來……然後氣急敗壞地攬過劉二的一側身體,橫眉豎目地衝著劉二另一邊的謝瑜大吼,“混蛋!我欠你的人情兩清了!”

謝瑜眼底含笑,大敵當前,表情依然淡定溫柔,“十八公子,我可沒求你留下來幫我。”

忽然間,劉戎感覺肩頭一輕,抬頭一望,苟勝不知幾時從後方趕了過來,背起劉二,對劉戎道:

“灑家揹他,你們快走!”

“一起走!”劉戎向前一揚手,三人互動點了點頭,同時並肩朝前方的大部隊奔去。

劉戎邊跑邊朝前方的遠處眺望,發現罌粟花地的盡頭,是一處濤聲巨大的深谷斷崖。兩崖之間,僅有一座寬度約夠四輪馬車通行的棧橋。

橋面為全木質結構,橋頭由兩條嬰兒手臂粗的繩索與崖頂相連,即使騎馬或駕車而上,也不至於使橋身搖晃。

劉戎猜想,此處應該就是先前劉二口中所說的渡所了。

此時渡所這頭的斷崖邊上,烏泱泱站滿了西南王劉翦的軍隊。他們幾乎潰不成軍,爭先恐後的要往棧橋上擠。

結果大家都懂的……堵車了……誰也過不去,全部卡死在橋頭,有些人甚至還吵著罵著,就動起手來。

萬軍叢中,劉戎一眼就看到了衣著最為光鮮昂貴的莊賢。此刻他已全然沒有了剛才的瀟灑風度,廣袖殘破,衣襬殘缺,好些長髮甚至脫離出頭頂的束冠,亂糟糟地耷拉在空中。他腳蹬旁原先滿滿一筒的箭羽,如今只剩下稀稀疏疏的幾根躺在裡面。

而他身邊的西南王劉翦,更是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就連原本長垂至胸的鬍鬚,也燒焦了一半。

劉三就更不用說了,像是剛從煤堆裡連人帶馬爬出來的。此刻他正眼神瘋狂地揮甩馬鞭,到處擊打想往棧橋上擠計程車兵,嘴裡頭大聲吼著,“讓父王先走!你們這群烏合之眾!是不是想掉腦袋?!再擠我砍了你們!”

劉戎遠遠聽得嘴角直抽,心道:敢情在哪個朝代都有“遇到危險,領導先走”的傳統……自己這穿沒穿的,好像也沒啥分別……

謝瑜的聲音恍然從身側傳來,“我看見郭兄了。”

劉戎抬頭一望,果真看見前邊不遠處的隊伍不知為何停了下來,緊接著,隊伍中傳來數聲慘叫,不絕於耳。

謝瑜眉頭一皺,邊跑邊道,“不好!有人掉下毒泉了。”

第十章 人算不如天算

劉戎心裡已經開始罵娘,感覺這無休無止的戰鬥根本沒有盡頭,“居然還有第三波?!第三波是什麼?”

郭搏雄忽然丟開手中的盾牌,天空一下子亮了起來。下一瞬,周圍更多的人跟著做了同樣的動作,他們各自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咣噹”一聲,抵擋住來自四面八方的第一輪攻擊。

郭搏雄同時答道:“人!”

劉戎這下傻眼了,隨著停止滾動的火球繼續燃燒,四周的霧氣逐漸被炙熱的濃煙中和掉了,映入眼簾的,卻不是什麼人間仙境、山中美景,而是密密麻麻從山坡上、樹林中俯衝下來計程車兵。

他們多數手持長槍,盔甲破舊,甚至還有些人,只是拿著斧頭與鐮刀或耕田用的農具。與西南王劉翦的軍隊比起來,對方的裝備差得不止是一個數量級,但他們人數眾多,又由於先前的兩波攻擊,劉翦的軍隊損失慘重,此刻中段又無人指揮,於是很快便與對方陷入了混戰。

一時間,山坡上、主徑中,到處都是兵械相碰、鎧甲摩擦之聲,人人打著群架,不是殺人就是被殺。

劉戎一手握著短劍,一手舉著圓盾,站在人群中間,腳下彷彿生了根,掌心內全是冷汗,背上也是。

身為一個出生在和平年代的現代人,“戰爭”這個詞對於曾經的劉戎來說,是遙遠而又陌生的,僅是在課本上看到過的歷史,又或者是微丨丨博上見到的訊息。對於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的劉戎一代,別說打仗,平時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