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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師。看來他操練過無數次了。在這個學校,林夕陽是最難攻堅的堡壘,就剩她一個了,他對這個鮮嫩的白饃饃覬覦已久,現在終於勝券在握,馬上就可以確定他法定人的身份了。

他把毛茸茸的手伸進她的衣服裡。

林夕陽現在成了校長的獵物,校長隨時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她驚恐不安,感到自己被一隻禿鷹叼著滿世界奔跑,鮮血淋漓地穿過草地,穿過山岡,她聞到了牛糞的味道,聞到了一股酸溜溜的老人氣,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他的頭髮又多又硬,像披著動物的毛髮,稻草似的頭髮被分割成兩截,髮根處有一截齊刷刷的全白了,他像被人活生生地砍成了幾瓣,像一隻怪物野獸。在進林夕陽的辦公室之前,他大概忘了去染頭髮。過去,他為了保證自己的公眾形象不受任何損傷,他每個星期去染一次頭髮。這樣他還可以欺騙自己還年輕。

現在他看起來像一個從墳墓裡爬出來的吸血鬼。除了那個剛從爐火裡拿出來的烙鐵外,其他的一切都冷冰冰的。更為奇怪的是,胸前的心臟如平常一樣有節奏地跳動。他已經習以為常了。他早就學會了控制自己的心跳,否則他就離死亡不遠了。他知道機械操作的好處,既得到了快樂,又保住了身體。心臟病患者、心肌梗塞和腦溢血尤其要注意,像他這樣身份的人要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那可要笑掉人的大牙了。他無數次地想過,他要死得體面,有一大群追悼他的人為他默哀,為他抱頭痛哭。所以他要控制他的心跳,只讓身體區域性燃燒。

他無數次地想過,林夕陽是他最後有機會得到的一個女人了。退休之後他就步入了老年。在馬路盡頭,他只能牽著一個滿臉縱橫的老太太的雙手,依靠退休金過日子。大街上的女人再也懶得瞟這個糟老頭子一眼。他眼角的皺紋只能夾死幾隻蒼蠅,僅此而已。那將是多麼無趣的人生啊。

林夕陽被他摟得透不過氣來,不知怎麼回事她想起了那些到處遷徙的烏鴉,它們見到屍體就啄。林夕陽感到自己的身體在腐爛,一群烏鴉圍繞著她,一具只剩下骨頭的屍體被拋到荒郊野外,骨頭正在被一群野狗啃著。林夕陽一邊驚悸地尖叫一邊拼命地往外推校長。校長在她的尖叫聲中越發不能自已。他不要命地耷拉在她身上,幾隻蒼蠅在他帶汗的褶皺裡掙扎。

你在幹什麼呀?林夕陽停止了掙扎,她抬起頭來,目光像刀子一樣落在校長身上,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校長頓了頓,沒有走開的意思,他果斷地抓住她的胳膊,急促地往他懷裡拉。他邊喘氣邊粗聲地說,這不是很正常嗎?

誰說正常。林夕陽叫起來,你看到那些得了性病的魚嗎?

你在說什麼?

您碰哪我的肉就爛哪,不信您就試試。林夕陽趁機站起來,指著身上的牛仔裙,說,您的手放著的地方馬上就會爛一個洞。

校長立即縮回手,他往外跳開了一大步,然後站在不遠處怔怔地看著她。看了很久他才發現他上當了,他想重新撲過去,但那句話太讓人掃興的話讓他停止了腳步。這是我的地盤,你應該知道。

我只知道今年該輪到我去美術學院進修了。林夕陽拿出剪刀,當著他的面真的在牛仔裙上剪了一個三角形的窟窿,窟窿不大不小,一隻手可以伸縮自如,她在那裡表演給他看。

在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要求,你覺得合適嗎?校長哼了一聲,他覺得荒唐可笑。

按上面的紅標頭檔案,該輪到我了。她收了剪刀,一本正經地看著他。

校長氣呼呼的,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回頭拿眼睛狠狠地挖了這個女人一眼。那撮頭髮趁機耷拉下來,在他眼前劃了一道弧線後,又掛在耳廓上了,他沒把它調到右邊就耷拉著它出了門。

第四章

東方先生突然回家了,他戴著一副墨鏡在閣樓門口打量街上各種型號、顏色的燈籠。他感到好奇,烏堡鎮發生的變化太讓他吃驚了。電噴點火器推銷員不失時機地跑過來,馬上遞過去一根他自己也叫不上名字的香菸。按他的經驗,一支菸就能拉攏一個顧客。這個見過大世面的男人說不定還是一個大主顧。推銷員得意地對男人說,整條街都是我的,怎麼樣?繁華多了吧,烏堡鎮從來沒有這麼繁華過。東方接了煙,也接了火,他吧嗒吧嗒地吸了兩口,眼睛看著臭水溝裡幾個光屁股的小男孩,心想,這個白痴怎麼這麼有錢?他有些懊惱地抽著煙,想著,回來發展可能更划算。推銷員又說,有時間過來玩,費用算我的,但小姐的小費你一分錢也不能少。

牆面上的野草,因為天天有人對著它撒尿,