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命便是我的。”
接著,他行了個禮,道:“既然童子已死,那我便先告辭了。”說完竟是轉身欲走。
張京墨冷冷道:“岑長老留步。”
岑長老扭頭,眼神怨毒:“難道張長老還打算讓我再殺一個童子?”
張京墨面無表情道:“童子殺再多有什麼用,主人教不好,便是屠了你府上的所有人童子,也是白用功。”
岑長老笑道:“那張長老是什麼意思?這童子已經死了,死了便是死無對證,難道張長老還能空口白牙說是我指使他們做的?”
張京墨聽到岑長老如此推脫責任,卻是笑了笑,他道:“掌門,難道今日這事便就這麼算了?”
掌門也有些無奈,他道:“清遠想如何?”
張京墨神色一冷,剛才臉上的笑意全變成了冰霜,他道:“既然凌虛派之內到處都在傳張某吃下了羅厄丹想要背叛凌虛派,那張某自是要自證清白,不過既然張某都自證了清白,那傳出這訊息的人,是否也要付出代價?”
掌門隱約猜到了張京墨所言何事,他道:“清遠,切不可意氣用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張京墨卻是理也不理,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張某願意同岑長老一起去寒鏡之壁證明清白。”
掌門聞言臉色一變,他道:“不可——”
他話還未說完,那岑長老卻是癲狂大笑起來,他道:“好好好!張京墨,這是你自找的!”
掌門面色難看,他道:“此事絕不可能,清遠,我不會同意的。”
那寒鏡之壁是凌虛派當初創派老祖留下的一面石壁,每當凌虛派有人有了大冤屈的時候,才會用上。
受了冤屈的人和他所訴之人均會坐在那寒鏡之面前,口中訴說著自己的冤屈,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再將精血滴落其上,而其中說了謊話的那個,便會被直接廢去修為。
但這並不是掌門阻止張京墨原因,而是隻要用了寒鏡之壁,即便是那伸冤的人,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也會受嚴重的內傷,輕則丹田受損,重則跌落境界。
岑長老本就是個必死之人,此時不過百年好活,但張京墨卻是有大好前程的人,岑長老一命換張京墨重傷,在他看來怎麼都是賺了的買賣。
張京墨見掌門不肯,只是行了個禮,神色淡淡道:“掌門,清遠性子向來剛直,受不得一點委屈,我在枯禪谷吃下羅厄丹也並非自願,若我今日不自證,這荒謬的言論還是會在凌虛派流傳開來,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我張京墨問心無愧,自願以壁問心。”
掌門怒道:“不行,這簡直是胡鬧!”即便張京墨吃下了羅厄丹,卻還是他們凌虛派的寶貝,現在張京墨居然頭腦發熱要和岑長老換命,他怎麼肯能同意!
岑長老見掌門不允,卻是尖聲大笑了起來,他道:“為什麼不行?掌門,你這個心實在是有些偏啊,既然張長老已經提出,我也應下,即便是你也不可不同意了!”
掌門怒道:“張京墨!!!”他顯然是氣急了,也不叫張京墨的道號,而是開始直呼其名。
岑長老不怕,難道張京墨會怕?他輕輕笑道:“既然岑長老已經答應下來,那事不宜遲,這就請吧!”
岑長老狂笑道:“請!”
兩人竟是十分有默契的無視了在後面乾生氣的掌門,朝著寒鏡之壁所在之處飛了過去。
兩人行了幾刻,便到了寒鏡之壁所在的地方。
而此時,凌虛派卻是有巨大的鐘聲傳出,那鐘敲了三下,全派弟子均為譁然。
凌虛派每當有大事發生的事後,都會敲鐘示警,這鐘敲了三下,便說明有長老級別的修士要去那寒鏡之壁面壁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整個凌虛派都知道寒鏡之壁的威力,也正因如此,這壁少有人使用,現如今鍾竟是敲了三下,幾乎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來。
而待張京墨和岑長老在寒鏡之壁面前做坐好時,整個凌虛派都知道了被岑長老汙衊的張京墨,竟是以這種方式自證清白。
知道訊息後,匆匆趕來的季經綸和於焚並沒能攔下張京墨,兩人臉上皆是露出懊惱之色,眼睜睜的看著張京墨進入了寒鏡之壁的範圍,已經坐好了。
於焚苦笑道:“清遠什麼時候這麼不冷靜了,何必和那岑長老一個將死之人做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