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去就來的。”
“你…”如蔓話沒出口,就已沒了蹤影,她現下才發覺情景十分不妥,方才怎會油蒙了心,入了這樣的地方。
如蔓只得規矩地坐在木椅上,不敢造次,生怕被揭穿了。
“你可是園子裡唱戲的小生,這樣俊俏的,少爺我出高價請你唱一曲兒。”酒氣撲面而來,如蔓猛地向後一撤,不知哪裡來的醉漢,就晃悠悠地往她身上靠,嘴裡頭還汙言穢語地說著。
如蔓被嚇得不輕,邊退邊說,“我並不是戲子,這位公子自重。”
那人醉態橫生,作勢就要伸手去捉如蔓的肩頭,忽聽啪的一聲,如蔓還沒瞧見人影,就見醉漢吃痛地喚了一聲兒,道,“何人多管閒事?”
“此人乃在下故友,豈容你唐突?”這聲音的主人,如蔓再熟悉不過了。
順著青花摺扇向上瞧去,安子卿繃著臉,語氣懾人,一手下意思地將如蔓護在後頭。
醉漢正欲反駁,安子卿迅速地出手,那摺扇鬼影似的變幻,下一瞬間,已經抵在醉漢脖頸處兒。
“原是我無禮,不曾看清,還望公子見諒。”醉漢被唬地清醒過來,便忙地認了錯,在梨花園這樣的場子裡,多得是有家底兒的公子,誰也不願輕易結了樑子。
見安子卿氣度不凡,身手迅捷,那醉漢又將如蔓瞧了一眼,心裡暗暗不甘,卻是不得發作,悻悻拂袖而去。
如蔓這下也清醒了,同安子卿陰沉的目光一觸,便將小臉兒埋得更低。
“跟我過來。”安子卿命令道,大步朝前走去,如蔓自是能嗅出那一股子強壓下去的怒意。
可秦雨菱並沒回來,她走了幾步,就停下來道,“我還要等人的…”
“要等何人?等旁的男子來輕薄於你?”安子卿一反常態,捉住如蔓的胳膊,不容反抗地朝外走。
如蔓只扭動著,想掙脫開來,安子卿這樣強硬的態度,著實令她害怕,一面責備自家做錯了事,一面又擔心秦雨菱。
安子卿猛地用力,冷道,“閨門小姐,怎地能來這等場面,若是我不在,你豈不白教人佔了便宜去?往後的名聲可要如何保得住?”
被他一席話兜頭劈下,她靜靜地望著眼前這個男子,一直以來都將她視為學生,禮讓三分,從不多言。
卻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如蔓細細咀嚼,竟是無以言表。
“我自會尋到四小姐,現下你先離開,再不準多呆一刻!”安子卿也不知從何而來的怒氣,見到她楚楚的模樣,差一步便教旁的男子瞧去了,心裡就擰成一團,極不暢快的。
如蔓大步邁著,掙扎了一下,才發覺安夫子將她袖擺攥的死緊,生怕會丟失了一般。
她垂著小臉兒,心下一絲不易察覺的竊喜,跟著安夫子繞道迴廊裡頭。
“夫子…”她低低喚了一聲兒。
安子卿停下來,俯視道,“知道自己錯在何處了?”
如蔓仰起頭,小心翼翼道,“您要將我的袖子扯碎了…”
安子卿目光下移,清咳了幾聲,猛地鬆了手,彷彿對遠處的那一叢石楠樹生了興趣,訕訕地別開頭去。
如蔓忍不住抿嘴兒笑了,安子卿旋即恢復了神色,聲音卻已軟了下來,“以後再不許這般胡鬧了,可是聽明白了?”
記憶裡,安夫子總是十分疏淡的,清俊的臉好似掛上了一幅生人勿近的招牌。
可那細微的神態裡,從不曾有過現下這般動容,會喜會怒,這便是方才替她解圍的安子卿,而不是那個遙不可及的安夫子了。
☆、31 情愫生,波瀾起
“夫子可是關心與我?”如蔓眨了眨眼,踮起腳尖兒道。
安子卿將她拉到圍牆後頭,望著眼前女扮男裝的小人兒,竟是心頭一熱,只覺比平日裡更添了一份嬌俏了。
可他卻只是說,“那是自然,為師怎能教學生受虧了?”
“若換做旁人呢?四姐姐還在裡頭。”為何偏生只幫了她去?如蔓忽而並不想就這樣離開了。
至少現下,難得落了清靜,可僅是一閃念,她的一顆心又提到喉頭去。
若不盡快尋到秦雨菱回去,一旦被人瞧見,斷是要受重罰的。
“既是你有錯兒在先,又問這些個作甚?”安子卿嗔責了幾句兒,欲伸手,方察覺不妥。
如蔓跟在他後頭,小身子只得勉強夠到他肩頭,方轉到一處木閣外,就聽有人在迴廊後喊了一聲,“安兄可在?”
如蔓聞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