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也一直沒有聯絡上。
他抱怨:“我不知道柏林究竟在想什麼!”
他開始收拾房間裡的東西,沒有用的搬到門外燒掉。我問他要出遠門嗎,他點點頭:“我每天都在和總部聯絡。柏林的老傢伙們堅持要你死,他們不相信LSD的藥效。”
他走過來吻吻我的額頭:“艾倫,你永遠不知道我為你付出了什麼。”
那時我處於深深的絕望之中。在埃德加替我選擇之前,我自己先做了選擇。
我開始絕食。
與其是絕望的等待被注射LSD成為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痴,我寧願選擇另外一條稍微有尊嚴一些的路。
埃德加開始很耐心的餵我。他端來流體的粥,把我拷在床頭,自己喝一口,掰起我的下巴往裡灌。我拒絕嚥下去,水順著嘴角流到的床單上。最後來他拔出槍抵著我額頭,問我願意吃東西還是願意見上帝。
他把我壓在床上,槍管抵著我額頭,像一頭髮怒的豹子。
我想這才是撕開紳士外表後真正的埃德加。
絕食三天,我有氣無力的告訴他:“親愛的,自從上帝讓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就沒打算活著回去見他。”
我們僵持了很久,最後他沮喪的把槍扔開,拿了另一隻手銬,把我右手也拷起來。
他決定給我打營養針。
打針時他騎坐在我腰上,用身體的重量壓制住我下半身。打完針後他並不下床,而是解開我的襯衫,手開始順著腰線往下摸,一直伸進長褲裡。
“哦,艾倫。”他吻我的眉毛。
“我沒有心情。”我說:“你最好出門自己解決。”
埃德加沒有回答,他試圖吻我的唇,我咬他的舌頭,他低下頭重新兇狠的吻。我一直在抵抗,後來我們都滿口是血,分不清到底是我咬傷他多一點,還是他咬破我嘴唇多一點。
最後他強行脫下了我的長褲,我掙扎,他把枕頭塞在我腰下,堅定的拉開我的腿,架在肩膀上,構成一個屈辱的姿勢。
我幾乎是哀求他不要這樣做。
我求他放開我,詛咒他死,把所有粗俗惡毒的語言都用過了一遍,他只是跪在床上,拉開的我腿,俯視我:“艾倫,你這樣很美。”
他問我:“你和安得蒙。加西亞做的時候,喜歡這種姿勢嗎?”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洗了床單曬窗戶外面,今天早上起來發現被風吹走了……晾衣杆上只有個斷掉的鉤鉤……心碎了——BY 停電的燈泡
第三十四章
埃德加問我:“你和安得蒙。加西亞做的時候,喜歡這種姿勢嗎?”
我試圖傷害他。
我說:“我愛安得蒙。我幾乎不拒絕他提出來的任何姿勢。”
埃德加的臉難看的扭曲起來。
他壓低聲音,突然伸手扼住我喉嚨:“艾倫,你不知道我為你做了什麼。不準在我面前提你愛安得蒙。”
強烈的窒息感。
我聽見埃德加在笑。
“你知道把你搬到這裡來時,你昏睡中在叫誰的名字嗎?哦,艾倫,假如扼住你喉嚨就能把安得蒙。加西亞從你思想中擠出去,我願意這樣殺掉你……”
如果不是門外忽然響起槍聲,我幾乎以為會就這樣死去。
與戰爭,世界和我愛的人分離開來。
埃德加突然放開我,滾下床,貼靠在門邊。
門外的槍聲因為迴音而顯得明顯。
他聽了一會兒,陰沉著臉走回床邊,解開了我的手銬,把衣服丟給我,咒罵:“該死的總部,動作真快。”
我的心突突跳動著,我渴望衝向門邊,我想像門開的瞬間,安得蒙站在外面的樣子。我不知道誰在外面,可是我發瘋的希望有人能進來,把我從黑暗的房間裡帶走,回到八月溫暖的太陽下面。
埃德加接連咒罵了兩聲,用槍抵著我的頭。
“艾倫,你要是敢喊一個字,我就敢扣扳機。”
聲音就在喉嚨裡,可是發不出來。
他忽然笑了,低頭吻了吻我的臉頰:“放輕鬆點,不是你的安得蒙。”
對面的牆壁上掛著我的大幅油畫,鑲著白色浮雕畫框,是整個房間裡唯一色彩明亮的東西。我以為這僅僅是埃德加的個人愛好。然而他走到畫布前,打量著躺在樹蔭下的青年,然後把整個油畫取下來。
畫布背後是一個小小空間,剛夠兩個人藏身。
埃德加用槍抵著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