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莎也是這樣,雖然少有歌手肯作長途旅行前往臨冬城。”我告訴她在君臨會有很多很多的歌手。我告訴她在那裡能聽到各種各樣的音樂。我告訴她在那裡父親能為她找個好老師、教她彈豎琴。啊,諸神饒恕我……
布蕾妮道,“我記得一個女歌手……從狹海對岸過來。我聽不懂她的語言,但她的嗓音就跟她的面貌一般姣好。李子色的眼睛,纖細的腰圍——我父親大概雙手就能握住,他的手差不多和我一樣大。”她握攏粗長的手指,似乎是想隱藏。
“你會唱歌給父親聽嗎?”凱特琳問。
布蕾妮搖搖頭,目不轉睛地瞪視著眼前的餐盤,似乎要從殘留的肉汁裡尋找答案。
“為藍禮呢?”
女孩臉紅了。“沒有,我……他的弄臣,總說些殘酷的笑話,然而我……”
“希望有一天,你能為我歌唱。”
“我……可是,我沒有那種天賦。”布蕾妮推桌起身。“請您原諒,夫人,我可以先行告退嗎?”
凱特琳點頭。這個高大笨拙的女孩大步離開廳堂,狂歡的人群中誰也沒有注意她。願諸神與她同在,凱特琳想,隨即無精打采地繼續晚餐。
布蕾妮預言的強擊在三天後到來,但奔流城在五天後才接獲訊息。艾德慕的信使抵達時,凱特琳正陪在父親床邊。來人盔甲凹陷,靴上滿是泥塵,外套破了個大洞,但他跪下時臉上的表情讓人一望而知他帶來的是好訊息。“夫人,我們勝利了!”他呈上艾德慕的信。她顫抖著拆開。
泰溫公爵在十幾處渡口嘗試強渡,弟弟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