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季經綸也覺的這不像張京墨的行事風格,但事情已經發生,他也沒什麼法子,只能同於焚露出相同的苦笑神色:“是啊……我也想不明白,難道師父是被小師弟的事情刺激到了?”
於焚一聽,竟是覺的有理,他道:“你那個小師弟也是,你師父那麼疼愛他,他這一出去就是十幾年,居然一點訊息都沒有往回傳,我倒是聽說掌門的徒弟蘇玉快回來了……”說著說著,他自己便又嘆了口氣。
這邊於焚和季經綸到了,那邊張京墨卻已開口訴說自己的冤情。
岑長老臉上一直帶著冷笑,他知道,張京墨只要一進了這寒鏡之壁,這輩子就算是毀了。張京墨吃下羅厄丹本就修為受阻,現在又進了寒鏡之壁,對他的丹田更是損傷巨大,岑長老越想越開心,竟是哈哈大笑起來,他也不管別人怎麼看,竟是直接道:“張京墨啊張京墨,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有著大好前程居然親手毀掉,你徒弟厲害又如何,現在你進了這寒鏡之壁,便是千年內也別想突破,待千年一過,你的壽元也就差不多了……”他說到這裡,笑著笑著,居然笑出了眼淚。
張京墨怎麼會看不出岑長老這笑聲中含著的絕望,他聽著岑長老這話,臉上神色絲毫未變,口中不痛不癢道:“岑長老,你還真是天真的可愛啊。”
岑長老只當張京墨還在自欺欺人,他道:“我本就是將死之人,拿你的下半輩子和我換了,我也是值了!可憐你本來勢頭如虹,卻是下了一步如此蠢的棋!”
張京墨聞言,笑了:“岑長老,你知道麼?之前我一直在想,待你被廢了修為,就取了你的性命,現在嘛……我卻是改了主意了。”
岑長老冷哼一聲,只當張京墨在逞強。
張京墨又道:“我張京墨是不是那種會被憤怒衝昏頭腦之人,你難道不知道?我若是沒有把握,會同你進入這寒鏡之壁?我看啊,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人,應是你自己才對。”
岑長老見張京墨始終未露出一絲慌亂之色,表情之中反而大多含了些似笑非笑的味道,他心中咯噔一聲,有些不妙的感覺冒上了心頭。
張京墨淡淡道:“我要你活著,看我張京墨一世通途,不但結了你沒結成功的元嬰,還要你看著我飛昇仙界,咦,我怎麼忘了,你廢了修為之後不過是個凡人,有個□□十年的壽元就已是上天的恩賜,怎麼會有機會看著我之後的事呢。”他說完,便輕聲笑了起來,那聲音刺的岑長老心中發緊。
事到如今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岑長老即便是對這件事產生了懷疑也不能後退一步,他只能強笑道:“張京墨,你就死鴨子嘴硬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麼法子……恢復自己的修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張京墨笑道:“世間丹藥千千萬萬,岑長老,你不知道,卻不是代表沒有啊。”
至此,岑長老已經對張京墨口中之事信了七丨八,他還想笑,卻是笑不出來,腦海裡浮現出的卻是剛才張京墨故意激怒他時說的話語和露出的表情。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岑長老渾身打了個哆嗦,神色之間多了幾分呆滯之色,似乎被嚴重的打擊到了。
然而自己選的路,卻是沒有了後退的道理,張京墨忍受著寒鏡之壁和羅厄丹給他帶來的痛楚,眼神之中的笑意,卻是越發的濃郁起來。
於焚和季經綸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張京墨之前便已經吃下了羅厄丹,丹田已被封鎖了起來,現在卻又入了那寒鏡之壁之中,也不知能不能受得住。
一向話多的於焚顯得十分悶悶不樂,整日在寒鏡之壁之外喝著悶酒。
也正因兩人都守在這裡,並不知道此時凌虛派之中,那張京墨已然樹立起一個光輝偉岸的形象——一個忠誠於凌虛派的長老,整日兢兢業業的煉丹,卻不幸被枯蟬谷的人擄了過去,在枯禪谷的人強逼之下煉出了傳說中的丹藥天樞黃泉丹,煉出丹藥之後又被強迫餵食了羅厄丹,本可以在枯蟬谷做貴賓的他,卻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回了凌虛派!!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忠心之人,卻硬是被那小氣又惡毒的岑長老逼的進了寒鏡之壁以證清白!真是可悲可嘆啊!
張京墨並不知道因為此事,自己的聲望猛漲,而那原本就沒什麼人緣的岑長老,卻已經落得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
此時和季經綸於焚心情同樣沉重的,還有掌門,他其實也沒想到張京墨會這麼衝動,若是他一開始就知道張京墨的打算,他絕不會將岑長老叫來,而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