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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跳進去,然後在接近極限的時候把我解救出來。

他透過監視我的行動,監視了埃德加,並且掌握了與他聯絡過的所有德國間諜情況。我們最後躲藏的那段日子很安全,那些像獵狗一樣追著埃德加的德國間諜突然水蒸氣一般的消失了。最開始我很慶幸,現在才明白過來,他們應該都被安得蒙處理掉了。

我理解安得蒙,他需要處理掉柏林在倫敦的代理人雛鷹,破壞納粹的情報網路。我只是希望他事前給我一個微小的提示,哪怕僅僅是“艾倫,路上小心”。

我開始試圖不在想這件事,專心破譯密碼。我把目標定在了那個和“迷”很相似,但是解密機無法破譯的密碼上。因為同樣的密碼一號辦公室已經接到了三份。

秋天在戰爭中降臨,梧桐樹寬大的葉子在倫敦街頭紛然落下。

我最終解開了這份密碼。

它是一份手工加密的密碼,因此用機的方式思考完全行不通。我能解開它純粹出於一個巧合。

尋找密匙的漫長過程中,我無聊的試了自己的生日。

明文非常短,只有一個詞和一個標點符號。

艾倫。卡斯特?作者有話要說:三千字哦,這次更新不短了哦!求表揚!PS,最近精神有點恍惚,好像是快要沒電了TVT

第三十七章

我把譯電翻來覆去的檢查,發現不是破譯失誤,那確實是我的名字。這份密文的傳送時間在七月初,不列顛空戰開始之前。我不斷猜想,這是誰,出於什麼目的,試圖聯絡我。

它傳送者至少清楚三個訊息。

一:我叫艾倫。卡斯特。

二:我的生日。

三:我在普林頓莊園一號辦公室,負責“迷”的破譯工作。

因此他(她?)才故意把密碼設定得看上去和“迷”類似,以便於它最終能被送往我所在的辦公室。加密方式複雜得難以想象,但是最後的密匙只是簡單的數字——我的生日,最大程度上保證破譯者是我。

最關鍵的是密文那句話:艾倫。卡斯特?

我不明白這是一個試探,還是一句問候。

我試著破譯了其他兩條相同的密文。內容讓我大吃一驚。

一條是九月二十七日截獲的密文:

三日後,由日間空襲作戰轉變為夜間空襲作戰。

我清楚的記得,十月一日開始,納粹飛機的確減少了日間空襲次數,大部分時候是在黃昏或者深夜出現,扔完炸彈就返航。

第二條密文時間是在一週以後:

空襲範圍已不限於倫敦。

收到密文後的第四天,伯明翰和利物浦半夜受到德國飛機襲擊,化為火海。

透過秋天的陽光看,原稿紙張單薄得透明,被黑墨水塗寫得一塌糊塗。我開始思考要不要給安得蒙看。

安得蒙卻先找到了我。

我們週末開車去兜風。倫敦郊區有寬廣的鄉村公路,兩旁都是樹冠寬大的老橡樹,葉子被季節染成絢爛的金黃或者深紅色。 籬笆上掛著忍冬青的小紅果,田野的角落裡蘑菇開始大量生長。

我們路過一片正在收割的麥田,安得蒙把車停下來,問我:“艾倫,你喜歡鄉村?”

我有點心不在焉:“我在貝肯福德郡長大的。和倫敦比那裡就是鄉下。”

他很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你和你叔父關係好嗎?”

“每月給他寄錢。”

安得蒙似乎在想什麼,帶著白手套的手指一直輕輕敲著方向盤。

“艾倫,回去在你叔父家等我。”他說:“現在還來得及。”

我很驚訝:“等你?你要做什麼?”

安得蒙似乎不想回答我。他深碧色的眼眸眯起來,轉頭看收割到一半的田野。麥穗沉沉甸甸的,一半倒在地上,烏鴉不遠處覬覦著。

過了好一會兒,他說:“埃德加愛你,不是嗎?”

我點點頭。

“你也愛他,不是嗎?”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的。”我停頓了一下:“只是作為朋友。”

安得蒙似乎鬆了一口氣。他彎起眼睛看著我笑,伸手摸我的頭髮。

“最近情報局會有大動靜。C要下臺。抵抗與投降中他選擇了投降,這是他犯下的最大錯誤。他犯的錯誤太多了,不適合情報局現在的位置。”

“那誰上臺?”

“我。”安得蒙說:“一切會很快。你回貝肯福德郡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